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节(1/2)

“他们想方设法去除掉你简直是多余,我偷偷问过大夫,他要我劝你少操劳些。因为一直那样下去,你根本活不过三十。”

“可是我胆子小,根本不敢插嘴你的事。所以我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,你那么厉害,肯定不会有事。”

“阿兄……”

她忽然沉默,盯他良久。

“谢……濯臣。”

她小声念出了他的名字,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席卷全身。

冒犯,又令人兴奋。

“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,所以,我恐怕得胆子大一点。”

从叫他的名字开始。

“谢濯臣。”

沈烛音眨了眨困倦的眼睛,心虚地咽了咽口水,“阿兄。”

言子绪小心翼翼将药罐端进屋,放下后双手叉腰,开始头疼。

“怎么喝?”

昨日沈烛音喂了一天,几乎是白费功夫。

“灌下去。”沈烛音坚定道。

言子绪:“……”

他可不敢。

“他又不知道,你怕什么?”沈烛音瞧出了他的抗拒。

企图用鄙夷他来给自己壮胆。

言子绪为难地摇摇头,“话是这么说,但……要不叫沈照来?”

“怂。”沈烛音白了他一眼,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,但并没有撩起来,昂首挺胸,气势十足,“我来!”

言子绪表情复杂,自觉让开,作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
紧接着两个人在原地一动不动,沉默了足足有半刻钟。

沈烛音一点一点完成心里建设,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,一边将药罐里的药倒进碗里,一边指挥言子绪。

“你把他扶起来。”

“哦。”

言子绪磨磨蹭蹭,将谢濯臣扶起,被他身体冰凉惊到,“他……”

不想增添沈烛音的焦虑,言子绪没把自己的讶异和震惊说出口。

他在床榻上坐下,让谢濯臣靠着自己,面对沈烛音。

沈烛音面无表情,将手里的药吹到一个合适的温度,回忆起谢濯臣曾经审问犯人时的模样。

那罪犯在刑法之下已然昏厥,一心求死,但谢濯臣始终用汤药吊着他的命,令其一日一日只能活在痛苦里。

沈烛音抬起左手,学着他的模样捏住他的下巴,强迫其张嘴,毫不怜惜地将汤药灌下。

出手时的狠厉看呆了言子绪。

“你们在干嘛!”

心里始终不安的沈照推门而入,进来被这画面吓到。

那个女人在对他柔弱不堪的公子做什么!

沈烛音被他的惊叫喊回神,模仿出的气势荡然无存,像干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手忙脚乱地给谢濯臣擦嘴,手里的碗都来不及丢。

沈照冲过来推开她,又拽走言子绪并顶替他的位置,满脸戒备。

“你什么眼神?我能害他吗?”沈烛音看他那副过分维护的样子不爽,谁和阿兄更亲近他心里没点数吗?

她双手叉腰,“我警告你,药喂不进去我只能出此下策,等他醒了你一个字都不许说!”

“凭什么!”

“凭什么?”沈烛音嗤笑一声,但脑子空白。

她哪知道凭什么,谁知道这家伙来得那么巧。

“你说呢?”她言辞冷漠,反问回去。

沈照一愣,公子怎么会喜欢这么卑鄙的女人?她肯定会吹枕边风的,他根本得罪不起。

没想到真唬住了,沈烛音心里乐,这傻孩子。

但一想到谢濯臣现在的状态,她又高兴不起来。

“你让他躺下休息!”

沈照虽然不服她,但也照做。小心扶谢濯臣躺下,他伏在榻边,表忠心般说道:“从现在开始,我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公子!”

绝不再给坏女人欺负公子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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