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没敌过顾子砚的力气,他的手反而被顾子砚握着了。
像是擦护手霜一样,顾子砚那么仔细小心,又故意的跟池年年十指紧扣,均匀涂抹。
然后他抓着池年年的手,放在唇边吻了吻,又咬了下池年年的指尖。
池年年看不见顾子砚的眼神,可也知道,他想要用深情溺死他。
池年年看不到却能感受到他炙热无比,恨不得将他烧了的视线。
不由得耳廓泛红,“顾,顾子砚,你收敛点”
池年年想挣开他的手,却被人拽着手腕,将他扯到身前。
吻了吻他通红的耳廓,才说,“刚才又不让我收敛,脸变的这么快?”
池年年抿了抿唇,随后张嘴,咬在顾子砚肩膀上。
顾子砚侧头碰了碰这颗脑袋,才说,“好了,不欺负你了,去洗澡吧。”
池年年穿着拖鞋,站起身。
“朝左两步,朝前走,右边两步,朝前走”
他听着顾子砚的指挥,最后推开了房间门,又关上了。
顾子砚听着他重重的关门声,不由轻声笑了下。
从这天开始,顾子砚跟池年年的关系没有那么冷了,两个人也能说说话,开开玩笑,甚至偶尔做些亲密的事情。
两个多月过去,池年年的新工作室已经开始有入账了。
池年年也忙了起来。
而顾子砚,也很积极的治疗,复查,复健,但没有怎么见效,依旧是动不了,出入都坐轮椅。
不过他努力着习惯一个人能从床上移动到轮椅上,又从轮椅上自己撑着移动到椅子和床。
别看就是这么小的事情,花了他很多时间,也让他情绪极差了很多次。
每次他情绪极度不好的时候,池年年就会陪陪他。
顾子砚说,“每次我这样的时候,我就会特别心疼。你那时候,是怎么接受,怎么熬过来的,别人议论你的时候,又是怎么排解情绪的。我太心疼了,年年,我心疼你。”
池年年就摸着顾子砚的脸,轻轻的,“别心疼我,我都过来了,心疼心疼你自己。”
“那我就更难受了,我们两个人都这样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都这样了,就别煽情。能不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了?把两颗心都说难受了,能让我们彼此都好一点吗?除了掉两滴泪,有什么用处?”
“年年”
“别想那些了,你要是闲,我给你找几本书看。”
在池年年这样的反矫情性格下,顾子砚的心日渐坚强了起来。
于是屋子里每天都开开心心的,甚至有一次顾子砚想从沙发上移到轮椅上,他正很努力的拖着自己不能动的腿。
池年年看不着就摸过来,一下子撞到了轮椅,导致顾子砚摔在地毯上摔的结结实实。
池年年吓了一跳,“卧槽,什么鬼。”
顾子砚还能乐观的接一句,“是渣鬼。”
然后两个人跟个傻子一样,笑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