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厕所,傅沉渊挂断电话后,一直站在喷头底下,冷冷地盯着镜中的自己。
等他走出厕所,病床上的谢知晏依旧睡得香甜,傅沉渊看着谢知晏恬静的睡颜,眸底闪过一抹暗芒。
……
凌晨六点多的念慈医院,空旷而安静。
傅锦若慢悠悠地走在医院大厅,正巧碰上柏寒和凌枫拿着买好的蟹黄包和豆浆回来。
他毫不客气地从两人手中拿过食物,拿起一个小蟹黄包就塞进嘴巴,“唔,真好吃,果然还是徐记的蟹黄包最好吃,还有锦记的豆浆,就是比别家的浓郁好喝……”
“锦少爷,喜欢就好。”柏寒笑的一脸勉强。
一旁的凌枫也是差不多,心累得不行。
凌晨五点半,他们就被这位小少爷指派出来买早饭。
一个徐记,一个锦记,一个位于京都最北,一个位于京都最东。
这个时间点,京都的马路上基本没多少车辆,但他们愣是开了快一个小时的车,才把早餐给这位大少爷弄了回来。
傅锦若边吃边说:“辛苦你们了。哦,对了,舅舅已经醒了,现在脾气不太好,你们小心点哈。”
柏寒and凌枫:“……”
哦豁,擅离职守,我们要完了!
傅锦若看着柏寒和凌枫那副傻不拉几的表情,忍不住笑了。
他们两个的小心肝应该快碎了吧?
啊~真是让人心情愉快的一天呢!
傅锦若一边吃一边哼着小曲,走出医院,走到一辆骚包的红色兰博基尼面前,拉开车门,坐了进去。
兰博基尼在马路上飞驰,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暖黄色的暮霭当中。
他被谢知晏当宠物狗给哄了
谢知晏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大亮了。
他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墙壁和刺鼻的消毒药水的气息,他微蹙起好看眉头,抬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,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刚睡醒的谢知晏,脸颊还残留着未褪尽的潮红,他一抬眸,就看见坐在一旁的傅沉渊。
一身灰衬衫的傅沉渊坐在床尾,目光幽深而深沉,似笑非笑地睨着他。
谢知晏被傅沉渊看得心里有些七上八下,他清了清嗓子,故作淡定地朝傅沉渊打招呼:“九爷,早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