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说明药还是有用的,只不过顾子砚的身体素质和对危险的警觉性太强了,他在强迫自己醒过来。
这太可怕了。
纪繁繁压下心慌,他盯着顾子砚,就放低了声音般开口,“顾哥,是我,小意啊,我回来了。你,想我吗?”
纪繁繁尝试着去抓顾子砚的手,却被甩开,顾子砚冷声,“别找死!”
纪繁繁一怔,“顾哥”
“他永远都不会像你这样低声下气的和我说话,你到底是谁!”
纪繁繁咬了咬牙,又改口,“我是池年年,你你喝醉了,好好睡一觉吧。”
纪繁繁眼神发狠,他坐在床边,嗓音却是很温柔很蛊惑,“这样睡不舒服吧,我帮你把衬衫脱下来,好不好?”
顾子砚嗓音冷的都要结冰了,带着前所未有的威慑力,“不想死就别碰我!”
困意太深了,他几乎都睁不开眼睛去看床边那个人究竟是谁,但一定不是那小聋子。
顾子砚察觉着不对劲,残存的意识在警告他必须要迅速醒过来,否则
好像会发生什么无可挽留的事情。
顾子砚一边用力摇头,让自己不要睡过去。
一边摸索着来到床边,他已经完全丧失感知和方向感了,但运气不错,摸到了床头柜。
“砰————”
纪繁繁吓坏了,只见顾子砚狠狠用额头撞了床头柜的边角。
纪繁繁一抖,光是听声他就觉得好疼。
但是很快,顾子砚又撞了第二次,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朝下掉。
太疯了,他疯的好吓人,纪繁繁连连朝后退,他的手扶着墙壁,好像这样才能站稳,不然就带着一种东窗事发的惊恐腿软。
纪繁繁转身,逃一样跑出了酒店房间。
他一边跑一边打给沈诚修,“他醒了,你给我的什么垃圾药,你要害死我吗?!”
沈诚修像是也很不悦,“他醒了?他醒了我明天的手术怎么做?”
很快,沈诚修又恢复冷静的说,“想办法再骗他喝一次药。”
“他都醒了!我拿什么骗他再喝一次?他是三岁小孩吗?会再上第二次当?拜托!就这他醒了都绝对会怀疑我,不知道我哥还能不能再护我一次。”
纪繁繁觉得自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这个沈诚修。
该死真该死。
接二连三在顾子砚面前被抓住坏事,一次二次可以搬出他哥,搬久了连带着他哥的好感都要被他败掉了!
纪繁繁狠狠在墙上捶了一拳,决定最近一段时间不作妖了。
他正准备结束通话,把沈诚修拉黑再也不要联系这个坑货了。
沈诚修的嗓音突然带着一种森冷的笑意,“对啊繁繁,你还有你哥哥,那可是你哥哥的挚爱心尖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