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节(2/2)

笛音悠扬,又跌宕起伏,充满诡谲、阴邪之意。

骨笛随主。

无论是能力,还是心性。

祁不砚不疾不徐地越过暂时没有攻击他的灵蛊人,一步一步地走近,抬眼望城门上的刘衍。

刘衍目光紧锁在祁不砚身上,来得正好,他解决掉这些人时,也顺便以祁不砚那含有天蚕蛊气息的血来饲养他的灵蛊人。

祁不砚在吹骨笛之际,还操纵天蚕丝杀一旁的灵蛊人。

离笛音越近的人会越难受,苏央捂住胸口,咬紧牙关忍住,他们需要祁不砚吹骨笛对抗操纵灵蛊人的刘衍,纵然他们也会难受。

刘衍也不太好受。

他吹笛是没事的,听祁不砚的笛音却感觉心神被人牵着走。

祁不砚的骨笛太邪了。

刘衍不敢有一丝停顿,强行收回有些乱的思绪,聚精会神地吹自己的笛子,企图压下祁不砚的笛音,令灵蛊人去攻击他。

贺岁安也听到了骨笛音,她站起来,终究是放心不下,摘下遮眼的绸带,悄悄探头往城门处看,第一眼便看到了祁不砚的身影。

笛音对她没用。

祁不砚确实如原著所说,找到了一样可以短暂隔绝掉笛音的东西给她戴上,尽管贺岁安还能听到声音,但却不会受其干扰。

这样的东西只有一份。

无法分给其他人。

祁不砚得到后,只用在了贺岁安身上,至于其他人,与他无关,能忍则忍,不能忍则死。

不受笛音干扰的贺岁安趴在墙上,盯着城门处。

城门处,祁不砚的天蚕丝在半空闪过,直接绞断几个灵蛊人的脖颈,泛着黑的血液溅地,一颗又一颗头颅滚落,骇人得很。

他迎雪而行,天蚕丝由白变黑红,所过之处,一个灵蛊人也不留,祁不砚目的很明确——杀了刘衍,使其痛苦不堪,尸骨无存。

可今日杀戮过多,天蚕蛊开始反噬他的身体了。

他持骨笛的手微微收紧。

靛青色穗子晃起。

内力紊乱了,天蚕蛊在祁不砚体内飞快窜动着,完全不受控制,但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内。

若不是体内的天蚕蛊,祁不砚是能毫无顾忌杀上城门,直取刘衍脑袋的,偏偏他被天蚕蛊压制着,杀的人越多,实力越会下降。

刘衍察觉到了。

祁不砚的笛音不稳。

怎么会呢,但不管原因是什么,刘衍大喜,抓住机会,他的笛音勉强压过了祁不砚的笛音,动如脱兔的灵蛊人立刻袭向祁不砚。

始终关注着祁不砚的贺岁安的心一下子提起来。

祁不砚放下骨笛,徒手拧断袭来的灵蛊人的脖颈,他们感受不到一丝疼痛,打身体无用。

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弄断灵蛊人的脖颈或刺穿心脏。

“祁公子小心!”

离祁不砚不算远的苏央提醒他身后有一个灵蛊人偷袭。

祁不砚没回头,天蚕丝一如既往干净利落地截断那个偷袭他的灵蛊人的脖颈,黑血喷溅,白雪化成黑红色的雪,透着诡异的美。

苏央提醒了祁不砚,自己却被灵蛊人划伤手臂。

沈见鹤跑到了她身边。

“你也小心点。”

苏央身子紧绷,冷静分析战局: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皇上虽说要活捉刘衍,但我看是活捉不了,必须得先把他杀了。”

沈见鹤抹掉脸上的污血:“我同意,皇上要怪罪就怪罪吧,总不能将我们都拿去砍头。”

“问题是,我们近不了刘衍的身,谈何杀他?”

沈见鹤说出关键点,他累得要死,忍受笛音的同时还要捡起死去将士遗留在地上的弓箭,对准灵蛊人的心脏射出去,连发几箭。

苏央也是气喘吁吁。

她抬眼看城门的防守:“他现在分神应付祁公子的笛音,可能没太多精力留意周围,我利用轻功上城门,再找准时机杀了他。”

沈见鹤先射出一箭,不同意道:“太危险了,你不是有安排人在城里接应我们么?”

苏央面色难看。

她自责道:“是安排了一批人在城里接应我们,不过我看应该被刘衍解决了,不然城门上不会没动静,此事是我失算了。”

他自告奋勇:“我去。”

苏央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