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泠印象里只有几岁的时候姜母曾带她去拜过一次寺庙,就再也没去过这种地方了。
当时太小,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。
连寺名都没一点印象了。
她有些好奇的问他,“傅砚舟,你今年还去吗?”
傅砚舟走到床边坐下,“怎么了,想跟我一起去?”
姜泠点了点头,眼巴巴的看着他,小姑娘到了冬天就穿着毛绒绒的一身睡衣,自己裹得像只团子。
她表情期待,细白的手指勾住他的衣袖,软声雀跃问,“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?”
“求求我呗。”他垂着眼,睫毛压低,指尖绕起她一缕还有几分潮湿头发,漫不经心地逗。
“老婆,你求我我就带你去。”
姜泠收回手,“你这是趁火打劫。”
傅砚舟握住她松开的手又勾回来,不满她收回的那么果断无情,“我是奸商,还不许趁火打个劫了?”
“佛祖可不渡奸商。”
“谁说的?”他拎着小姑娘手指咬了一下,“佛祖他老人家说渡。”
姜泠又不傻,才不上他的套。
平时她去学校上课,他凡是有空的时候都寸步不离的陪着她去,不能陪就消息轰炸。
他如果要去庙里小住,时间还不短,怎么可能不带着她。
她就多余问他。
或者说,不是她求求他带着她一起去,而是要反过来。
傅砚舟求她陪着他一起去还差不多。
想明白这条因果线,姜泠更不想上他的当了,慢吞吞的打了一个绵长的哈欠,抱着被子躺下,“唔,好困呀。”
“那我就不去了吧。”她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,今天天气难得不错,太阳烈了些,李婶把被子拿出去晒了,满满的阳光的味道。
“……”
傅砚舟最近总有一种被拿捏的死死的感觉。
小姑娘越来越不好糊弄了。
被他诓的次数多了,知道长心眼了。
“老婆,你好香。”
姜泠缩在暖烘烘的被窝里,心情好的吸了一口阳光,眼睛弯弯的看着明显在她这里吃了瘪的男人。
人有的时候其实不会太特别的去注意自己情绪和气场的变化,傅砚舟也不是那个例外。
他在姜泠面前,情绪总会表现得更外露。
最初结婚的时候,他可不会这样。
他们都是有所保留的,她是因为胆怯,有着上一世的心结,不敢对他交付信任和情感。他则是为了让她放下戒备,信赖于他。
但总归都是殊途同归,他们都隐藏着真实的本我。
傅砚舟对待家人和朋友,并不冷漠,反而话会多一点,傲娇,有自己爱捉弄人的小恶劣。
面对她时,以前还会有所掩饰,怕她看见真实的他,现在就不怎么会了,爱逗她,爱撒娇。
他懂得该怎么通过服软去换一些他想要的回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