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先送了嘉娘回去,十二娘便在回家的路上悄悄把鸽子通过如意葫芦袋送到了空间中。
等熬到晚上进入空间时,十二娘吓了一跳,小唯眼眶红红的蹲在入口处,可怜巴巴的看着她。
“姐姐……”看到十二娘进来,小唯就扑了过来,声音里带了哭腔。
十二娘心疼道:“这是怎么了?怎么哭了鼻子?”
小唯着急的说:“姐姐送进来的那些鸟,都飞走了,不见了,小唯怎么找也找不回来!”
十二娘仰头四周看看,果然看不到半只鸽子的影子,只有两只空铁丝笼倒在一旁。
以前,空间里的一切东西都由小唯支配,他想取就能取到手,哪怕是后来进来的雪团子,也没逃出他的手掌心,可这十只鸽子,长着翅膀会飞,小唯没预料到它们飞了就捉不回来了,一时着急起来。
十二娘帮忙出主意,说:“鸽子很聪明,是可以驯化的,你可以在固定的地方搭建一个鸟棚,在里面放些谷物类的食物,鸽子会被吸引回来的。而后准备一只木笛,只要你给它们添加食物,就吹响笛子,时间久了,你只要一吹笛子,它们就会自动飞回来。”
经它提醒,小唯也想了起来,说:“我见过,以前有人这样训鹰,小唯知道了!”
小唯瞬间恢复了活力,二话不说就去准备鸟棚和笛子,十二娘则去韶华园照料已经结花苞的牡丹花。
到了四月下旬,姚元崇传来消息,他找好了一个小院子,约她下学之后去看,十二娘便让秦刚先回去告诉大夫人,她被师傅留饭,要晚些时候再回去。
等到放了学,十二娘在曹家门口找到了姚元崇,欢喜的坐上他的马车,一起往看定的小院子驶去。
而曹家门口的阶梯上,王勃站在那里微微有些发憷,直到吴茗上前推他问道:“子安,你在看什么?怎么还不回去?”
王勃回过神,摇头说:“没什么,只是在想刚刚师傅说的一句话,有些没理解。”
吴茗笑着说了些什么,王勃全然没听进去,转头看了看另一边绝尘消失的马车,若有所思的跟众人结伴回家了。
姚元崇看定的小院在礼泉坊的西坊门边上,与高府所在的居德坊东坊门毗邻,离弘文馆也近,更难得的是,距西市也不过半坊距离,是个极方便的位置。
礼泉坊中因设了弘文馆,所以整体氛围要比其他坊间安静儒雅,店铺也多是一些字画笔墨店,小院身处其中,十分安静。
十二娘到了地方一看,当即点头就说要买,姚元崇笑她:“你才多大,如何就能买房产?你瞒着家人,谁来给你做保人?”
十二娘愣住了,她真没想过这些。
姚元崇便说:“我跟屋主商量过了,院子可以先租给我们两年,签契约的时候,可以让福伯出面帮你。”
十二娘感激不尽,姚元崇把她没想到的问题都想齐全了,真是省了她不少心。
因是租的院子,又如此麻烦姚元崇,十二娘要求比他多出一部分钱,可姚元崇以自己常住,十二娘只是借用为由,不同意十二娘多给,到最后,只得一人出一半,两人才勉强同意。
签了契约,拿了钥匙,姚元崇搬过来住时,已到了四月底。
小院布局简单,十二娘要了外院的跨院和两个倒座房,姚元崇带着他的人住进里面的三间厢房,另拨了一间耳房给十二娘放珍贵东西。
十二娘手上晃荡着钥匙,满意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,而后走到姚元崇小厮笔洗的面前,说:“以后我可能常有些东西要搬进搬出,就麻烦你帮我照看着些,若打扰到了,笔洗你要多担待呀!”
笔洗现在并不曾理解十二娘说的是什么意思,只见她如此客气,微微受惊,连忙躬身说“不敢当”。
十二娘的眼睛却笑的眯成了一条线,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了,真好。
姚元崇收拾着新屋,十二娘就拿着钥匙进了带锁的倒座房,把门窗都关紧之后,悄悄把已培养成形的牡丹花一盆一盆的搬出来,挨着墙角放好。
五个品种,五株绝色。
空间里栽培出来的花,绝非外面的寻常牡丹可比,十二娘看着它们,已觉得胜利在望了。
到了第二天,秦刚送十二娘上学去,十二娘下车时把小院钥匙给他,说:“你白天有空的时候去一趟姚家小院,把倒座房里面的五盆牡丹送去西市口的百卉阁,找到朱掌柜,就说是我送去的,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秦刚小心记下她的话。
他又想十二娘前几天赏了他一包钱及一瓶药给他爹治病的事,跪下感谢道:“姑娘,我爹用了您的药,身子爽利多了,不过两天,已经能够下地走路,他让我一定叩谢您的大恩!”
十二娘嫣然一笑,说:“你帮我把事办妥,已是在谢我了,不用行这般大礼。”
秦刚起身,十分肯定的说:“姑娘,我一定把事情办妥,您尽管放心!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