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(1/2)

“王妃,”浓眉管事犹豫道,“这门的里外都上了锁,只靠一把钥匙打不开,您先喊王爷一声……?”
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
紧闭的门被劲风劈开,门闩被劈成了两半,凛冽的刀光一闪而过。

顾绯感到震惊:“金丝楠木,他真败家。”

系统:“……”宿主重点不在这里!

“管事,”有风吹过,青年低凉的声音传来,“请夫人进来。”

怎敌她美色倾国(20)

空气中浮动着浓郁的血腥味。

大门被风用力关上,仿佛夜中的凶兽张开血盆大口,将误入的人吞没。

比起富丽堂皇的王府,这座小院偏僻冷寂,仿佛另一个世界。

一棵树,一个圆桌,桌上放着棋盘与茶盏,黑白棋子散落,还有一间简陋的厢房,留出大片空旷。

赫连辞站在小院中唯一一棵高大的树木之下。

他拎着一把长刀,刀柄是浓郁的黑色,刻着金黄纹路。刀身细长锋利,有血迹沿着边缘滴落,似晕开的朱砂。

“夫君醒了?”顾绯唇边勾起浅笑,仿佛不曾注意到赫连辞手中沾血的长刀一般,“夫君还有伤病在身,拿着刀做什么?莫要让刀伤了自己。”

长刀“哐当”一声被丢在地上。

赫连辞笑起来:“不是我的血。”

头顶弯月如勾,清冷的月光倾洒,他忽然用力咳嗽几声,掌心白色的绢布丝帕染上血色。

这才是他的血。

朔日咳出的血,不似常人般鲜艳,而是暗红的,如地府索命的厉鬼一般。

母亲在世时曾同他说过,他先天不足,她用草原秘术救了他一命,代价是每逢朔日咳出大量黑血,以排出体内的毒素。

但母亲从未告诉过他,他的身上,除了草原秘术之外,还蛰伏着一种未知的蛊毒。

怎么来的,发作的条件是什么,都不得而知。

赶路的这段时间,赫连辞派往苗疆的队伍已经传来了消息。只是发作时麻痹五感的蛊有好几种,他们无法判断赫连辞究竟中的是哪一种,还需进一步考证。

“听说下午夫人在朝堂上极力维护我,”赫连辞轻柔一笑,在石桌前坐下,“我竟不知,夫人对我用情如此之深。我本以为将夫人掳来大雍,夫人该恨我。”

来了,又来了。

人一生病就容易矫情,赫连辞这种先天不足、无时无刻都在犯病的,简直矫情中的战斗机。

还一天到晚挂着一副“你敢说一句恨我我就杀了你”的死人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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