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,德拉科的身体终于不再颤抖了。他低低地说:“行了,放手吧。”
布罗德里克犹疑地放开了,还拦在他前面,谨防这小朋友想不开又要跳。
德拉科没在意这个,他疾步绕到拱门的另一面,即使两个人都心知肚明,维拉尔不可能在那里。
德拉科呆呆地立在原地,手指冰凉,忽然更大幅度地颤抖起来。
他猛地转向缄默人,不自觉地大口喘气,眼神凶狠得像面对偷蛋贼的母龙,又恐慌得像走失的孩子。
“拱门的后面……拱门后面是什么?!”
布罗德里克喉结动了动,移开眼睛。
“……死者的世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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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祖宗是有原因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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溜了溜了,希望今晚不会梦到德拉科指着我念恶咒_(:3」∠)_
维拉尔是在一阵刻骨的寒冷中醒来的。
他睁开眼,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。天是灰白的,地是银白的,大片的雪在空中密密地飘落。
有人在不远处说话,是个女孩的声音,发音古怪极了,不像是欧洲常用的几种语言……最起码维拉尔不觉得自己对这种发音有任何印象。
他轻轻阖上眼,假装还在昏睡。
[维拉尔,你终于醒了!]安德利亚松了口气。[之前怎么叫你都没有动静,太可怕了……]
维拉尔下意识地安抚了苹果木魔杖几句,才真正清醒过来。
[伊索。]他平静地叫着老祖宗的名字。[我想,我需要一个解释。]
过了一会儿,伊索克兰德疲惫的声音才从镜匙之间传出来:[既然已经到了这里,我可以将这一切都告诉你。]
[这是我的……故乡。]
第一代奥利凡德的故乡……不,不可能是地中海,夏季的地中海炎热干燥,无论如何都不会下雪。
[死亡厅的帷幔,应该是通向死亡的吧?缄默人问我能不能看到夜骐……这是死后的世界?]
[本该是的,如果你没有镜匙之间的话。]伊索的声音有些飘忽。
[什么意思……]又一阵凛冽的寒风袭来,维拉尔抖了抖,没忍住打了个喷嚏。
这一声响起,那边女孩叽里咕噜的话立刻停住了。
踩着雪的细小声音在靠近,维拉尔知道不能再装睡,索性坐起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