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居然在走神?”
谢濯臣心情复杂。
沈烛音忽地叹了口气,“幸好不是妹妹了。”
她的庆幸写在脸上,“不然我现在就在挨打。”
谢濯臣:“?”
离间
二皇子大婚, 封号淳,赐王府。
淳王府大设婚宴,给足了淳王妃体面。
希玉跟随乐女入府, 却混迹王府女侍之中,留心生变。
谢濯臣原本不适宜出现在这种场合, 但二皇子唯恐今日有人闹事,需得信任的人在侧才安心。
婚仪进行到最后,新娘被送入洞房, 二皇子在外会客。
天色渐暗, 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,留下的都是些来往较密的兄弟或朝臣。
男女席间隔了一道屏, 二皇子依稀可见熙嘉的影子在对面摇晃。
熙嘉贪杯, 有些醉醺醺, 靠沈烛音扶着才能稳住身形。
“再喝一杯!”熙嘉一手酒杯一手酒壶, 热情地投喂沈烛音, “高兴嘛!”
沈烛音无奈, “你哪天不高兴啊。”
“公主。”
一女侍上来换了壶新酒, “这是您喜欢的梨花酿,淳王殿下见您还未走, 特意让奴婢送来给您和沈姑娘尝一尝。”
“梨花酿!”熙嘉闻言丢掉手里原本的酒壶, 接过梨花酿, 放在鼻尖嗅了嗅,感叹道:“好香啊!”
她还大方地分享给沈烛音,一定让她也闻一闻, “是不是?”
沈烛音点头敷衍, “是是是。”
“别说本公主不照顾你!”熙嘉揽过她的肩膀, 倒上一杯送到她嘴边, “你先喝!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沈烛音不胜酒力,不敢在外多喝。
“不行!”
熙嘉佯装不悦,“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要是只有我喝多了,不就显得只有我不懂事了吗?”
沈烛音:“……”
重点是有难同当吧。
盛情难却,沈烛音便饮下这一杯,还没来得及咽下去,便看见远处被人追而脚步匆匆的希玉在朝她疯狂摇头,
沈烛音一惊,回头去阻止熙嘉牛饮,奈何熙嘉直接仰头倒饮。
她伸手打掉酒壶时,她已经享受完在舔嘴唇。
忽地一颤,“砰”的一声。
熙嘉毫无预兆地倒地。
“公主!”
女侍惊呼,吸引来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沈烛音一愣,顺势倒地,人事不省。
她闭眼听到了纷乱嘈杂的脚步声,还有二皇子和言子绪大喊“熙嘉”的名讳,她则被人扶起,搂在怀里。
“音音?”
是阿兄焦急的声音。
沈烛音思绪万千,悄悄将口中的那口酒吐到阿兄身上,没让别人发现。
唯一有所察觉的谢濯臣愣了愣,但很快反应过来,愈发焦急地喊她的名字。
“大夫呢?”
二皇子动怒,郎中是被拖拽而来的,跪地先给公主把脉。
“她怎么了?”
郎中的手很稳,拿出银针扎了几个穴位,“是种剧毒,若不立刻解毒,就……”
“那你快解啊!”二皇子怒吼。
郎中颤颤巍巍,“现在配药来不及了啊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郎中急得团团转,感觉自己要小命不保。
谢濯臣环视一圈,目光落在桌上的冰乳酪上,他伸长了手臂去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