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,他们的眼里只倒映彼此的样子。
“我想再写一篇文章。”顾煜捏捏萧灼华怀里的小桃子,微笑着不经意说。
“写什么呢?”萧灼华语气温软,眼中含笑。
于是顾煜握住萧灼华的手轻轻吻一下,随即出口成章:
“武陵色如旧,庭前吾妻候。”
“树长寿,君心久,世世同结鸳鸯扣。”
—全文完—
给自己的文评
去年这时候《庭有武陵色》正式开始连载,现在已经完结很久了。重读自己的旧作,发现不少问题,但我并不打算改。如今的看法不能替代当时的心境,很多时候言语也说不清。这本书凝聚着我和另一位原耽作者的心血,她写文的才情远高于我,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写得像她那样好。
这本书的大纲在我14岁那年与那位故人共同手稿编撰,全文预计字数近一百万,那年冬,故人死,我至此封笔。
16岁,我闲居在家,大病无聊,自以为命不久矣,把大纲几度删减,将全文改编成短篇。(如今看来确实残缺很多东西,很多地方不合逻辑,我自我检讨)
17岁,也就是今年,虽然总是口嗨说自己是茶一刀,但看到读者们伤心,其实我心里也不是滋味,身体一恢复就抽空续写了重生番外。
有读者问过我今年为什么突然改笔名。我以前喜欢山茶花,买了很多盆栽来种,但是精心侍弄半天,一盆也没养活。故人死之年送我一盆昙花,起初看着不起眼,我只当草养着,故人死后几年,我养山茶还是不成功,那盆昙花反而越长越好,一年能开好几回,一回花开五六朵,碧叶葳蕤可及我肩。这世间最是执念禁锢人,我觉得我是时候该放下一些东西了。
君赠琼昙年年开,君骨销泥深深埋。
今年清明节我没能抽空给故人上坟,趁着昨天中秋去看了她,也算是我们团圆了。故人死时我不在她身边,看着她坟前凄凄的草,我突然想到她病入膏肓时的那段时间对我是否有难诉的话语,最终都被她藏在诀别的梦里。
我知道人总要走出过往,但我还是忍不住幻想,如果有来生的话,让我再遇见你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