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也没避着顾子砚。
顾子砚当时听了脸都黑了,又想是池子石生日,硬是没有敢摆脸,整个就生着暗气,五脏六腑都快着了炸了。
顾子砚不知道池子石的生日,但慕年知道,为什么知道,顾子砚又不是没有脑子,一想也明白。
还不是他缺失的那两年,都一起过了池子石生日了,还有池年年生日。
顾子砚都不能想,气的五脏都揪成一团,气的疼,还要忍。
可憋屈了。
池年年以前混酒吧的,按理说有点酒量,可他的确很久没动酒了,加上高兴,要不说人一高兴容易喝醉的。
池年年就醉了。
池子石也没给他洗澡,擦了擦,收拾换上睡衣就让他去睡了。
池年年睡了,顾子砚也就没继续了,赵敬和他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,就也回房间了。
池子石正在跟温苍聊天,手边一杯加冰的红酒,也没注意,客厅这么一会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。
直到温苍小声跟他说,“年年刚问我了,他眼睛的事情。”
池子石才注意偌大的客厅就剩下他们两个坐在阳台边,窗户外面亮着灯的街道车都比白天少了许多,又倒映着他们两个人的影子,显得寂静。
夜深了。
池子石知道温苍不会乱说,点了点头。
温苍端着酒杯,他似乎是有些喝多了,凑近了些池子石,“池哥,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年年动手术。”
池子石垂眸,喝了一口酒,才说,“说不好。”
温苍就眼神带着快要满出来的深情,盯着池子石因为沾了酒的唇,像是润了一层蜜的樱桃。
好想让人尝一口。
可是想法是想法,理智是理智,温苍下意识去喝手里的冰酒想降降温,低头做了个喝酒的姿势,才发现酒杯根本就不在手里。
他怔了一下。
池子石把他的酒杯端给他,“喝多了吧。”
温苍就低低的笑,他接过那杯酒,随后仰头都喝了,明明酒水冰凉,他却觉得更烧了。
池子石去给他倒酒,温苍却一把抓住他的手,“池哥,我的心意你怎么可能不知道,我想什么,你一清二楚。你就是这样,什么都看得透,看的开,可你好冷,你冷的我不敢靠近。”
池子石没有挣开温苍的手,他继续着这个姿势倒酒,才说,“我现在没有想过这些,我摆脱不了沈诚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