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知道这人冒不出什么好话来。
“还有哪里没收拾好,赶紧弄弄我该回家去了。”
一听女人又急着要走,顾华驰脸又放下来,“你就这么不爱跟我待着?”
废话,这人就像馋了几十年了一样,待在一起就知道做那檔子事,别的全不用干了。
“你不是排了后天结婚,家里不要准备了?”
顾华驰只出钱就有一帮兄弟出去跑,周德音却是只能靠自己忙活,时间都是挤出来。
再者,这几天在外头奔忙,总觉得亏欠了女儿,总想多陪陪她。
顾华驰一想是那么个道理,想着结婚以后总有的是机会。
却还是磨磨蹭蹭缠了她好一会儿,才肯放人走。
农历六月初九,宜嫁娶。
迎娶队伍一大早就浩浩荡荡从顾华驰的宅子出发。
特意借来的黑色桑塔纳擦得油光锃亮,后视镜和各个门把手上缠着大红色的红绸。
新郎官抹着头油,一头浓密的黑发看着有型极了。一身雪白笔挺的衬衫配着喜庆的领带,胸口更是别着一小簇鲜花。黑色西装裤和油亮黑皮鞋是标配,只是裤腿有些松垮垮。
顾华驰一米八以上的大个子英气挺拔,见谁都带着笑。意气风发的不像是前段时间那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爆发土老板。
这样大的场面引得整条街的人都凑上来看热闹,土老板今儿高兴,沿路就开始洒糖,不少小孩跟着一路捡糖。
一路开到家属院,早早的有人打了招呼,叫大伙儿堆在路边的家伙事收干净了,因而虽然道路逼仄,也勉强能通车了。
不过车开得极慢,糖果糕点不要钱似的往外面洒,门口本来就挤满了人,这一来更是人挤着挤疯了一样抢。
女方这边放完了炮仗,新郎官下了车,顾华驰整了整衣裳,手里捧着花束,有人在旁边开始喷礼花。
小孩们尖叫着抢起了礼花瓣,比看见糖果还稀罕呢。
不少人感叹周家的德音好命,生了个女娃被婆家赶了回来,谁知二嫁还找了个这么有钱的,这婚礼办得老有派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