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子砚听见生气,他就停了动作,只一个劲的说,“对不起,对不起年年,对不起”
老婆。
他却不敢喊。
池年年松开顾子砚的手,他摸了摸他的头,“别想过去了,朝前看吧顾子砚,属于你跟我的人生还长着。”
顾子砚小声,“那我可以都陪在你身边吗?”
池年年没有回答,而是盯着顾子砚脸上的红肿,随后他闭上眼睛,用手摸了摸顾子砚的脸。
手在那处红肿上狠狠按了按。
顾子砚疼的眯眸,却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来。
竟然是这么能忍疼了。
池年年不太开心的转过身,背对着顾子砚了。
顾子砚还红着眼睛,却不知道是哪里得罪池年年了,他绷着薄唇,小心翼翼又困难重重的在床上挪动过去,然后伸手抱住池年年的腰。
他把头抵在池年年肩胛骨,像是个受伤需要安抚,又极其依赖主人的小犬。
池年年睁开眼睛,他看着窗外浓墨的夜色,沉默不言。
其实他们都变了,他应该接受这种改变,可他很难受,他很难受顾子砚会变成这样。
那本来是个能让他一直仰望的人,走在哪里都闪闪发光。
什么都拔尖,什么都优秀,什么都让他望尘莫及。
池年年叹了口气,他转过身,低头,轻轻的吻了下顾子砚的唇,又报复一般狠狠咬上去,尝到了血腥味还觉得不够,恨他又心疼他。
顾子砚手足无措,最后小心的回应。
池年年掐着顾子砚的脖子,翻身压在顾子砚身上,“我好讨厌你。”
顾子砚人都僵硬了,一脸的无措和害怕,紧张又惊恐至极。
池年年又松了力气,最后他抱住浑身僵硬的顾子砚,“现在,勉强没那么讨厌了。”
顾子砚就伸手,小心的抱紧了池年年,“那我抱抱你,别讨厌我了。”
“嗯。”
池年年就这样睡了。
帝都。
天色阴沉,温苍冒着寒雨而来,敲响了破旧的门。
门打开了。
他变本加厉的疯了
不太明亮显得老旧的光线从门缝里透出来,然后慢慢被放大,是整个人客厅的全貌。
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,一看就是那种过的不幸福的人,一副苦相,整个人憔悴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