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是明晃晃的错误答案,abcd三长一短里的那个最短。
殷弦月沉住气,继续思考。这个时候并不担心路槐,他慢慢后退着的同时,他也大胆地坚信,路槐和山羊也一定在这扭曲的时空里,因为仓皇建出的时空,没有那么多余力再将另外两个人传送去另一个时空,光是这个“古埃及”就已经让“对方”劳心劳神。
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,感觉已经看见对方抓着袖子擦汗的狼狈模样。
他摸了摸怀里
的三样东西,安卡、沃斯手杖、围腰亚麻裙。王冠会在哪里,是女王?还是直到现代世界里保存最完好的荷鲁斯神庙?难道和所谓的“智慧之眼”其实是心脏一样,所谓的“王冠”其实是谁的头颅?
殷弦月四下看了看,女王似乎要去往参拜道,他决定绕行。托勒密时期随处可见的玄武岩雕像,以及献给太阳神的公羊。
他加快脚步,跑向参拜道侧翼,期间被一个巡逻卫兵持武器驱赶,殷弦月看了四下无人,直接跃步上前,掌根顶下颚、手刀劈后颈击晕,接着夺其武器、扒其衣物。躲在巨石柱子后面换上卫兵的短裙披肩和拖鞋,自己的安卡和手杖设法塞进了围腰短裙的腰带上……殷弦月犹豫了片刻,感觉把人家就这么光溜溜扔在这实在太不道德。
殷弦月穿上了荷鲁斯的短裙,把卫兵的短裙还是留给了他。
不至于醒过来之后裸奔回去兵营。
殷弦月混进参拜道的队伍,无奈,古埃及无论男女,眼影都是鲜艳且浓厚的颜色。
参拜道的卫兵队伍主要隔离百姓,他一个矮个儿、皮肤雪白,在这里面相当突兀,万幸的是,今天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女王身上。
穿白裙的侍女走过来,拧着眉毛,双肩微耸,用责备的语气对他说了一串话之后,拽起他的手腕拉着就走。
“唉——等等!”
对方充耳不闻,当然了,更大的可能是根本听不懂。
殷弦月被侍女姑娘拉着进去参拜道旁边的一个更小的庙宇里,埃及很多这样的小空间,里面放着约莫一个小臂高的小神像,以供人们随时参拜。
马赛克似的一小格一小格的地砖,托勒密时期希腊风的桌椅……殷弦月还能闻见香炉的味道。
接着,侍女从小柜子里拿出精致的一个小盒子,指着椅子又说了两句话,那么大概就是让他坐下。
他乖乖坐下。
侍女点起他下巴,他不敢妄动,像木偶一样抬头。
原来侍女把他拉来这里,是为了给他化妆。白裙侍女手里的盒子里是眼影和眉粉,她直接用指腹捻上去,再点在殷弦月的眼皮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