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的注视下,拿出了盒子里的弓箭。
希玉惶恐不安,“你要干什么?”
任祺走出车外,搭弓放箭。
“言子绪!回去!”希玉大声喊叫。
言子绪在门口左张右望,心想他们一个个怎么都还不回来,都不带他玩是什么意思?
怎么好像还听到有人叫他?
“咻”,破风声传来,他愕然抬头。
“少爷!”小厮惊呼。
黑暗中飞出一箭,射穿言子绪的肩膀,他吃疼倒地。
处境
三更已过, 沈烛音和谢濯臣赶回小院,神情严肃。刚一回来又听说言子绪莫名中箭的消息,立马赶去查看。
他躺在床上意识尚清, 脸色惨白,疼得睡不着觉。
“我这是得罪谁了?”言子绪欲哭无泪,嚎了两句发现少了个人,“希玉呢?”
“失踪了。”
“啊?”吓得他坐了起来。
沈烛音在榻边坐下,“迎芳阁的人说她被平西王世子的人接走了,还有人看到从迎芳阁出来的马车直接出了城。可是楼诤已经死了, 不可能和他有关。”
“啊?”
消息一个比一个令人惊恐, 失踪的失踪,没命的没命,言子绪顿时觉得中一箭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谢濯臣也才知道这件事, “楼诤死了?”
沈烛音点点头,“楼邵亲口说的,我们收到的那双眼睛, 就是楼诤的。”
“啊?”言子绪背后一凉。
谢濯臣猜测道:“会不会是楼邵假借他哥的名义,用希玉胁迫我们入京?”
“不会。”沈烛音十分肯定,“他不是会把女子当物件, 做筹码的人。”
“你确定?”言子绪神色怪异,他都敢挖亲兄长眼睛, 还有什么不会做的?
沈烛音叹了口气, 有些感慨, “确定, 因为他有一位温柔美丽, 人品贵重的母亲,所以他对女子一向宽仁尊重。”
她顿了顿, 补充道:“可能除了我。”
“再说了,他是想和你交手,真要胁迫你回京城,也该绑我才是。”
此话在理,推翻这些可能,谢濯臣心中有了答案,“既然如此,就只有一个人了。”
“还有谁?”
“任小公子。”谢濯臣望向言子绪的伤,“这也能解释,你为什么会莫名其妙中一箭?上次见面虽然只说了几句话,但结合传闻看得出来,他是个狠厉的人。”
言子绪还是不明白,“他狠厉他的,他针对我干嘛?我又跟他不熟。而且马车不是出了城门吗?”
“可你跟希玉熟。”沈烛音想明白了,“他一定知道你和希玉同吃同住,关系匪浅,所以仇视你。至于马车,也可能是障眼法。”
言子绪觉得匪夷所思,“那他为什么不针对谢兄?”
“因为他有我啊。”沈烛音觉得很合理,“也许他看得出来我和阿兄的关系更近,他和希玉没可能。”
言子绪哀嚎:“我就有可能了?我和她多纯洁的关系啊,我好冤啊!”
“别叫了。”沈烛音面露嫌弃,“想想希玉的处境,你还不幸运吗?”
也是,言子绪顿时消停,立马又面露担忧,“那要真是任小公子,我们要怎么办?报官肯定没用,他就是鹿山城的官。”
“那也未必。”谢濯臣想了想,“但得报对官,以任小公子的个性为官,定有树敌。有人想要他倒台,就会愿意彻查到底。”
见他们两人忧心忡忡,谢濯臣又开口安慰道:“也不用太担心,如果是任小公子,肯定是舍不得她死的,至少没有性命之忧。”
闻言,言子绪又躺了回去,松了口气,“也是。”
沈烛音想起聊天时,希玉有说,任小公子把她带走后一般会对她都会做什么。
脸越想越红,沈烛音晃了晃脑袋,将一些不和谐的画面驱逐出脑海。
“你好好休息,我们先不打扰了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言子绪的房间,一个往前一个往左。
谢濯臣没走几步便脚步顿住,安静地站在原地看她。
沈烛音有所察觉,折回一步,觉得不妥,又往前一步,万般纠结。
莫名尴尬。
“咳。”谢濯臣清了清嗓子,语气平常道:“害怕可以过来找我。”
沈烛音转过身来,双手背在身后藏住紧张,“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,反正你永远不会不管我的,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