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白迷迷糊糊地答不上，很快又睡着了。
黎明时分，安白被一阵手机震动吵醒。她不耐烦地伸手去枕下够，0了个空。
这和她平时的习惯不一样。
她一激灵从床上坐起来，看见床头被折叠整齐的衣物，她的手机显示着一串陌生号码。
这里是墨正卿的公寓。
“啊……”安白昨晚做的太舒服，浑身都快化掉似的，现在脑子都有些迟钝。她正在一个才认识两天的学长家里，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xa，本该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却被整理收好。
小内k应该sh乎乎一团，现在却g净松软，明显被清洗烘g过。
厨房传来咕咚咕咚的声音，锅碗瓢盆碰撞的清脆声，还有煮粥的香味。
就像哄人安眠的温暖场所，安白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，又缩回被窝里，转了个身继续睡觉。
手机又响了，她不耐烦地接起来，没好气地说：“早上好，有事？”
“早上好。”
那头传来三个稀松平常的字音，听不出喜怒，也不在乎她的喜怒，命令似的传递：“我让你做的安排表呢？”
安白一瞬间头皮发麻。
是总统。
完了完了，她有事，她出大事！
“什么安排表，我不知道。”安白下意识缩进被子里，仿佛被窝就是无坚不摧的壁垒。
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闷闷的，软得不像话，和前一秒张牙舞爪的模样截然相反。总统嗯了声，慢慢说：“昨晚下达的任务。这周末监考我来苍星院监考，需要你安排。”
安白打开手机，才发现午夜一点钟有一条陌生人的短信被屏蔽在垃圾箱里。
她赶紧从垃圾箱里把他捞出来，yu哭无泪。
她怎么敢和总统说她把他的信息扔进垃圾箱了，他肯定会把她砍成一片片的。
“这么晚了，我没看见……对不起……”安白被迫认错：“真的太晚了。”
“昨晚一点钟你还登陆了新星计划，你不可能睡着。”总统的语调突然冰冷。
安白更慌了。
她难道要坦白说自己是在和墨正卿za才没看手机吗？他肯定连墨正卿一起杀。
“工作时间外，我有权利不g活吧？”安白用最后的倔强说：“你也没和我说要半夜加班，我没这个心理准备。”
“谁说凌晨一点不是工作时间？”总统说的不容置喙：“待会发你秘书处的工作表，周一到周日，0点到24点。”
“我……”
安白感觉自己被欺负了。
早就听说几百年前有996压榨，哪想到总统直接让她007，这简直是奴隶主！
现在辞职退出社团还来得及吗？她真是上了一条贼船。
“总统，我们打个商量……”安白小小声地提要求：“我想少点工作时间，多点时间读书，可以吗？”
“可以。尽快做完安排表发我。”出乎意料的，总统没有霸道到底。
电话挂断后，安白虚弱地探出头，用力深呼x1。
“又遇到麻烦了？”
墨正卿穿着围裙，走到窗边抚0安白的额头：“昨晚没回宿舍，被舍管抓到了？”
“没……”
呜呜呜，原来舍管还会抓这个吗。安白看着墨正卿担忧的脸，努力作笑说：“没事，就是想不起墨学长昨晚和我说的话，脑袋有点痛。”
墨正卿也笑：“那就不要想了。”
他依然是那张完美无瑕的脸，金se的眸子在逐渐明亮的晨光中被镀上一层炫光，却穿着淡灰se的围裙，指尖还有米粥的香味。
太亲昵了。
安白忍不住生出逗逗他的坏心思，眨着眼问：“哎？是什么呀？学长对我说了什么，现在不好意思说了？”
“没……”这下轮到墨正卿语焉不详。
趁他侧过脸的一瞬间，安白忽然撑起身子，偷袭他的侧脸。
啾的一下，她笑得特别开心：“没什么不好意思的，我也喜欢学长。”
——
宝贝们圣诞节快乐。
萝卜也要抱起大家啾一下！
墨正卿还没侧开头，安白的脸倒是红了。
两团红晕染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，病弱而娇气，偏偏眼神儿含着光，仿佛眼睛里有星星。
她没有说谎。也没有任何心机。
墨正卿发现她的心跳很快，大脑供氧不足，说出来的话应该都是没经过思考的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墨正卿转过头，g了g安白藏在被子里的小手指：“我做了早餐，吃完去教室正好。”
一碗暖烫的白粥，还有一叠焦hsu脆的炒j蛋。现切的瓜果是一口一个的大小，墨正卿往牛n里放入两块糖，搅拌后递给安白说：“浴室里有新牙刷，你讨厌海盐味的牙膏么？”
安白对牙膏没什么挑剔的。
只是这顿早餐太合她的心意了。安白滋溜一口白粥，呼出一团热气，墨正卿那张远胜凡人的脸也染了几分烟火味，她笑着说：“我最喜欢在冬天喝粥了，浑身都暖洋洋的。就是饿的快，得多吃一碗……”
说着，墨正卿拿出一个淡粉se的便当袋。
太过可ai，一看就是给她准备的。
里面是三明治和橙汁，正好是课间零食的量。
“怎么我喜欢什么，学长都知道……”安白有一种被照顾妥帖，就差张开嘴等他把饭吹凉喂进嘴巴里的错觉：“学长真的会读心吗？”
“我没有那种异能。”
“抱歉……”安白连忙低头吃饭，暗骂自己脑袋傻了，怎么能和一个异能退化症的人聊异能。这不是戳人痛处，赶着找骂？
墨正卿说：“都是猜的。”
那他猜的也太准了。就在安白感慨时，墨正卿推开了厨房拉门。
不大的桌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餐具，从披萨到飞饼，再到炒饭包子，还有蛋糕甜点，壮观得像是扫荡了美食街。
“现在你明白了吗？”墨正卿端起碗筷，用筷子将煎蛋切成完美的正方形，放到安白碗里。
安白似乎懂了：“这就是墨学长次次考满分的秘诀吗？把所有的答案都写上，总有一个正确答案。”
“不。”墨正卿忽然正se，金se的眸子看着安白说：“你和考题不一样。我知道每一个考题的准确答案，但不知道你的喜好。所以才用这个效率最低的笨办法。”
“学长才不笨。”
安白想起墨正卿昨晚展露身t时不敢看她的躲闪眼神，又说：“也不丑！我很喜欢很喜欢！”
去教室的路上，安白用手机把总统的监考安排表做完了。
他是个大忙人，来监考更多是形式上的关怀t恤。虽然他说周六随时都能来苍星院，但安白还是给他排了正式部上午的团队作战监考，半小时结束，结束后正好去圣堂做礼拜。
一节课上完，安白打开练习册，林木木好奇地凑过来说：“白白你这么用功，不累的吗？老实说你昨晚不回宿舍，是不是跑到自习室去了？”
“啊？嗯……”
安白顺势点头：“我分数低，不敢松懈嘛，万一，他g脆将安白半搂在怀里，送她一步步往校门外的救护车走：“你jg神受了刺激，送你去医院是我的分内事，别说对不起。”
医院和苍星院在同一条街。
墨正卿给安白挂号，刚点上应激康复科，屏幕就跳出一条信息：该nv士的主治医生正在我院，已通知毒理一科林秋医生前往康复科二室。
“林医生在上班吗？”看见林秋两个字，安白苍白的脸上立刻有了血se，“啊，我运气真好。”
墨正卿看见安白微微笑着，温柔恬静的脸上满是庆幸，仿佛有星光坠落在她那双沉静如海的瞳眸中。
美好的事物会感染人，让人感到快乐。
但墨正卿莫名觉得差了些什么，这快乐与他不相关，反而有一些苦涩。他诧异地低下头，原地顿住，许久后才抬起脸对安白笑：“走吧，我送你去医生那。”
医院总是弥漫着一gu消毒水的气味。不好闻，但足够让人清醒。
安白被护士推着去ch0u血，送到各种仪器下检查脑子。医生拿着墨正卿提供的监控视频和现场报告，看一眼面容无辜、身材瘦弱的安白，摇了摇头。
“排除被异能者c纵g涉的可能，她的反常行为就只是对陌生危险环境的应激反应。”医生对安白慢吞吞地说：“但人的本能是自保，遇到危险是闪烁着冷光：“监考老师让我来确认你答案的真伪x。”
他冷冰冰的，一副前来审问的态度。安白却有些庆幸。
还好墨正卿写的每一题都是标准答案，否则以入学考试的经验，她说不定又要见到总统了。
“学长是要亲自考我吗？”安白直起身说：“你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