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狗贼装得还挺热心。萧灼华不理他,偏过头,硬生生压下去胃里的恶心。
不知为何,明明是第一次遇见,萧灼华看他却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,这个人的神态让萧灼华莫名其妙想起了自己的娘。
“我想……吐……”萧灼华捂着心口低喘,捱过一阵该死的剧痛,愤恨地望着面前的人,犹豫着停顿了好久,直到实在受不住呕意了才说。
“停车。”律青回头对车夫说。
律青低头给萧灼华解开一道道镣铐,一阵清冽的青草香扑鼻而来。
一个五大三粗的天乾,身上的信香没什么攻击性,甚至还有些……亲切?
萧灼华看着解下来的铁制长链,回想自己当年绞杀别人的经验,目光阴暗,估摸着自己现在的力气还够不够勒死律青。
感受到萧灼华带着敌意的目光,律青微微一笑,摁住萧灼华已经抓起一段铁链的双手。
“我律青的命可不是那么好取的,萧公子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,动了胎气就不好了。”律青温和的眼神闪出一丝凶光,萧灼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萧灼华闻言,默默放下铁链,费力地向车门挪动。
律青想扶萧灼华一把,被他拍开了手。
“别……碰我。”萧灼华厌恶地瞥他一眼,摸索着马车的栏杆,倔强地想要自己下车,这副破败的身体却虚弱得力不从心,险些直接从车上跌下去。
律青像看小猫撒泼一样静静看他呲牙咧嘴,无奈地叹口气,把人强行锢在怀里,抱着他下了车,不顾萧灼华像条鱼一样激烈挣扎着乱动,平淡地说:“怕您摔到,多有得罪了,萧公子。”
“放开我……什么狗王爷,光天化日欺负良家人……”萧灼华气得想哭,又挣脱不开,只能有气无力地骂,连说出来骂人的话都软糯得像棉花。
“公子这话就不对了。我律青是有家室的正经人,哪能为难公子。”律青抱着容貌俊美无双的地坤目不斜视,将萧灼华稳稳放坐在林荫道的路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