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你?问就是不能。”
他轻一提唇,将人提过来坐,刻意避着她?受伤的手,让它露在外侧,尽量不去碰到它。
傅清聿并没有在意她?的这个答案,轻碰着她?,不以为意道,“是么,那贺小姐对我还挺严苛,过分的苛刻。”
“所以你?要反省自己。”
他唇角轻淡的弧度在陷深,从善如流,“好,我好好反省。”
他沾上了一点?朱色,花掉了她?的唇妆。眸色也在这个途中越来越深。
他知道她?如果还要见?人,一定会是一丝不苟的唇妆,而现?在,他已经没有打算再叫她?去见?任何?人。
完全将其遮掩罩住,颇有要叫她?只为自己所赏的偏执占有欲。
他嘴上说着反省,不再问了,直接亲下来,将朱色一点?一点?地越晕越开。
今天?也终于是亲到了人。
喉结滚着。
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压制,又是压制了多久。
……
车子停在了家楼下。
车停,却不见?人。没有人催,司机安安静静地在等着,黑色的车子与这深浓如墨的夜色和谐地融为一体。
过了几分钟,车门方才被打开。
从里面迈出的却只有一个人。
黑色的大衣将她?全部裹住,他径直抱起人迎着风大步往里走,背景挺括而沉稳。
她?腿上也有擦伤,只不过不大严重,过两天?就能好。刚才在医院还好,这会儿他却没让她?下地,直接抱起下车。
她?闭了闭眼,揪住他衣服的一角,指尖攥紧。
一直到进了家门,他端的那君子如玉方才化作泡影,俯下身来,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,继续刚才在车上的接吻。
不过是。
雪山之巅的那抔冰雪化作水。
遥远的玄月泛下月光。
天?之骄子俯首。
她?的眼角泛出泪渍,只想吻得更加用力。
由轻转重,由重转轻,辗转厮磨。
只要对象合适,即便只是浅尝辄止的接吻都会叫人为之上瘾、沦陷。
在他停息时,她?仰头去咬了下面前的喉结,贝齿轻磨,只是轻轻一点?。他一僵,偏偏她?还不知错,就跟没做过似的,已经埋进他怀里,娇里娇气?地哼起了手疼。
傅清聿低眸看着她?,任由眸色越来越重,嗓音低而沉:“那便做十下,就不会再疼了。”
男人的声音优雅得像绅士,过分的好听。
可是,简单一句话……平白无故,意有所指。
他很平静地阐述,那几个音却极重。
贺明漓心尖微颤,她?极无辜地一抬眼,咕哝着。
他能听清她?的话,她?说是要他亲,他都没有亲,倒只想着别的事。
男人轻漫一笑,随意地提着唇。
“先洗漱。”他说。
折腾这么久,一下午的拍摄、接着用餐、又去医院折腾了一晚,她?早该累了。
贺明漓想到刚才余婉的千叮咛万嘱咐,再一想到待会洗漱的麻烦程度就已经觉得一个头两个大。
她?先去卸妆清洁。因为只剩下一只手,还是左手,极大地降低了效率,她?的那些工作本就做得细致,这会儿更显得繁琐。傅清聿在旁边看得眉心隐隐在跳。
他鲜少围观全程,对贺明漓到底有多精致有多娇养再次重新下了定义。
他这养的是朵娇花。
浇的水是珍珠,播撒的肥料是宝石。花瓣得伺候好、抚好,叫其舒展着,不能叫其逊了光泽,也不能叫其起了皱痕。
贺明漓虽然慢悠悠的,但?是一样一样的倒也做了下来,唯独首饰需要他帮忙解。
他在给她?摘下耳钉时,她?突然问说:“傅清聿,你?知道有句诗叫做‘何?以致区区,耳中双明珠’吗?”
他的指尖一顿,动作继续,低眸扫向她?的眼睛,“这句诗怎么了?”
他的反应并无异常,并不像是为了这句诗而专门购买的这对耳钉的模样。贺明漓没有多想地摇了摇头,她?只是突然想起了助理说的那番话而已。因为那番话的缘故,她?对这对耳钉多了几分偏爱。首饰众多,但?是到现?在它还常为她?所用,可见?钟爱。
“没有,就是突然想起来。”
她?伸手接过他接下来的一对耳钉,放进抽屉,又等着接项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