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吗,像吞一千根针那样疼吗?
沈诚修没回了,就算还在他身体里,可他好像已经睡着了。
顾盛集团。
顾子砚一直忙碌到很晚,视线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,开始模糊,最后支撑不住睡在了办公桌上。
下一秒他又重新睁开眼睛,慕年活动了一下这发酸的身体,嫌弃的把桌子上的文件用两根手指拿起来,然后朝后一甩就扔掉了。
他闪进私人电梯,一路下到车库,有点不满这辆劳斯莱斯,一般这种车要配司机,不然他开着就像司机了。
应该给自己弄辆超跑,才符合他的身份。
私人医院。
慕年都没惊动温苍,他自己已经跟前台混熟,以池年年家属的身份,他混到重症病房前,按了铃。
重症的护工打开门,慕年问他,“醒了吗?”
护工摇了摇头。
慕年点头,“我陪陪他。”
“那你有事喊我。”
护工准备去喝点水。
慕年坐在池年年身旁,他握着池年年因为连续输液而针孔青紫一片的手和胳膊,心疼的不得了。
慕年睁着眼睛,握着池年年的手,陪了他好久。
然后他感觉掌心里的手动了一下。
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在动,直到池年年又动了一下,他才反应过来,是池年年醒了。
他慌忙的凑上前,“年年,醒了吗?”
就见池年年的眼皮动了动,然后睁开眼睛。
池年年的视线是一片模糊的,能感知光,看到影子,可就是看不清,什么都看不清。
也听不见,他的世界是无声的,那一瞬间,池年年因为久睡而沙哑至极的嗓音,“我死了吗?”
慕年一边很激动欣喜的因为池年年醒来而按了床铃,喊医生过来,一边回答,“没有,活着,你活着,宝贝。”
池年年想动,可是身体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瞬间放弃了动作。
疼,好疼,为什么人死了还会疼,这么疼,要命的疼。
疼的他都喊出来,“好疼”
慕年慌坏了,站起身,想去碰池年年,可是又怕弄的他更疼,一时手足无措,“哪疼,哪里疼?医生马上就来了,让他们给你打止疼针。”
从来没有觉得医生来的这么慢的,慕年凶狠的冲着走廊喊,“医生!医生!”
那边私人医生似乎是值班睡了会,刚醒,也几乎是立刻就朝这边跑过来了。
慕年却觉得他实在是太慢了,快步走上去,拽着医生跑,把人拽到了池年年病床边。
医生弯腰替池年年做了一番检查,最后手在池年年眼前挥了挥,看见池年年皱眉。
就在池年年掌心里写,“能看见吗?”
池年年只问,“你是谁?”
“医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