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做这件事前,他完全没细想过目的,然而当手指下意识找出沈迦的行踪,并沉浸在掌握了对方以前以后所有行踪所带来的愉悦时,他才察觉自己对沈迦的掌控欲似乎在无形中越来越严重了。
与安钦在门口相遇,想着正好,沈迦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扔过去。
安钦抬手接住,是个竹条编的小蜻蜓,活灵活现特别可爱。
然而安钦面部肌肉却一下子凝住了。
他有些迷茫道:“你要送我的是这个?”
“对啊。”
沈迦被他的反应弄蒙了:“不是你说想要?”
难不成自己会错意了?
他还专门去高铭的住所附近砍竹子,小心翼翼生怕被对方抓住。
这句平淡的反问一下子把安钦问住了。
对啊,沈迦从没说过那张图是给自己画的,也没说过熬的几夜是为了他……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,自以为是,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期待了好几天。
“你要不喜欢就还我,我送给别人。”
沈迦伸出手。
安钦立马笼住小蜻蜓,但对方那句轻描淡写的“送给别人”还是深深扎入他的心。
自己期待的礼物沈迦转手就能送给别人,就像轻视他这个人一样轻视他的心意,安钦只觉胸口沉沉得像坠了什么重物,眼底笼上一层阴霾。
沈迦:“……”
咋回事,送礼物还送出气来了。
在车上得知要跟高铭坐同一趟车回去, 沈迦顿时安心了,既然这样,到时候上飞机再给人就好了。
下车提行李。
沈迦一用力, 行李箱纹丝不动。
沈迦:“……”
他把蹲坐在行李箱上的三花猫抱了下来, 递给同样有些尴尬的陶陶:“这猫太重了。”
陶陶点点头, 伸手接过猫, 咽下了“让我来吧”四个字。
男人的尊严, 理解。
大概是最后一天在小镇上逛嗨了, 买的东西有点多,行李箱特别沉。
沈迦憋了口气,强行绷紧了弘二头肌, 然而袖口空荡荡,丝毫不见肌肉的影子。
就在这时,从旁伸出一只小麦肤色的臂膀,鼓胀的肌肉将布料撑得紧紧的, 握住行李箱把手, 五指一用力,轻描淡写帮他拿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