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作罢。
他们暂住在公主府的原因不是那里的守卫能抵挡刘衍,而是发现刘衍还不准备跟落颜公主撕破脸皮,他们住公主府比客栈好。
贺岁安扶着裙裾往光线昏暗的巷子走,脚步声很轻。
之前来过苏央住的宅院,她记得路,加快步伐,祁不砚不快不慢跟在后面,却始终没落后,他走一步能顶贺岁安走两步。
白天的气温比晚上高,贺岁安又是快走的,出了点汗,到宅院前,她先停下来抹了把汗。
忽有温热的手落到她脖颈。
贺岁安侧目看去。
祁不砚拂落她脖颈上的一滴汗,濡湿了他修长的指尖。
贺岁安没再看,抬手叩门,叩门的节奏跟钟幻上次带他们来叩的节奏一样,过了很久都没人来开门,她便凑到门缝里小喊几声。
就在贺岁安以为要白跑一趟时,有人开门了,竟是沈见鹤。
她震惊:“沈前辈?”
原著里没明确说谁是主角,也没很明确的感情线,说是亲情、友情等等都可以,看读者往哪方面想,她看书时只关注剧情。
“贺小姑娘?”
沈见鹤拉开门,走出来:“你们来找郡主的?”
贺岁安点头。
沈见鹤道不巧。
苏央一早带着钟空、钟幻入宫见皇上了,不知何时回来,他们也没跟他说为何入宫,苏央只是暂时收留沈见鹤住下而已。
贺岁安懂了,原来苏央入宫见皇上的剧情发生在今天,那得明天再来了,她今晚赶不回来。
“沈前辈您怎么会在苏姐姐这里?”贺岁安疑惑问道。
沈见鹤耸肩。
“我之前在街上撞见郡主了,她这里偏僻,安全。”他如实道,“我有给她付房钱的。”
贺岁安想对苏央几人说的话,也是想对沈见鹤说的话,但她还是想等人齐了再说,请他转告苏央,明天她和祁不砚会再来。
沈见鹤直觉贺岁安要说一件大事:“好,我定会转告的。”
贺岁安又回公主府了。
出一身汗的她要沐浴,等沐浴完,去掉滑腻的汗,穿回薄纱裙的贺岁安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。
祁不砚的体温虽高,却很少出汗,除非情绪处于兴奋状态。
他此刻倚在床榻边转骨笛。
贺岁安也爬上榻。
一爬上榻,她就轻抖了下脚,甩落绣花鞋,两只绣花鞋都被甩到地板了,发梢还有点潮湿,贺岁安用一支簪子别了起来。
她趴到祁不砚旁边,坚持不懈地想说服他让她离开一段时间,絮絮叨叨的,像个小啰嗦鬼。
祁不砚看着她露出来的后颈,长发全别起来了,一览无余。
没擦干的水珠残留在后颈。
薄纱下,皮肤很白。
看到对方便想和对方亲近的感情是什么呢,祁不砚尚未明确,反正他对贺岁安有,还很强烈。
祁不砚俯身吻向贺岁安的后颈,吻掉所有残存的水珠。
贺岁安懵懵地回头。
她肩上的薄纱很松,此时自然坠落到臂间,他转而吻她的肩,顺着脊背往下,少年极轻道:“我想与你做世间最亲密的事。”
贺岁安手脚滚烫起来, 瞬间语无伦次:“你,我,我。”
祁不砚遵循本能吻了吻她揪紧衣摆的指尖,她神经都是麻的了, 又听他道:“你不知世间最亲密的事是什么?就是我那处……”
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贺岁安转过身来, 缩进祁不砚怀里, 羞到皮肤染了一层极漂亮的淡粉色:“我好累了。”
她之前也用过这个借口。
“那你以后会跟我做这世间最亲密的事么?”祁不砚低头, 薄唇无意地擦过她耳垂。
贺岁安胡乱地嗯嗯嗯着。
她的脑子里全被祁不砚这句话占据了, 要炸开似的。
尽管贺岁安知道祁不砚会很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,但知道归知道, 听在耳里又是另一回事了。她埋首在祁不砚怀里不肯出来。
翌日, 苍穹烈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