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踹后,足够让他昏死的疼痛还没有缓过来,后腰又像是被什么刺中,再次传来剧痛。
他有一瞬间的昏迷不醒,但是强烈的求生意识又让他在疼痛里醒来。
池年年嗓音虚弱沙哑到近乎失声,“救,救我”
伸手去抓了抓,却只抓到冰冷没有任何温度的血水,瞬间染红他的手指。
这个时候有人开了灯,当昏暗的包厢被灯光照亮。
有人惊呼:
“天呐,好多血。”
“你们快看,他的腰!”
“叫救护车吧,在耽误下去怕是要出人命!”
“叫什么救护车,这么点血他哪里会死,顾少都不管他,我们管什么?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!”
纪繁繁的小弟顶着一张红肿的脸,握着骨折的手腕,却仍中气十足的喊着。
周围人一时还真没乱动,谁知道这是不是顾子砚给小情人的惩罚?
毕竟这个小聋子伤害了纪繁繁,那可是顾少白月光的弟弟。
当初拒嫁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,谁不知道顾子砚爱惨了那个人。
爱屋及乌也属正常。
池年年躺在冰水里,他觉得很冷,恍惚之间都觉得自己没那么疼了。
他会死吗?
他死了,哥哥怎么办?
池年年强撑着睁开眼睛,他视线朦胧的看向周围一圈人,朝他们伸出手。
“救我,救救我”
医院。
医生从帘子后面走出来,摘下医用手套跟顾子砚说,“没有大碍,都是些小伤已经处理好了。”
顾子砚冷声,神情那么严肃,“可他身上很多血。”
医生坐在电脑前,一边开药一边说,“不像是有内伤的样子,确定都是他的血吗?要不还是拍个ct看看,你也好放心些。”
顾子砚僵在原地,一些他忽略的细节才被想起。
你永远都是我的
顾子砚打给了庄俊,“那小玩意受伤了?”
庄俊开口,“合着您老人家不知道他受伤了?我们都以为你故意晾着淌血的他,都没一个人敢动那小玩意。”
顾子砚咬牙切齿,“人呢?”
庄俊心说这是还在乎啊,当即就开口,“最后还是我看不下去,让人弄医院里去了。”
其实庄俊哪儿管了,还是池年年的塑料兄弟陈壮带着一帮服务员冲进来,硬是在争执下把人救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