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微厉。
可是贺明漓从来?也?没听?过?他的话。他让往东,她不往西就不错了?,能往南往北都是她收敛了?的。
他微微往后退开,眸光深黯地凝着她。
而她的手?环住他,还?在往他身上趴。
他一手?握着她的腰,感觉上面可能真的没有?骨头,才能软软地又趴回来?,几乎黏在他身上。
“你是真不怕啊。”
她听?得一声轻喟,却也?对危险毫无所觉。
不过?被松开些许时候,她就又被捉回,柔软的唇再度被贴合,被探入索取,被或轻或重地吮吸。
夜色遮掩住了?所有?的不轨。
男人?身上微冷的寒气逐渐被热意席卷。
他们好像是一起沉沦进的一片深海,彼此交缠共渡。
贺明漓感觉她要被褫夺一空。
不适感渐重,她细眉蹙得越发厉害,也?试图挣扎而出这片海域。
他当然知道她是哪里不舒服。
扣着人?根本?不让走,咬着字、狠声道:“你惹的。”
她很无辜。
“明天起来?认不认账?”他睨她。
可她已经辨不清他在说?什?么。
他便自答了?,淡嗤:“看你也?不会认。”
“唔。”
他声音过?分喑哑,黑眸亦是深沉得过?分。
“再亲会儿。”
那只手?重新拊过?了?人?。
黎大距离清溧湾的距离很远,车子平稳在路上行驶,开得再快,一时间?也?无法抵达。
而这段路途,谁也?不知道车后座发生了?何事。
在驶抵清溧湾后,车门打开,司机并不敢过?来?,只将所有?的空间?都留给他们。
等了?一会儿后,才瞥见傅先生身形高大的背影往里走去,一身黑衣,衣摆随着走动而微动,他完整地裹住了?傅太太,不叫人?有?任何窥伺的可能。
车子重新启动。
那场临时中断的吻,在回到主卧后方才重新续上。
这场雨淅淅沥沥地下了?一整晚,始终没有?要停下的趋势。
她被他放在床上,床上用的已经是他们刚买的那套粉色床品。刺绣的一朵花正好盛开在她身侧,花色那般盛,她却并不逊色半分。
“床品的颜色叫你选了?,要做什?么,就得由我了?,知道吗贺小漓。”他在她耳畔低语道。
他的妥协来?得并非没有?代价。
——而她当然是不知。
夜色重得如同泼了?一场浓墨,晦暗不明,混沌不清。
接吻的尺度也?能失控。
在她快要被逼到受不住的时候,指尖也?已经将他身上原本?没有?一丝褶痕的衬衫造得不能再入眼。可是男人?此刻又哪里有?心思去分管那些,他亦是忍得艰难,却依旧八风不动,手?指抚过?她面颊,只问道:“贺小漓,有?喜欢的人?吗?”
酒精上了?头,又被男色迷醉,贺明漓其实有?些浑噩,可她的脑海里依然是跳出了?答案。她闭了?闭眼,偏开头去,有?些抗拒。
他喉结轻滚,有?些缓慢,眸中逐渐清明,只是轻吻了?下她的唇角,柔声问:“我是谁?”
她醉是醉了?,但没醉得那么厉害、不省人?事,很快便声音低低地吐出了?他的名字:“傅清聿。”
她的眼尾都泛开了?一片红,而这全是他的杰作。
他低眸凝了?半晌,嘴角轻提,起身离开。
即便欲色厚重,翻涌不息,也?都能被他强行压下。
男人?的自制力与掌控力在这一刻倾数显露。
他进了?浴室。
贺明漓睁眼望过?去,眼底晕了?层迷茫。
……
她都不知道是什?么时候昏昏沉沉睡过?去的,也?不知道那个进了?浴室的人?是多久后才出来?的,只记得耳畔好像响了?很久的水声,过?了?很久以后才停。
因为是周末,所以她也?没定闹钟,放开了?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