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,我可有猜对啊,难道,果真是为着孝敬我来的?那我这姑奶奶当得还不算亏,唔!”
顾运眼睛倏然睁大。
却是司桓肃一只手轻轻放在她肩膀上一按,让她靠在墙上,低头,附过去。
顾运条件反射把嘴巴一捂,眼睛跟被吓着的猫儿一样。
声音含糊,“你敢,我哥哥还在外面呢!”
“怎么不敢?”说罢,司桓肃低头,亲在顾运的手上。
然后抬起头,说,“如此,孝敬你这姑奶奶也使用得。”
说完,又亲了下。
顾运脑子都混了,赶紧把手放下来。
这可叫人如意了。
司桓肃一只手放在顾运后颈上,微微一抬,司桓肃便将她慢慢柔柔亲了一回。
弄得顾运吸不上气,再逞不了口舌之快,想说话,但只能能发出黏糊的呼吸哼哼。
心里倒骂,臭不要脸的!
没等顾运踹司桓肃一脚, 人倒是识相地放开了。
口舌绵软绵软使不上劲。
两腮绯粉,眸中氤氲。
偏偏自己还不知道,微微半张着嘴巴, 细细地呼吸。
她很想扶着墙缓一会儿, 但真不是时候,哥哥知道了要杀人。
“现下可知道了?”司桓肃沉着声音说, 垂眸看她。
知道你爷爷个腿儿!
顾运直起来腰, 狠狠剜了司桓肃一眼, 然后伸手把人用力一推, 转身飞快跑了。
噔噔噔。
都没有门外的顾承庭好好说话, 生怕人瞧见, 做了坏事的猫儿似的飞快往外一蹿,人已经跑远。
远远只留下一句: “哥哥我先回去了!”
顾承庭哭笑不得。
屋子里司桓肃竟也听得,不由哂笑一声,整理了片刻, 方出门。
顾承庭好奇问:“九妹妹与你说什么了?”
司桓肃面不改色, 淡然开口,“上次有一本书落那车里,问我看见没有。”
顾承庭也不知道信没信, 点头, 两人一起回了前头。
顾运回来之后才发现, 把正事忘了, 说好回礼的荷包还揣在身上, 没给司桓肃。
白跑一趟了。
“算了, 改日再说。”今日可是够大胆的。
再想想, 素日看着冷酷无情,不把人放在眼睛的指挥使大人, 还以为多与别个不同,或是不近女色呢,哪里想是个表里不一的,普通男人一个
顾运暗暗在心里吐槽了几句,回屋且把荷包放好,对镜整了整面容。
发现自己脸色这样绯色,涂多了胭脂一样,吓得赶拿冷帕子敷了敷。
等心情平复下来后,方去那屋子看新娘子。
才到门口,就听见热闹了,里屋外屋,坐着的站着的多少人,说说笑笑。
顾运擦着身往里走。
她一进来,旁边人见着,也上下打量着瞧。
今日不独新娘子穿着喜庆一身,连她们几个姐妹都是簇新的衣裳上身,譬如顾运,今日这一身衣裳,圆领盘口的领子精致的祥云图形,衣服底子颜色是极明艳的黄橙色,边上织金线,绣着富贵团簇的花,扎眼得不行。偏她生得好,什么都压得住,正穿得出来这样的浓郁颜色,又是这样外向好动不拘一格的性子,走路都自带一股子自信舒朗,就叫这衣裳穿在她身上是相得益彰,原有十分的好,倒叫她穿出十二分的好来。
她一进屋,四处看了下,挤了进去。
喜床旁边,新娘的发髻已经梳好,金冠子已经戴上。
顾运靠着近了些,就闻见一阵阵的香味,原是这衣服都是提前熏过,新娘子旁边也放了两个点了香的炉子。香味都是新配的,十分好闻,一点也不刺鼻。
新娘妆比日常妆浓艳许多,皮肤涂得白白的,脸颊上胭脂上了不少,绯红的就像是害羞泛起来的一样,再涂上口脂,瞧着就喜庆。
顾运可是知道顾青璞天还没亮就被拉起来摆弄,这会儿也不知道身上乏不乏,她看见她二姐在与喜娘说话,便过去与顾池春说:“五姐姐可是没有吃中饭?”
顾池春笑着摇摇头,“今日不许她多吃的,换了衣裳,后面就不方便了。”
行吧,看来顾青璞今日要挨一日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