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繁繁被打的眼泪一下子就冒出来了,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打他。
他捂着腰好一会说不出话,指着池年年,痛到失声后才嗓音沙哑的说,“我要你死!”
池年年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,“那天在包厢,是你拿玻璃割伤的我。”
纪繁繁捂着腰,池年年这一下打的他太疼了,他实在是疼的不行了,捂着腰跳了两下。
一边掉眼泪一边说,“我要告诉顾哥,你打我!”
看见他的话,池年年一笑,“随便吧,你要是这样觉得的话。”
随后池年年把输液架一扔,然后把纪繁繁拿来的果篮连同着床头柜一起推摔在地上。
玻璃四溅里纪繁繁跳脚,恢复了点力气的他大骂,“你要干什么?!你想干什么,你这个疯子,我要拍下来,让顾哥看看你的真面目!”
还不等纪繁繁把手机对着池年年拍,池年年已经撕开腰上的纱布,又一拳锤在伤口处,最后直接在地上躺平了。
他还故意在纪繁繁面前,偏头伸舌头了一下,示意自己已经嗝屁了。
随后闭上眼睛,安静如同睡美人。
病房门从外面推开,顾子砚在跟助理说话的声音,“私人医生那联系好,下午就办理出”
顾子砚的嗓音在推开病房门时戛然而止。
变故接二连三,纪繁繁的手机已经惊的掉在了地上。
保护小聋子
纪繁繁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个走向。
也没有想到,平时在顾子砚面前,那么软性好欺的池年年,会在私底下是这样一副面孔。
到底是纪繁繁低估了他,以为他受伤就可以随意拿捏。
可自己接连失算,昨晚没算到顾子砚,今天没算到池年年。
纪繁繁真是崩溃了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,被算计到百口莫辩要面对顾子砚的人,是他自己。
小丑竟是他自己。
纪繁繁快气到内伤了,但还是转头轻声委屈的跟顾子砚说,“顾哥,这是池年年设的局,我再跋扈,也不会当着你的面这样欺负他!”
顾子砚只看到池年年躺在地上,病号服腰间一片血渍。
小聋子躺在那儿,疼痛让他的脸上血色全无,看上去那么苍白如纸,脆弱的让人心疼至极。
他哪里还听得进去纪繁繁说什么,冲过去抱起池年年就寒着脸冲助理喊,“叫医生!”
医生来的很快,重新处理伤口的速度也很快。
见池年年没醒,又怕有内伤,推去拍了个ct,见没事后又推了回来。
顾子砚跟着跑去ct室,又跟回来。
医生对着电脑看了看片子,说了句,“没什么大问题。家属要照顾病人伤情,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。”
顾子砚寒着脸点头,从池年年出事他的脸色就没好看过。
有些担心的问医生,“他怎么一直昏迷不醒,头要不要拍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