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错了,知道错了。”
手上的力道骤减,但也没完全放过,他轻飘飘道:“没看出来。”
沈烛音压着他的肩膀起身,转而跪坐在他的双膝上,再俯身凑近,张嘴咬住他的耳垂。
似一股电流穿过,谢濯臣受刺激地轻咳一声,搂她腰身防她跌倒的同时,直起了身子。
齿间摩擦,舌尖轻舔。
温热潮湿。
她的手在他后颈软绵绵地挠。
痒。
磨人。
姻缘
屏风上闪过人影, 沈烛音心里一紧。
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又刺激又心慌。
谢濯臣瞧出了她的紧张,心里好笑,“既然害怕, 就从我身上下去好了。”
沈烛音攀着他的肩膀蠕动,左右张望,“你就不怕被发现?”
她想到什么,笑容狡黠,“到时候还没上朝就被参一本,新科状元郎宴上风流!”
“不怕啊。”谢濯臣姿态放松, 由她在怀里乱动, “丢人而已,大不了不做官了。再者说……”
他瞥了一眼不远处,“有人比你我更不想我们被发现。”
他在干什么?给野鸳鸯放风吗?
谢征怀疑自我。
心里想骂过谢濯臣祖孙十八代, 偏偏一个祖宗,骂他都不好下嘴。
他在朝上汲汲营营十数年,实在不想之后被人提起来, 先是儿子的风流韵事。
丢人。
沈烛音乐了,“你怎么回谢家了?”
“心情不大好,留在家里, 难免影响言子绪他们。”
沈烛音眨巴眨巴眼睛,“心情不好?是太想我了吗?”
“厚、脸、皮。”谢濯臣一字一顿, 颇为挑衅。
沈烛音也不恼, 靠近一些, 期待地注视着他, 眼波流转, 还抿了抿嘴。
似在仰头索吻。
谢濯臣果然垂首,只是还没碰上, 就被她后仰躲开了。
她面露得意,“不是不想我吗?”
谢濯臣轻哼一声,别过脸,不吭声也不看她,佯装冷漠。
“又生气咯!”
沈烛音摇摇晃晃,语含逗弄,知道他装的,偏又吃他这招。
撑不了多久,她又自己亲上去,哄他回头。
身体渐软,及时止住。
毕竟是在外面,谢濯臣没敢太过放肆,用言语来转移注意力。
“你的便宜爹爹对你好吗?”
沈烛音点点头,“除了希望我明天就生出孩子延续香火以外,一切都好。”
“急着给你招赘?”
“嗯。”沈烛音怕他多心,又道:“只是哄着我,没有逼我,我就算不顺着他,他也不会、不能对我怎样。”
谢濯臣若有所思。
“若是方便,你去找找他府上有没有和娘亲相关的东西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原本只是想要个念想。”
谢濯臣揉着她的腰,缓慢道:“可我这几日翻遍了谢府,都没找到半点和娘亲她们相关的东西。谢征说,她们的旧物都毁在当年的大火里了。可是那场火只烧了娘亲的院子,她们在谢府生活了那么多年,不可能在别处毫无痕迹。谢征居然连一张原配夫人的画像都没有,可是卢老又说他们感情深厚,两相矛盾。既然他也称自己对秋穗姑姑情深意重,那你就去找找,他那里有没有秋穗姑姑的旧物,或者用来纪念旧人的东西。”
沈烛音伏在他胸前应下。
“我来的时候看到你和二皇子在说话,他是不是还想拉拢你?”
因着前世,她并不想他和二皇子有过多牵扯。
谢濯臣知道她在担心什么,“他也未必是执着于我,只是在外人看来,我是谢征的嫡长子,又蟾宫折桂,他理应器重于我,所以想借我与他攀上关系。毕竟谢征是天子近臣,所思所言,对天子的决断都有影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