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说着,越靠越近,殷弦月被他们逼退到巷子里。
“男孩,男孩也行。”那人说,“够漂亮,其实不在乎男女,是吧。”
殷弦月叹气,劝到:“你们快走吧。”
他有些虚弱,声音也发飘。声音一飘忽,把这几个人勾得更兴奋。
“啧啧啧……”那大汉想伸手摸他脸,“真讨人疼呐,哎哟这小嗓子,在床上可得怎么叫啊?”
殷弦月又劝了一遍:“我说真的,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。”
天地良心,殷弦月是真的在劝。
但好言难劝该死鬼。
路槐不知什么时候蹲在巷子墙头,月亮在他后背。他白发黑袍,血色的瞳仁垂眼审视着他们。
小混混又说:“小弟弟连求饶都这么特别啊?”
终于,有人发现了墙头的人。那人拽了拽大汉:“哥、哥,那……那有人。”
“哪儿啊?”
“上、上面。”
路槐是笑着的,笑得像个恶魔。
“打主人也得先看看他的狗是什么品种吧?”路槐问。
房间里很黑, 殷弦月窝在酒店两米七的大床中间,他没开灯,躺在棉被上。
他双眼微阖,乌黑的头发在白色枕头上宛如绽开的黑色花朵。小王子没有护卫, 没有防备, 然后大灰狼入侵了。
这间房间在21楼, 夜风将窗帘撞开来,随之床垫一沉,黑影覆盖在他身上。微喘,考虑到此人在墙外爬21层并不会累到,那么他应该是紧张了。
殷弦月雪白的一条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,盖在他脸侧,问:“一起洗澡吗?小狗。”
路槐吞咽了一下。
给大型犬洗澡是一件累人的事情。但还好, 双人浴缸的尺寸很富余,热水随着两个人的动作唰啦啦地涌着。
殷弦月被呛到了一下之后,路槐就让他在上面。水有浮力,浮力很公平, 殷弦月被浴缸的水抬起来的时候, 浴缸的水也在抬路槐。
所以钉得很死。路槐扶着他, 热水氲上来的雾气环绕在殷弦月和他之间,他的视野永远模糊,要不是下方相连,他简直要以为他已经离开了。
于是他把殷弦月拽下来,贴合住。实质的拥抱给了路槐慰藉,水涌动的频率越来越快, 一如疾风在大海中央肆虐。
“路槐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想看耳朵。”他趴在他胸口。
“好。”
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,在这种时候就是会满足伴侣所有的即便是诡异的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