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属
路清梦哭了。
并不是因为情事而是一些别的事情。
也许是做了噩梦。
但季星河并不敢问是什么梦。
现在的气氛像极了那个午后,身下的人,身上也满是那种当时她并不懂的悲伤。
是想起了那一天吗?
一个oga,不会不明白什么时候是自己的发情期,更不会在发情期即将开始的时候,邀请她并不喜欢的alpha独处,除非……她们是恋ai,或者床伴关系。
而当时的自己,并没有想到这一点,还在之前说出拿她当挡箭牌这样的话。
如果回忆起来,绝对是噩梦吧?
季星河的动作停下来,紧紧蹙着眉。她抱住默默流着泪的nv人,感叹般说着,“季焕文说我是机器人,我觉得挺对的。”
“他曾经不是因为玩,把手肘鹰嘴骨摔裂了吗?我当时看见他哭,心里什么感觉也没有。”
“我不知道害怕,也几乎很少共情。”
“母亲那次离si亡擦肩而过,我听见消息时,第一反应不是难过,而是,我现在应该哭。”
“然后我掉了几滴眼泪,问告诉我的人,我母亲现在在哪?”
“我从那时起就明白自己不太正常,梦梦。”
她的语气那么平淡,但是说出的话却怎么都透着一分无力,难过,和自我厌弃。
路清梦的眼泪止住了。
“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你,尤其是两个长辈。季焕文太闹,我太静,只有你,既天真ai玩又懂事。”
“我一向看不上眼季焕文那种闹腾的x子,但是却学着你的方式去和她们交流。”
“她们很高兴。”
“我没有办法,像你一样有那么丰富的感情,在遇见你之前,我甚至很少笑。”她说这话时已经满是自嘲,语气酸涩,“但是即使这样我还是希望,即使很卑劣,我还是希望,梦梦,你能和我在一起吗?”
“我讨厌这样的自己,而你是唯一能改变我的契机。”
路清梦翻过身看着她,看着她坦荡的,诚恳的眼神。
“你怎么知道那个可以改变你的人是我?”
身上的nv人笑了笑,并不说话,只是慢慢动起了深埋在甬道里的腺t。
即使明白这场情事仅关yuwang,无关ai情,路清梦也还是迅速地沦陷在她温柔又不容置疑的攻势里,是因为她说,自己是唯一吗?还是因为忍耐的信息素再次翻涌?
路清梦沉浮在情cha0中,并不太能分辨什么事情,只是下意识地,寻找着她好闻的信息素。
玉兰的味道?还是什么别的?
卧室里回荡着撞击的声音,一下一下,像隆隆的心跳。
周身的热意只有对方的抚0才能稍稍缓解,但是她却只光顾腰间。
可怜的oga要急哭了,低哑的嗓音也不在只哼哼,而是带着哭腔地要求着;“抱……要抱……”
sh漉漉的眼睛,张开了手对她要一个拥抱。
季星河的心软了一片,不自觉地微笑起来。
并不是没有看过别人哭,但是不论是谁,都只让她觉得烦躁。
只有对路清梦,她有心疼和愤怒的情绪。
“这就是为什么是你的原因啊。”
只是你,只有你。
如果我会ai上一个人,那个人只可能是你。
季星河抱住她,迷恋地嗅了嗅她清甜的信息素。
雪梨,令人着迷的味道。
两人的信息素混杂在一起,交缠在一起,再难分出彼此。
我知道我很短别说了我也不想的
写不动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
生物钟准点叫醒了季星河。
昨晚折腾到凌晨4点,她才堪堪睡了两个小时。
窗外还是暗沉的夜。
她曾经无数次见证的破晓,今天有一点点不一样。
室温高了不少,身边还有一个发着低热的人。
昔日一直伴随着她的寒凉,竟然销声匿迹。
她的心绪浅薄而又复杂地拧在一起,在长夜将尽之时,使她从温暖的床上起来,走到窗边,迎接第一抹日光。
黑se的幕布被一点点揭去,她的心情也随之逐渐平静。
太yan。她回头看了看还沉在睡梦中的人。
太yan照常升起。
路清梦醒来的时候,早已天光大亮。
身上清爽妥帖,除了下腹的不适,空气中淡淡的信息素,她几乎以为这只是又一个平常的早晨,只是自己起晚了而已。
但这不是。
玉兰的香气似乎还萦绕在鼻息之间,无论是床单还是被子都换了一遍。
这样的g净整洁,更令她脸热昨晚的激烈。
床头贴心地放了一杯水,g渴的喉咙仿佛被唤醒一样,驱使着路清梦喝下。
虽然昨晚的意识并不太清醒,但是不可否认,除了第一次时有些难受,往后都很舒服。
她的脸几乎要烧起来,于是掩饰一般,她撑起身要去拿水。
劳累了一晚的腰身却并不如她所愿一般行动迅捷,反而是阵阵酸软。
好累。
她试探着站起来往浴室去,酸软却毫不留情地袭击了她。
若不是她扶住了床,大约要摔得很难看。
卧室的门被一下推开。
季星河被响声x1引过来,身上还穿着她买来当摆设的围裙。
万幸季星河给她穿上了浴袍,否则她怕是要羞耻得想要钻进地洞里才好。
季星河倒是十分自然地脱了围裙,过来像抱小孩那样抱起她,问:“要换衣服,还是洗漱?”
“洗漱。”柔顺的黑发遮住了她殷红的耳,她面se冷凝,对季星河的动作不满却又无可奈何。
进了浴室,身t已经逐渐适应恢复,路清梦扶着洗漱的台子,在镜子里看见了雪白皮肤上的零星红痕。
门口的人还在担忧地张望着,好似一旦这里有任何不对就能冲过来。
“你走。”
季星河往后退了一步,却还是不肯离开。
撑着台子的nv人突然叹气,可怜道:“好饿。”
季星河拿起之前随手放下的围裙就走了。
厨房里尽管样样工具齐全,却都是全新没有用过的状态,冰箱倒是塞满了食材水果,但是要正经做一顿大餐还是太难。
退而求其次做了两份三明治,季星河还是不太满意。
发情期消耗大,不好好摄取营养可不行。营养剂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,快速便捷,但如果有条件,季星河并不想选难喝的。
她正专心准备早餐,耳朵敏锐地觉察了轻缓的脚步声,转头一看,穿着浴袍的美人正慢步走过来。
美人美矣,只是走路姿势略有几分怪异,她微微蹙着眉,停下了。
季星河洗了手走近她,问:“怎么了?”
轻声细语,十足温柔。
路清梦莫名有自己是她的ai人的错觉。
但不是,她们之间关系微妙尴尬得很。
“你……”她挣扎着开口,蹙紧了眉。
季星河应了一声,“嗯?”
“……早餐吃什么?”仿佛为了佐证自己真的很想知道早餐是什么一样,她探头去看,甚至殷勤地帮忙拿到客厅桌上。
季星河没有多想,也跟着她忙活。
两人进餐时都很安静,不知为什么,季星河的心情好像很好,脸上时时带着些微笑意。
yan台传来空乘接轨的声音,在静谧中格外清晰。
她挑了挑眉,看着路清梦起身去yan台拿东西。
吃早餐时慢条斯理不像饿着,听见空乘的声音却反应迅速。
她买了什么?信息素x1引着季星河跟上去。
却见她拿着抑制剂,好不犹豫地给了颈侧腺t一下。
她扶着空乘缓了缓,转身往客厅走,手上似乎还拿着一瓶药。
就这一会儿,信息素散了个g净。
她接了一杯水,吃了药,然后径自去主卧换了衣服,再出来已与之前商场jg英的样子别无二致。
季星河一直站在yan台与客厅的交界处,面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目光紧随着她,默不作声,看着她旁若无人地做完了一切。
现在是早上八点,b她平时上班的时间晚了一些。
“餐桌就拜托姐姐收拾了,我赶时间,”路清梦脸上带着微微的笑,“当然,姐姐也可以等家政阿姨来做。”
“嗯,再见。”季星河应了她,轻声道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