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继续道:“他不是常告诉你,要随心而活吗?阿闻,你的心里在想什么?”
他依旧在吻她,因着谢如闻适才的挪动,他勾开她的寝衣,咬在她圆润的肩头,用薄唇的唇轻抚。
咬的不疼,却如针刺一样,让她很不舒服。
谢如闻动了动被他吻抚的肩,侧身过来,眸光直视着他:“如何才能让你不消失?”
她话落,谢玄烨深邃眸光开始打量她,她虽年纪尚小,心思却多,如此发问,是在试探。
夜风微拂,他神色阴鸷,抬起冷白指节落在她下颌上,反问她:“阿闻这么问,是要帮我吗?”他呵笑,拇指指腹按上她红润如樱的唇。
不等谢如闻回答他,他已俯身下去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下,一月有余的相思,让这仅仅相触的肌肤。
似是过了闪电。
他眉心微蹙,觉得不够,又吻上她,将她的红唇磋磨一番,让彼此间呼吸交缠,才舍得松开她,暗哑嗓音问她:“说说看,你是要帮谁呢?”
谢如闻欲挣脱他:“你不愿说算了。”只要第二人格还会出现,总有一日她会发现规律,只不过,自从哥哥开始按时用药后,第二人格出现的频率太低。
她需要很漫长的时间才能发现端倪。
他垂眸看着她,在她饱满唇珠上咬了一下:“春宵一刻值千金,是不该再说这些了,我们做别的。”他话落,宽大手掌拖住谢如闻的后脑。
迫使她扬起脖颈,炙热的吻又落下来,撬开她的唇齿,与她舌尖交缠,攥取着她的气息。
虫鸣鸟啼,花香四溢,他的大手已不觉间解开她小衣的系带,放在她衣裙里,相比于上回在二层阁楼上她的反应,这回,他很满意。
谢如闻被他吻着,起初她还有着些许的挣扎,内心的不安,而后,她便想明白了。
可以说是,她早就想明白了。
只是,还有几分不甘心罢了。
她承受着他的吻,他的抚摸,落于身侧的手逐渐抬起,落在他劲瘦腰间,再往上,攀上了他的肩背,缠绕在他脖颈,用柔软指腹在他耳边轻抚。
身子也由被他揽着,逐渐软下来,贴在他身上。
不是她没有了理智,被短暂的情欲诱引,她很清醒,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,清醒的去配合着他的动作。
这一个月的时间里。
足够她想明白了。
这幅躯体,是哥哥的。
但行欢愉,何问以后。
正在对她行欢愉之事的这个人,曾对她说的那些话,真的只是哄诱吗?他说的都是事实。哥哥不许她出别苑。
可揽月苑里岁月漫长,她要拿什么来填补寂寞?他一月不来揽月苑,她是那么的想他,她想得到快乐。
这没有错。
眼前这个人,和哥哥是同一副躯体,他与哥哥不同,他喜欢她,愿意和她好。
而她,也愿意和哥哥的躯体行欢。
曾经她对第二人格很讨厌,认为他给了他希望又破灭。
可又不对。
她应该庆幸哥哥有第二人格的出现才对。若没有他,她不会得到哥哥,不会有那些亲昵与尽欢。
是她之前太过执着了,想要得到哥哥的喜欢,想要嫁给他做他的妻子,而现在,她不想要这些了,她只想他。
要他这个人。
要他的身体。
她知道哥哥待她很好,这么多年对她一直都无微不至的关怀,她和他的第二人格做这些事,若有一日被他知道。
他会很痛苦。
之前她就是这么为他顾虑。
可现在,她想自私一点。
她不再去顾虑他会怎么想,她只知道,这一月以来,自己过的很不开心。
其实,早在上回他看到她身上的痕迹,那般生气,而她却始终未与他说出第二人格的事的时候,她就已经在自私了。
为什么不告诉他,为什么不对他说呢?
她无数次问过自己,因为她有私心,因为她怕第二人格再也不会出现。从她知道有第二人格的存在,钻进地道他给她放下一盏灯的时候。
她就明白了,这个人也是哥哥。
她需要他的喜欢,需要他对她的迷恋,这是哥哥永远不会对她做的事。
夜色静谧,满是旖旎,谢如闻被他吻的娇靥粉粉,肚子上很痛,而他却迟迟没有再做什么。
并非是谢玄烨不想。
而是,谢如闻在他怀里如此乖顺,他怕如上回扯下她的亵裤时一样,让她开始反抗,相比小兽一般的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