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翟媪不在了,青州的舆论,与民心所向都将成问题。
“查,给我查!”川安王闭紧了眼眸怒喝道。
半月堂。
孤启醒来时,已是申时。
天边橙黄的斜阳柔柔的洒在榻上,将他探出锦被还带着红痕的小臂映得清清楚楚,仿佛在提醒他经历了一个怎样激烈的夜晚。
他是殿下的王夫了,真真切切的属于殿下。
这个念头从脑海中腾升而出的时候,孤启唇角不自觉的勾起,他曾幻想过无数次,他等这一天实在等了好久,好久,好在这一天总算到来了。
“殿下,你醒啦?”含玉面上的喜色掩饰不住。
天可怜见儿的,他们殿下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,如今他们殿下是有名有份的王夫。
他到底是在殿下身边长大的,知晓殿下本质是个怎样的儿郎,虽跟着殿下受过不少苦楚,但含玉是个忠心的小奴,他看看孤启是一点点爬到了这个位置,自然心中也盼着他好。
只有主子好了,他们这群做奴才的才能好。
见他手中捧着一碗汤药,孤启下意识问:“这是什么?”
他身子如今好多了,也不似方入府时那般羸弱,如今面颊上也带了几分血色,因着这些原因,他早早的便将苦涩的汤药停了。
无他,他每每闻到药味总是恶心难耐,如今除去调养身子驱寒的温补汤药,那些汤药都已经停了多时了。
若非他想为郁云霁生下女嗣,温补的汤药他都不会喝。
可含玉手中捧着的这碗汤药,实在是引起了他的不适,孤启蹙眉掩鼻,便听含玉支支吾吾道:“是,是避子汤,女君殿下嘱咐的。”
避子汤。
孤启撑起的上半身微微晃了晃, 他望着那碗汤药,仿佛没有听清含玉的话。
耳旁是持续不断的嗡鸣声。
避子汤,是他想的那个避子汤吗?
孤启望着他手中的药汁, 愤愤不甘的捏紧了身上还残留着两人气味的锦被。
怎么会呢,郁云霁昨夜在榻上还说着喜欢他,她的身子分明也喜欢他的,今日便差人来送他避子汤, 怎么会,一定是下人搞错了。
“不会的,”孤启喃喃道,“妻主不会给我避子汤的, 一定是有人横加揣测,殿下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