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忻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,就站在谢遇知身后,他双手插兜,看着跪在地上的滕纾德,没有特别的情绪。
“外面的人我都解决完了。”他说。
“外面的人我都解决完了。”他说, 继而看向跪在地上的滕纾德。
他从来不知道杀害自己父亲的人是谁,现在凶手就跪在他面前,鲜血洇透了竹青短打杉, 头发凌乱,狼狈不堪。但其实,早在几年前支援地龙村禁毒行动的时候,他就已经见过滕纾德了,当时情景和现在几乎无二,对方也是中枪倒在血泊里,唯一不同的是, 那时候中枪的位置是在左侧心口,先天性右位心救了滕纾德两次。
“就这么打死了?”宗忻语气很平淡。
不是说不能打死他,只是, 宗忻心里有把尺子, 法律尊严高于一切, 触犯法律的人就应该接受法庭的审判, 把该服的刑服了, 该赎的罪赎了, 就算是判处死刑,也应该由执法机关光明正大的去执行,而不是现在这样一枪打死, 什么都不是。
谢遇知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, 随即把勃|朗|宁扔还给他,“不,交给陆老板, 陆老板会处理的。滕纾德的命值深网一半以上控制权,咱们还要带着他去找姓周的兑换承诺呢。再说, 他手里沾了多少人命?枪毙十次都不为过,怎么能让他这么便宜死了?”
宗忻点点头,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。
留着吧,留着滕纾德这条命,找机他会亲自审问滕纾德,等弄明白所有真相,他就去三川父母的葬身之地,告慰父母英魂。
他把枪收起来,转而看向陆远,“陆老板受惊了。”
陆远拍拍手,“这到没有,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?这点小场面还不至于受惊。你们怎么突然来了六盘?”
此时,已经有人进来收拾残局,倒在地上的滕纾德也被抬了出去,几个马仔正在清理地上的血迹。
谢遇知走过去,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白纸递给陆远,“我替周宴琛来解决滕纾德,顺便,见见这个人。”
陆远把白纸接过去打开,忽然蹙眉。
这是一份个人档案,印有单张两寸黑白照,照片上的人留着络腮胡,五官立体眉眼深邃,很明显的中东长相,名字叫做艾本尼,男性,活跃于滇缅线的雇佣兵头子。
“你从哪里得到的?”陆远抬头,看向谢遇知。
“周宴琛给的。”
“我知道他,艾本尼,多次从冯巧手里购买军火,热衷于挑起战争,是个不安分的恐怖主义者。你为什么要见他?”
谢遇知看了看阿昭和房间里的其他人。
陆远立刻明白他的意思,开口道:“这里太乱了,你们跟我去偏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