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抬眼,说了一句,“真的是你,大晚上跑这里干什么?”
纪明意还没醒,顾子砚是准备回去了,出了住院部就看见一个大傻子坐在风口抽烟,多看了一眼觉得像是池年年。
走近一看果然是这个傻聋子。
池年年随手把烟盒火机扔进绿化带,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攥住了。
顾子砚一把将人扯到身旁教训,“又背着我偷偷抽烟,想怎么挨罚?”
池年年只是盯着顾子砚,好一会,语气放的有些轻缓,也像是循循善诱,“我睡醒了找不到你,打你电话不接,就按定位来找你,可是又不知道你在哪里。”
“那你就坐在风口?感冒了怎么办?”
顾子砚一把将小聋子冻的冰冷的手抓在手心里暖着,把人搂进怀里换了个方向,用后背帮人挡着寒风。
这样细心的照顾,想让人不动容都难,好像爱就是刻在骨子里的,时时刻刻在乎。
池年年略微垂眸,随后才抬眸和顾子砚说,“这么晚,你来医院干什么?”
顾子砚的回答很正常,“换药。”
“换药怎么从住院部出来了?”
“找朋友随便弄了一下,顺便来问问你耳聋的情况,之前我让他帮我留意这方面的信息。”
“耳聋,我不是治不好了吗?还留意这些干什么?”
池年年直勾勾看着顾子砚,在顾子砚眸中,显得有些天真好骗的样子。
顾子砚伸手,摸池年年冰凉的额头,才慢慢说,“总不能放弃吧?难道你不想有一天听见我的声音吗?”
池年年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他抱住顾子砚,“也许有机会的。”
顾子砚没当回事,只说,“是啊,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,我”
顾子砚按着池年年的肩膀,让他看着自己的唇,才慢慢告诉池年年,“我一定会治好你的。”
这样的承诺许出来,顾子砚欺骗池年年的负罪感一下子就减轻了一些。
他松了一口气,跟池年年相处起来就更自然了,抓着池年年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。
然后有些坏的说,“这样暖和些么?”
池年年却没有脸红,他只是盯着顾子砚,才说,“你来医院还有别的事情吗?”
顾子砚低头,真挚的看着池年年,才说,“没了啊,怎么了?”
弄的池年年都有一些不明白了,看顾子砚的表现,难道纪明意住院的事情,他不知道?
要么就是演技太好。
池年年想问,想了想,又算了。
如果顾子砚真的是骗他的,那问了顾子砚也不会说,何必多费口舌。
池年年把手抽出来,他踮起脚,仔细去看了看顾子砚后脑勺的纱布包,关心的口吻,“还疼吗?”
顾子砚握着池年年的手,放在唇边亲了一口,然后摇头。
意思不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