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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未谈妥,阿九听到一声冷哼。

阿九和周广陵两人倏然无声,意识到是王照安,意图大声将谈话内容圆回来,却无力地面面相觑。

周广陵起身回到病房,先是问道:“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?做噩梦了?“

王照安眼睛一瞥:“很稀奇吗?“说完转头却对阿九轻声说道,“我有话和你老板讲。你先回去?今天谢谢你。”

阿九退了出去,王照安的脸又耷下来,径直去卫生间里用冷水浸了浸脸。她的脸激动得泛红。

周广陵追过去想要解释,王照安瞪他:“阿九是吧?”周广陵说:“是,他也愿意。”王照安用毛巾沾去脸上的水珠,一把将毛巾丢进洗手台,水溅她一身。“周广陵,你拿我配种呢?我是什么东西?你想玩就玩,玩够了,玩脱了,想扔给谁就扔给谁?“

周广陵否认得很苍白。

王照安说:“你这么心虚,看来是我说中了。不过阿九还真是比你好多了。“她笑着,眼神故意往他下身扫,“我一开始就看上他了,跟在你身边总不好讲,既然你愿意,我就笑纳了。”

某年冬至,她抱着阿九的那副样子,周广陵记忆犹新。

他又想起阿九的话。

人时常没办法意识到自己确切的年龄。他总当阿九还是那个在赌场门口要饭的小骷髅架子,可阿九已经是个男人。

阿九不过是个男人。

如果阿九娶了她,孤男寡女的事情,他们做是不做呢?他们曾经做过一次,以后轻车熟路的,再有几次,谁说得准。

周广陵低头咬住她的嘴唇,她则干脆地脱光了衣服,往后一跳,坐在洗手台上,两腿大开,脚趾尖点着台边示意他。

碰都不需要碰,周广陵知道她并没有准备好。见他不动,她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腰,不屑道:“没有力气?晚上没吃饭吗?“她大笑起来,周广陵却拥抱住她,从耳垂吻起,嘴唇一路向下沿锁骨到胸口,又继续往下溜到小腹。穴口微红,但没有一点湿润的样子。

王照安知道他又要做什么。第二次逃跑被他截回盛夏,他就那样绑着她羞辱。她现在已经不觉得是羞辱,冷静地感受他细细的舔舐。技巧是有用的,她渐渐听到舌头和体液嬉戏的声音。可是很快,她的身体又变得没那么动情。

想把爱做好,最要紧的就是入戏。只要演得进去,什么累累血债、新仇旧恨,都可以暂时弃置一边。但她入不了戏了。她看着周广陵的眼睛,命令他进去。

周广陵一下一下开凿穴里的路,撞一下,她就哼一声。

酸胀和疼痛让她忍受不住,她避开了所有的抚摸和亲吻,咬着嘴唇流了满脸眼泪。可她却没有因此停下。她跪在台面上,从镜子里和背后的周广陵对望,目光怨憎地由他撞击着,腰塌下去,长发埋住了脸。

整个夜晚,她的身体完全放松,邀请周广陵用最粗暴的方式把她玩弄成一具死尸,另一个她浮在不远处看着。

结束后她仰面躺在床上,下身疼得动弹不得,好像真的死了一次。

她偏过头,蹭开眼前的头发:“你不是想结婚吗,那就结。”

千广的初冬时而下雨时而下雪,天空灰得厚重。叶家所在的老楼前八字摆开两道花圈,老远就看到花圈正当中黑色的奠字。周广陵从头到脚都是标准的黑色,而王照安一身灰色套裙,只是袖子上别了黑色的袖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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