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肆蹭了蹭鼻子。
温纾认真的看着他,“其实还有很多次这样的事,或许你记得,也可能早就忘了。我提起这些也不是想让你想起什么。”
她心里有一个小册子,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周景肆。
写着他的清白,和他的善良。
温纾弯起眼睛,说,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周景肆,不管过去的你有心还是无心,它们对我来说都是真实且无比心动的存在。
我所说的温柔,绅士,耐心,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虚幻,也不是小女生兴起的心动。
而是你在我眼中,就是那个样子的。
一直都是。
你只记得你打架念检讨把年级主任气的跳脚,却忘了你也无数次都是学生代表。
你的每次违纪都不是师出无名。
目睹女孩子被高年级的劣迹男生欺负,你教训他们,这没有错,高职的人欺负咱们,看不起咱们,你打他们,也没有错。
甚至像那次你为我,你听到那个男生说出带有侮辱色彩的话语讨论我,你更没有错。”
周景肆眸光沉沉的看着温纾。
她不知道,她说这样的话,字字句句都落在他的心上,把他击的溃不成军,就只想……
好好抱抱她,亲亲她。
温小纾有阿肆的爱
温纾说不怨他。
甚至感谢他曾经的“顺手”。
可,不苦吗?
他只要想到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,揣在口袋里藏起来的姑娘因为他受过这样的委屈,不是短短的一天,也不是一个月。
而是整整七年。
他就觉得自己罪无可恕。
“温小纾。”周景肆敛着眉,并不像平日那般恣意无赖,反而小心的有些脆弱。
他倾身抱住柔软乖巧的姑娘。
语气闷闷。
“你这么懂事,很容易被欺负的。你难道没听长辈说过么,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。”
温纾顺从的窝进男生怀里,主动伸手搂住他脖子回抱着他,笑着说,“可是我的阿肆说过,以后就不会让我哭了呀。”
“嗯。”
“温小纾,不哭,也有吃不完的糖。”
“不止糖,”温纾小声补充,“还有阿肆的爱。”
别人都没有。
只有她才有,独一无二的。
周景肆忽然觉得眼底又开始发热了。
他的姑娘这么懂事,他还能怎样对她更好呢?
温纾把脸埋在周景肆肩膀,安静了一会儿,才低声说,“阿肆,你知道吗,妈妈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觉得我是不配被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