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去的一周, 包枝枝都兢兢业业地给郑承濯发自己和糖宝的合照,生怕他真的忘了她们长什么样。
郑承濯放大细细欣赏,然后一张张保存下来。
他回来的这一天,糖宝特别的兴奋, 一进门就被女鹅扑了个满怀。
“爸爸, 我好想你哦~”她搂着郑承濯的脖子撒娇, 然后就把亲妈卖了, “妈妈也很想你。”
“是吗?”郑承濯好整以暇地一问,视线盯着包枝枝,只见她双颊微微泛红地瞪大眼,似乎是对女鹅出卖组织的行为感到惊讶。
糖宝神情认真地点头,她才不会说谎呢。她掰着手指头细数证据:“妈妈每天都说爸爸还有几天就回来了, 说要是爸爸在就好了……”
枝枝羞得低下脑袋, 郑承濯离开的这一周,她是不习惯没错,但她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女鹅记录在案,然后在男人面前公开处刑啊……
她无力反驳,因为糖宝是正直诚实的小天使,她要是否认, 糖宝肯定要列举说更多证据来证明自己没有撒谎, 到时候说不定就不止是文字转述, 还有照片视频为证,上次回娘家,糖宝从她妈那得了一个儿童相机,最近天天拿在手里捣鼓呢。
她像一个小学生被训话一样站在原地不敢出声, 听着女鹅把她这一周提起郑承濯的时刻都暴露了个遍,然后非常阿q地想,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。
好就好在她既不矫揉造作,又不心机刻意就把自己时刻挂念老公的好老婆形象树立起来了。
郑承濯听到应该加倍对她好才对!
身随脑动,她立刻朝男人摊开掌心:“礼物!”
糖宝一听也抓住重点,激动地说:“对对对我也要礼物!”
郑承濯眉宇间跃上几分笑意,把行李箱拉进客厅,放在地上摊开,一行李箱都是礼物。
包枝枝两眼放光,比糖宝一个小孩还要欣喜若狂,把一个个礼物拆出来看。
郑承濯是很懂母女俩的拆箱爱好的,礼物嘛,拆开包装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享受,比一眼看清要有趣得多了。
因此他昨晚在酒店专门抽时间包了这一箱礼物,看到一大一小脸上的惊喜,他的时间也不算白费。
糖宝给足情绪价值,每拆出一个礼物都高兴地大喊:“爸爸,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玩具,我真的好喜欢啊!”
包枝枝其实也开心得想尖叫,但毕竟她现在是个成年人了,不能这么不稳重。
反正糖宝是她的女鹅,就让女鹅代替她,把她那份感谢送给郑承濯吧。
……
晚上九点,主卧的门突然被敲响。
郑承濯走过去一开门,看见糖宝抱着个枕头站在门口,脑子里忽地警铃大作。
她该不会是想来和他们一起睡吧?
不等他问,糖宝就说出令他意外又放心的话——“爸爸,这是妈妈的枕头,今晚我终于可以一个人睡了。”
女鹅的语调有些小窃喜,倒不像是包枝枝在微信里说的那样,什么非要缠着她一起睡。
郑承濯半眯起眼,从女鹅手中接过枕头,而后套话:“不和妈妈一起睡了?”
糖宝十分理所当然地回答:“不呀,爸爸回来啦妈妈晚上怕黑也不用怕怕啦!”
原来是这样……不是糖宝缠着包枝枝,而是包枝枝缠着糖宝,妈妈比女儿胆子还小他倒是第一次见。
郑承濯不由得轻笑了声,然后夸道:“我们糖宝可真勇敢,现在都不怕黑了。”
糖宝满脸自豪:“那当然了,我现在已经六岁半,可以当姐姐了!”
郑承濯神色略有诧异:“姐姐?”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“对啊。”糖宝眼中充满对未来美好的憧憬,“等有了妹妹,我就是姐姐了。”
男人一贯冷淡的眼神在女鹅面前又温柔了两分:“糖宝喜欢妹妹?”
糖宝点头,非常真心。
他沉思了下,假设:“那万一妹妹不可爱,乱发脾气怎么办?你还会喜欢她吗?”
糖宝语气非常坚定地说:“我的妹妹不可能不可爱的,发脾气那也是真的生气了才发的,才不是乱发呢!”
在糖宝心中,她们就像那排排坐的巴塞罗熊一样,包枝枝是大号的她,妹妹是小号的她。
像她怎么可能会不可爱啦,一定是最可爱的才对!
她已经脑补好了,到时候她就教妹妹做数学题,写拼音,然后妹妹就会很崇拜地看着她说——“姐姐你好厉害哦,你怎么什么都会啊~”
郑承濯听完一笑,半认真半玩笑地说:“行,那爸爸努力。”
得到他的承诺,糖宝满意地回房睡觉,心里装着她全世界最可爱的妹妹——一个小版的拿着奶瓶的“糖宝”。
主卧里,包枝枝洗完澡出来,问了句:“糖宝是不是来了?”她刚刚好像听见糖宝的声音。
郑承濯淡淡地嗯了声,走到她面前接过毛巾,帮她擦头发。
因为他的洁癖包枝枝不得已每天洗头,所以他也自觉承担了吹头发的活。
闲得没事做,包枝枝好奇地问:“她说什么了?”
郑承濯拿着吹风筒,正要按开关的拇指顿了下,眼底浮上揶揄的笑意,慢悠悠道:“她说,她想当姐姐了。”
包枝枝猛地一呛,脸腾的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