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谢侯爷,则该老老实实在府里颐养天年。
谢婉玉在心中冷冷想着,再次叮嘱母亲,不要将预知梦的事透露给旁人听。
谢氏知道轻重,已经尝过甜头的她自然知道预知梦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只是,谢昭昭那个贱丫头如今在侯府作威作福,侯爷也护着那贱丫头,连她的玉儿都要退避三舍,谢氏不禁犹豫,真的不告诉侯爷?
谢氏纠结都到了脸上,谢婉玉看在眼里,心头颇有些不悦,“娘,你得记住我的话,千万不能把预知梦的事告诉父亲。”
“父亲迂腐,他最重视血缘,若他知道抱错之事乃我们母女一手策划,会作何反应?”
——当然是勃然大怒,甚至还会冷落自己和女儿。
谢氏一个激灵,彻底打消了告诉侯爷的真相的念头。
“……如今,只希望谢昭昭那死丫头赶紧替你嫁到镇远侯府去。”
谢氏头疼的揉着太阳穴,把下人丫鬟召集起来,语气严厉,“今日大厨房走水是意外,明白吗!”
“是!”下人丫鬟们齐齐应声,谢氏不放心,又敲打了几句,才心累的让这些下人丫鬟散去。
谁有她这么悲催,明明是谢昭昭那死丫头惹了祸,偏偏她还要在后面收拾烂摊子。
一个下午,谢氏都忙得头昏脑涨,既要敲打下人,封锁消息,又要重建被烧成一片焦黑的大厨房。
等她好不容易忙完了,一脸憔悴疲惫的坐在椅子休息时,下人熟悉的大呼小叫的声音再次传来——
“不好了!不好了!夫人,二小姐把祠堂给拆了!”
“啪!”
谢氏屁股下的椅子一歪,摔得个人仰马翻,她哀嚎一声,“……这还有完没完了。”
“当然没完!”昭昭抱着谢家老祖宗的牌位,摇摆着双腿坐在树梢上,身后是被拆得乱七八糟的祠堂。
“谁让我不舒坦,我就让谁先不舒坦!”
树枝摇摇晃晃,围在树下的下人心七上八下,简直都要哭了,“我的二小姐,小祖宗,谁敢惹您不舒坦?”
“还能有谁!”
昭昭靠着树梢,手激动的拍了一下手中牌位,冷哼一声,“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?”
下人们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,唯恐她把牌位给弄坏了,忙哭丧着脸道,“二小姐,现在已经酉时三刻,天快要黑了,你赶紧从树上下来吧。”
昭昭对下人的劝说无动于衷,反而冷笑出声,“呵,你们也知道现在是酉时三刻了,酉时三刻了!你们却不送晚膳过来,本小姐饿着肚子能舒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