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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无危是太子,不是寻常人,今日他大婚,众人不敢闹太过,只是象征性地敬几杯喜酒,讨一个喜气,他们可不敢将太子灌得醉醺醺地,省得他连寝宫都去不了。
他不过出去半个时辰,便就回到了寝宫。
顾颦颦本在和绒玉说话,听到宫人禀报太子殿下回宫后,绒玉立马就从椅上起来,给太子行礼。
“去拿碗醒酒汤过来。”
“不用,孤没醉,你们都退下。”
“是。”
顾颦颦看着寝宫里的人都退下后,一时有些紧张,她知道,季无危今夜留下来,是打算和她圆房。
事实上,这本也是太子妃应尽的义务。
“殿下,我……”
“你不必说从前的事,过来,替我更衣!”
花烛
顾颦颦犹豫许久, 伸出纤长的玉指,将他的喜袍上的玉扣一颗颗解开。
他说让她更衣,她就仅仅只是将他的外袍解开, 挂在衣架上,便抬脚离去。
“站住。”
顾颦颦的脚步一顿,听到身后的男人问他, 今日是何日子。
“今日是殿下的大喜之日。”
“你既知是大喜之日,那为何要走?你是打算留孤一人在这喜殿里?”
顾颦颦道:“殿下, 我……”
季无危:“你还没有做好准备?”
顾颦颦摇头, “不是, 我只是觉得我配不上殿下。我在懵懂之时, 被人所负,诞下一子, 我是一个不贞之人。”
季无危朝他大步走过来, 他伸出手, 搭在她的玉肩上, 将她转过来, 发现她方才与他回话时, 流下许多眼泪。
想必是顾颦颦又想起了从前那些不开心的事, 季无危一时之间甚是厌恶卫衍。
“颦颦,遇人不淑, 这并不是你的过错, 卫衍是负心之人, 不贞之人是他。在我眼中, 你从不是那等不贞之人。女子的贞节不在臂上的守宫砂, 我不会因为你曾经被人所伤所负,就看不起你。”
“顾颦颦, 孤既选择你做太子妃,就是觉得你配得上孤。”
他拿出帕子,将她眼上的泪珠一点点擦干,“你很好,孤甚喜你。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,莫哭了,好不好?”
顾颦颦轻轻点头,心中对太子的印象又好了几番。
季无危见她收起眼泪,心中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