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屿池的眼眸动了下,还没来得及开口,慕昭忽然转过身,拉着苏漾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他收起眸底的懒散,有个念头一闪而过——这姑娘生气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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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昭不知道他有没有答应那个女生。
晚自习下课,她一个人去了操场,想把惹她烦闷的事情从大脑里赶出去。
怎么会这么别扭呢?
既不敢主动和他告白,又不想看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。
太矛盾太别扭了。
一点都不果断。
慕昭都有点看不起这样的自己。
操场上没有灯,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才能勉强看清路。
衣服的后领忽然被人拽住,慕昭吓得就要尖叫出声。却在下一秒,鼻翼嗅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,慕昭忽然意识到这人是谁,将呼叫声咽回去。
秦屿池拽了她一下就放开了她,看到转过身站在自己对面的慕昭。这次她仰着头看他,不躲不避,“有事吗?”
语气也是很平静。
秦屿池心里了然。
她果然生气了。
秦屿池忽然笑起来,笑的有些恶劣,“生气了?”
“……”
慕昭搞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她才没有生气,只是觉得胸口有些闷。
她摇了摇头,果断地否认:“我没有。”
秦屿池还在笑,笑的肩膀都在颤抖。
慕昭有些莫名其妙,胸口更闷,想绕过他,秦屿池却抬腿挡住她的路。
像是笑够了,他终于记起来找她的目的,“我没答应她。”
慕昭心口猛地跳一下,她听到自己问:“为什么?”
为什么没答应她?
为什么要告诉自己?
抬起头,触到他漆黑的眼眸,慕昭忽然有些慌,不敢去看他的眼睛。
又听到他说:“我不喜欢她。”
慕昭更慌了,她和他的关系,似乎还没到可以讨论喜不喜欢这个话题的程度。
他告诉她,他不喜欢另一个女生,是什么意思?
慕昭的手指蜷缩起来,问:“为什么?”
黑暗像是催化剂,将她的心跳声放的更大,她的呼吸和他的纠缠着,滚烫的气息迎面而来。
秦屿池忽然弯下腰,和她保持平视。
慕昭这次不用仰头,也能看清他的眼睛。
他接下来的话,让她的心更慌乱——
“因为我有喜欢的人。”
婚期定在五一假期,考虑奶奶年纪大了,不适合长途奔波,两人最终决定在北城的一个教堂里举办婚礼。
从婚纱到婚戒再到婚礼的整个流程,都由秦屿池一手负责,他好像比慕昭自己还清楚自己的喜好,婚纱的款式是她最偏爱的抹胸式,有长长的拖尾和头纱,裙摆上镶着很多的钻,是他亲手设计的,慕昭看到后很喜欢。
其实慕昭并不太注重这种形式,她的思维比较简单,甚至觉得举办婚礼很累,但是和秦屿池举办一场婚礼,还是很期待的,有种把彼此昭告天下的仪式感。
婚礼没有请很多人,他们俩的亲人都没剩下几个,朋友的话也只请了亲近的——那些无关紧要的路人甲,慕昭并不想请他们被指指点点。
秦屿池对此毫无意见,只要是和她的婚礼,无论怎样都好。
举办婚礼的前两天,慕昭坐在他怀里看电影,秦屿池从后面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她的耳朵,痒的慕昭想躲,又被她扣住双手不准动弹。
密密麻麻的吻从耳朵向下,蔓延到她白皙修长的脖颈,慕昭推搡着他,小声提醒道:“后天要穿婚纱,不能留下吻痕。”
秦屿池低笑了下,声音更哑:“我今晚轻一点。”
慕昭眨了眨眼,“那你要保证不能咬我。”
“好,”秦屿池拉着她的手,翻身把她压到身下,嗓音又哑了一个度,“如果能忍住的话。”
事实证明,秦屿池在床上说的话可信度为零,她不准他亲的地方他就磨着她,半引诱半蛊惑地逼她松口,慕昭经不住他这样的折磨,伸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,主动去亲他的喉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