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家世代清明,傅老爷子这句话说的确实没错,傅氏的产业向来清白,摆在明面上。
傅砚舟几乎不踏足这种地方。
黑色劳斯莱斯停下,长腿探出,紧接着是面容冷峻,神情冷漠的男人从车中走出。
“傅先生。”一身黑衣的保镖恭敬道。
他没什么表情的瞥了他一眼,语气淡漠,“带路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地下,二层。
昏暗的房间中。
一个狼狈的男人跪趴在地上。
看模样大概三十多岁,他衣衫凌乱脏污,双臂背在身后,被麻绳捆绑着双手,脸颊紧紧贴着地面。
他身上有无数道血痕,面上被教育得鼻青脸肿。
绑在身后的双手不停的挣扎着。
负责看守他的保镖朝他跪在地上的膝盖狠狠踢了一脚,狠声道,“老实点儿,还没挨够?”
空气中响起清脆的“咔嚓”一声。
那人本就惨白的脸顿时又白了几分,脸上表情疼得狰狞扭曲。
“唔——”
“你、你们。”他喘着气,挣扎着看向不远处坐在沙发上面容斯文淡淡品着茶的男人。
暗色中,他握着茶杯的手指白皙修长,如同上好的暖玉。
两个男人一台戏
疼痛使他喘气粗重,喉咙发出难受的“嗬嗬声。
他眼前已经模糊了,额头流下的血挡住了视线,只能凭感觉死死的盯着前方,声音扭曲颤抖。
“我身后有人,你们这样做,就不怕火烧到自家身上吗?”
“哦?”
对面的黑色沙发上。
男人双腿轻叠,手臂懒散的搭在沙发边,慢条斯理的摘下金丝框眼镜,低头擦了擦。
“还不肯说吗,是上边的哪位交代你去做这件事的?”
闻言,身上遍处是伤的男人恨恨地笑起来,“想知道?你做梦,我就是死也不会出卖他。”
“你们不是厉害吗?有本事自己去找啊!”
“周时礼,你别以为你们周家就能隔岸观火,不仅你,裴家,许家,傅家,你们有哪一个手底下是干净的?”
“呵呵呵……你们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!”
周时礼神情平静地与他对视。
他似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,垂眸笑了笑,“暗地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,你主子想看我们狗咬狗,借此搅乱京城平静的局面。”
“他这个背后人渔翁得利,这是你们想要的吗?”
那人止住了笑意,怒瞪他。
“大人他怎么会跟你们一样嘴脸丑恶,吃相难看!别把谁都想的像你们一样龌龊!”
周时礼被挑起了兴趣。
“既然这样,那你说说,他是为了什么?为了当活菩萨拯救你这样的人上天堂吗?”
男人:“……”
明明是这样的,怎么从你嘴里一说就奇奇怪怪了。
前些年京城并不像如今这样平静如水,明争暗斗,权力是把杀人的利器,官商勾结,尔虞我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