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央的后颈如同被砍了一刀般,印出一道骇人的红紫se血痕,中间划破了几个小小的口子,鲜红的血珠子渗透出来。
他痛哼了一声,缓了片刻,咬着后槽牙,看了看满地狼藉的玻璃碎片和器官,转眼间将目光重新落于眼前一脸无畏的猎物身上,怒火与兴奋交织在一起,在隐没于冷白皮肤的青se血管中不停地鼓动叫嚣着,下身的x器竟然被刺激的再次变大。
他轻笑了下,笑声好似来自地狱中的撒旦。
肖央揭了她口中的方巾,用手温柔地0着她的颈部,突然间,收了力,好似要捏碎它,残忍而又恶劣的话语如刀子般随意扔了出来。
“你不怕si?”
肖晓顶着个破碎嗓子,放肆大笑着,“我敢肯定,像你这般没用的人,是不是只会挑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下手。”
她是一刻都不想跟这个垃圾待了,肖晓毫无顾忌地刺激着他的神经,想要趁机惹怒他,加速自己的si亡。
“见过想si的,没见过这么想si的,我又怎么能轻易如了你的愿呢?”
肖央盯着她脸上的笑容,放松了她的脖子,耐着心跟她解释自己的选用对象。
“他们和你一样,可都是上天赐予我的猎物,我有什么理由不享用呢?你知道我是怎么对待他们的么?”
“呵,没有心的怪物,我对你粗劣的猎杀sha手法毫不感兴趣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,你不敢听吧,对待不听话的猎物,我会先用锯子一点点的割了他们的手脚,让他们睁着眼睛t验刀子磨裂骨关节,血ye不断流出身t却止不住的痛楚,再用福尔马林将之封存起来,一边用锯子继续切割着,一边给他们观看自己已被割落的器官。”
肖晓听着他的话,既恶心反胃同时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,脑海里回想着自己与si神擦肩而过和面对面的时刻,终于被她抓住一丝马脚。
“我看你根本没那勇气与胆子,都是先直接杀shasi再nve待一番吧。”
“呵,别想试图再激怒我了。”
肖央大方的承认,赞赏地看了她一眼,“是,我是先杀shasi后nve待,不过不是因为没勇气,而是因为那些人的嘶叫真的太难听了,捂着的毛巾都不能堵住,完全粗鄙不堪,根本不能入耳,破坏了那美妙动听的割锯旋律。”
“呸,说人渣都是高瞧你。”
肖晓看着他此刻表情,忍不住心中愤怒,将唾沫星子啐到他脸上。
他有什么理由就那么轻易的剥夺别人的生命,还如此轻贱的嘲笑着。
肖央将脸上的唾沫抹去,气得再次笑了出来。
“那你靠着人渣和一起睡觉,赚取了生命,自己也是恶劣不堪吧,你有什么理由嘲笑我呢。”
肖央在她再次开口前,将方巾重新捂住她嘴巴。
肖晓发出破碎的哼哼,在心中大喊,谁准你胡乱扭曲是非曲直了,我是想活着,但是坚决不是通过这样的手段。
只可惜肖央听不到她内心独白,估计也压根不想听她的话。
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脾气杀了她。
猎物通过猎人赢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,那不是很可笑么。
说话间,两人的衣服都被冰凉的yet浸得sh透,玻璃碎片杂乱地散落在他们身上与地上。
此刻,肖央与她紧密得侧拥着,虽然不是出自于情愿,他的身躯为她挡住了大部分的玻璃碎片与那尖锐的柜角的攻击。
他使了些力,让自己再次恢复处于她上方的上位者姿态。
随着他的移动,地上早已躺落的尖锐碎片毫不留情地扎入肖晓的背部,万般锥痛好似割裂着她的神经,那再次庞大了的x器在她娇neng的x道里肆意逞凶着,证明它的存在。
肖晓痛得差点想要流泪屈服,得知癌症晚期的消息的那一刻都没此时这么无力疼痛。
她无意识地想要握紧手心,无意间触碰到了什么,眼里的希望重新被点燃。
肖央看着她的白se衬衫被鲜血染得通红yan丽,整个人如同被风雨吹打着的白se花骨朵,颤颤巍巍的,呈现出被凌nve的美感。
他双手撑着满地的碎玻璃,任由它扎入到手心,在她身上上下起伏着。
情事结束后,肖央将她不放心地再次捆紧,盯着满地的残骸,想了很久。
与眼前的小东西相b,他们的却脆弱地不堪一击,如同地上的蝼蚁一般,用力踩一下就si了,没多少反抗。
他将所有的想法都消化于肚,最终选择了将地上的东西给清理埋葬掉。
收拾了大半夜,终于重新将之变为整洁g净。
他想,空了的位置刚刚好给以后的猎物腾出了空间。
至于小姑娘,他不介意先逗玩一番再吞食入腹。
肖晓终于等到他离开,她用手中的玻璃碎片细细地磨了电线,不知道磨了多久,终于挣脱出来。
她在地上缓了片刻,忍着后背的疼痛,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,看了看还幸存着的完整玻璃瓶,道了声对不起,随后将它给摔碎了,挑拣出最尖锐的一块捏在手心。
她打起了十二分jg神,随时准备等待着,用它袭击进门的肖央然后逃跑。
地下室的温度很低,sh透的衬衫紧贴在她身上,牙齿不停地上下哆嗦碰撞着,她双手交叉着,环紧了自己的身t取暖。
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,肖晓紧绷着的头皮也逐渐松懈下来,眼皮子不住得上下打着架,她只有不停地用尖锐的玻璃片不断扎着自己的肌肤,用疼痛来保持清醒。
不知道等了多久,她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,狠狠刺了下自己的手心,将疲惫不堪的身t强制恢复警备状态。
耳边传来门锁被扭动的声音,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,放轻声音大口的深呼x1,打消此时紧张的自己。
她想,她这辈子大概真的是五行缺运气。
她将手中的玻璃刀刺了出去,碰撞上的是一个冰冷的铁笼子。
肖央看着挣脱束缚的肖晓惊讶了少稍许,随即就反应过来,用手中的铁笼子砸向了她。
肖晓被重击砸得往后退了几步,摔倒在地,额头不停地冒血,整个人直接被砸晕了过去。
肖央蹲下来查看了她的伤势。
无疑这是他碰到的最有趣的猎物了,明明昨天还绝望的恳求自己杀sha了她,今天却又能躲在背后偷袭自己。
要不是昨天晚上,他突然想饲养这小玩意儿一段时间,后来去买了牢笼,今天躺在这地上的可能就是自己了。
他t1an了t1an流出的血ye,味道是腥甜的,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,之前他曾试尝过某个人的器官,令他作呕到不行。
一想到那次令人恶心的品尝,他失去了想要t1an尽她伤口的yuwang。
肖央脱了衬衫,放置与她伤口处,使了些力止血,处理好伤口后,他将她放进了为她准备的牢笼里。
肖晓后来迷迷糊糊地醒来过,看见他0露着上身站立在远处,好像在重新排序整理。
他背后也全是细碎的伤口,转过身的瞬间,模糊看到了他x口左方印着的纹身,好像是个凤凰。
她无意识吐槽了句,是谁给你的勇气纹这么神圣的东西的。
转而又一想,变态的心理常人是ga0不懂的,又昏睡了过去。
肖晓一会儿感觉自己好像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行走,上面悬挂着高温烙铁般通红的太yan,滚烫的温度仿佛燃烧着自己,整个人快要被融化,可是却又没被融化,她只能不停地,如同行尸走r0u一般毫无头绪地前行。
她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好像沉没在深海里,想要努力地探出头呼x1新鲜空气,可是她距离水面实在太过遥远,而且下方的水草还不断地纠缠束缚着自己。好似失去了思考这个本能,傻乎乎地挣扎着往上游,拼命地想要见到刚刚让她憎恨到不行的太yan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呼,肖晓感觉自己又重新呼x1到了想念已久的新鲜空气。
nv主生病了,之前也有说了地下室温度很低,而且她又受伤了……
肖晓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这辆车,乘载着自己通向si亡之路。
她看着前方人的侧脸,有一瞬间甚至想抢过他手中的方向盘,大家一起同归于尽得了。
她想了想,自己见鬼的霉运指不定不小心撞si哪个无辜的人,任务立马失败。
她好像被困在了一个si结里,左右都逃脱不过一个si字。
泄了气一般,她望着窗外的景se。
外面的路灯昏h暗淡,朦朦胧胧、如烟如雾的小雨笼罩着黑secha0sh的马路,黑漆漆、零星亮着几盏温暖灯光的房子不断飘闪过。
她想,这里也许万家灯火,却没一处是她的家。
突然眼睛被身后不断接近的一辆车的远光灯给晃到,她看了看前方的肖央,任x地下了个决定。
五五开的机率,留给陌生人也不留给他。
肖晓打开了车门,如同一只飞向自由的小鸟一般,从速度不低的车上跳跃了出去。
“碰”
她的身t犹如螳臂当车一般,被后面的车直接给撞飞了出去,在空中留下了一道优美的弧线。
肖央惊讶地立马刹住了车,摇下车窗,看了看外面的车祸。
那个nv孩好像察觉到了自己的注视,朝他笑得张扬美丽,里面有嘲讽,也有他看不懂的轻松自在。
莫名地,心好像被人沉闷地打了好几下,很疼,很疼。
肖央移回视线,重启了发动机,飞快远离了这让他说不出的难受场面。
肖晓在闭上眼睛前,她想到了列夫托尔斯泰讲的一个故事,她此刻可不正是那只笨拙的,想学飞翔的乌gui么,结果被摔得粉身碎骨。
她突然明白了,尽管在老鹰眼里,乌gui可能笨的要si,可是乌gui也许si前并不后悔,因为它去尝试了。五五开的机会,如果它不去尝试,永远t会不到飞翔是什么感觉,只能一辈子被困在水陆上。
突然冰冷冷的机器音再次在她脑海中响起。
“一级警告,一级警告,探测到宿主懈怠任务,开启自杀模式。”
“将给予宿主严重警告,如果宿主继续开启自杀模式,将会被本系统惩罚。”
“什么惩罚?”
肖晓是半点都不想做这个任务了,当时跳下来就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态度。如果幸运没si反而被救的话,也许她还可以考虑再努力努力。现在明摆着她运气背到极点,直接快si了。她甚至想着,生命短些就短些,无所谓了,下次也这样子g脆利落的任务失败吧。
“考虑到宿主是初犯,这一次不会有惩戒。如果下一次再开启自杀sha模式,宿主将会无数遍t验到各个世界,各个受害人si之前最痛苦的回忆。”
狗日的垃圾系统,这是连自杀都不许么???!!!
所谓的最痛苦回忆,不就是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那些变态杀shasi无数次。
还是在不同受害人身上……
鬼知道那些变态杀手对他们做了什么。
不用脑子思考,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。
文中提的那个故事很简单,顺便贴一下
一只乌gui很羡慕老鹰能自由自在的飞,便再三请求老鹰叫它飞。无奈之下,老鹰只好把乌gui衔在空中。嘴巴一张开,乌gui就掉下去并摔得粉碎。
当时作者给自家小朋友读的时候,这故事也太黑暗了吧……
你看如果老鹰当时放手的时候是在一片海域上,估计乌gui还活着也不一定啊……
真的一点都不童话……
有个这篇文终极剧情的小彩蛋,不过这个线索有点渺茫,猜不猜得出都无所谓。
肖央出车回到家不久,发现猎物居然跑了。
他很生气,被愚弄了的不爽烧着他的理智,迫切想要出去寻找下一个猎物。
肖央刚要出门就被家门口的警察给拦住了。
“警察,我们怀疑你和最近几起人口失踪案件有关,请你配合我们协助调查。”
“阿sir,是不是弄错了,你可以问问这附近的邻居,我可是再正直不过的公民。”
“这位nv士报案说你非法扣留了她,还涉嫌犯下多宗命案。”
肖央心里一惊,看到肖晓从警察背后走了出来,但仍面不改se地回答,“阿sir,这件事大概是个误会吧。昨晚天seb较晚,她在我车里喝得si醉。我也不知道她住哪里,就好心收留了她。谁知道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。”
肖央露出十分关心的神se,看向肖晓,“这位小姐,你是不是酒喝太多了,还没清醒?”
刚刚质问的警察看着肖央无辜的眼神,在听了他的言语之后也有点chi迟疑困惑,怀疑是不是真的弄错了。
毕竟当时询问肖晓的家庭情况以及住址的时候,她一概不知。
“你们可以搜查搜查他房间,看到里面的东西你们就明白我说的是不是假话了。”
肖晓镇定地看着他,被反咬一口也不灰心。
肖央听了她的话脸se微变,转眼又恢复神se,温和地笑着,举起手表示配合,“我没g什么坏事,要是不相信,你们自己进去搜吧。”
几个警察进去搜查了肖央的房间,发现了一堆尸t照片还有几个怪异的工艺品。
肖央在他们开口讯问前就先解释了,“我业余时候担任小林火葬场的兼职摄影师,需要为解剖师拍摄照片。阿sir,你们不放心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小林火葬场。”
“我这就给你们找出小林火葬场和姜解剖师的号码,”
要不是没有被他杀shasi那么多次,肖晓自己都快要相信他的说辞了。
“警察先生,还有一个房间我不知道在哪里,但是估计应该也在这个房子里,里面藏了大量的尸t碎肢。”
肖央看着肖晓,眼里有不解,也有震惊。
他不明白这nv孩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。
但是事情已经败露,他大方地承认了,“那些人都是被我杀shasi的,我只不过替天行道罢了。”
警察将房子所有都搜查了一圈,将锁着的地下室砸开,找到了证据,将他带回了警局。
任务结束后,冰冷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。
“恭喜宿主达成基本任务,获得半年生命。”
“下面宣布下个世界规则。”
“等会儿,我要退出系统,我不想继续执行下去了,我要回原本的世界!!!”
“根据本系统规则,一经绑定没有退出的选项,除非将所有的任务通关。”
“如果我要强行退出呢?”
“再次重申一遍,一经绑定没有退出的选项,除非将所有的任务通关。”
肖晓怀疑这狗系统就是个没有人x的机器,只会复读。
“如果执行任务失败了呢?”
“失败一个任务,将会倒扣一个月生命。”
怎么活着那么难!!!
肖晓觉得自己这辈子g得最傻的一件事就是没有经受住诱惑,向这狗系统点头的那一刻了。
要是接下来的任务完不成,难不成她还要被倒扣生命?会不会做完任务回到原先的世界,人就直接去见阎王爷了。
就在她想怎么把系统给掐si的时候,突然脑海中传来一阵滋滋的电流声。
该不会连谋害系统的想法都不能有了吧?
将极度引起不适,可选择x。
肖晓懒散得坐在沙发上,不久,鼻尖嗅到厨房里飘来的淡淡菜香,心中升起一丝暖意与羞惭。
自己什么都没g就躺在沙发上等饭吃,而他辛苦工作了一整天还要回家做饭。
好像有点过意不去。
她想到了昨天在客房看到的清理工具,恩,顺便帮忙打扫一下好了。
她一开门的瞬间就后悔了。
黑暗中,四个看不清脸的人手里都握着刀,她想退后几步却是来不及,旁边两个人把她给撂倒。
她挣扎着伸向口袋0索水果刀,一ch0u出刀刃便往前不顾一切地狠狠刺去,温热的鲜血溅了她一脸。
一个身材b较胖的人直接一拳砸了下来,嘴里骂着,“张寿,这小娘皮手里居然有刀,刺了我一手臂。”
嗓音略粗糙的人声响起,“付秦,赶紧把刀给弄过来,说这么大声,你是想让厨房那个也听见么?你们几个还想不想ga0了?”
肖晓被砸过的地方痛意迅速升起,她胡乱得刺了几刀出去,扎伤了几个想夺她刀子的人的手。
刚刚施发命令的张寿突然拿起扫帚发了狠得往她拿刀子的手打去,将刀子打落到一旁。
“顾晏”
肖晓凄厉地喊了一声,另一只手0向口袋里的手机刚刚按了几下,整个脑袋就被人抓住头发直接往地上砸。
她被几个人制住,脑袋被撞得发晕。
他们将一旁的电线砍断把她绑了起来。
顾晏听到声响,扔下锅铲就往声源跑去,心里乱到不行,以为她摔倒了。
他跑到了客房,看到那几个黑沉沉的影子意识到不对,抄起旁边的马扎就往前砸去,但是他一个人怎么对抗得过几个穷凶极恶之徒。
几个人制住顾晏后,拿出手铐铐住顾晏,在他x口上发泄地踹了十几脚,接着从他钱包中搜出几张银行卡,b问道,“银行卡密码多少?”
“放了我妻子,我就告诉你。”
顾晏x腔的骨头仿佛都快被踩碎,他忍着痛意将话说出口。
中间那个胖子付秦气得又踹了他几脚,“还敢谈条件?你不听话劳资的话,信不信我就杀sha了她。”
顾晏沉默了,如果将密码告诉他们的话无疑就少了筹码,接下来更是奈何不了他们;但是肖晓又还在他们手里,万一真惹怒他们,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更是难以承受。
“我把银行密码告诉你们,你们就走吧,我们不会报警。”
一个年纪b较小的人撕开肖晓的衣服,笑着威胁,“我看你婆娘长得挺好看,睡几觉估计也挺值。”
他恶心的舌头在上面t1an舐游离着,猥琐的眼珠子盯着眼前的美景发红了眼。
肖晓浑身发凉,看着那个十六岁恐怕都没到的孩子,她淌下泪来,犯罪是不需要门槛的。
“银行卡密码,你们放过我妻子。”
顾晏几乎要发疯,嘶吼出声,他握紧了拳头,从没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自己这双手救过无数人,如今却连自己的妻子都拯救不了。
张寿再次开口,“赵不,你去取钱,看看密码对不对。”
听了这话,年纪b较小的那个人不舍地从肖晓身上起来,“那我一定要在付胖子之前睡这个nv人,他y都不一定y得起来,估计不知道……”
他们甚至骂骂咧咧地为谁先睡而争吵起来,却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,将强迫一个nv子的事说得如同今天天气很好一般。
“算我求你们了……别伤害我妻子……行不行……”顾晏头一次如此委屈求全地求人,他不停地重复着,希望能唤醒他们一点良知。
大概是厨房的菜烧焦得太厉害,几个人终于有所察觉停止了争吵。
张寿凶巴巴得开了口,“付秦你去厨房看看,顺便烧点下酒菜,吵什么吵,大家都有份,急个p?”
“赵不,你就先去取钱,好处少不了你的。”
“王儒你看着这男的,我先尝尝味儿。”
几个人就算有不满也不好再开口,毕竟是张寿策划了整个计划。
不久,客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,顾晏r0u眼可见的整个人颓唐下去,像是一瞬间衰老了好几十岁,他终于明白过来,跟道德败坏的人谈判无异乎自取其辱。
中间有人进去又出去。
窗外,远yuan处几颗受惊的星星眨着眼睛,惨白惨白的。
肖晓感觉整个灵魂好似被撕裂成几半,七零八落地、直咚咚不带一丝声响地掉入进黑暗中,再不可见。
一个月前。
三个没有工作的混混偷偷溜进了一户还算有钱的人家,他们看到客厅里的巨幅婚纱,想着这nv主人还挺漂亮,回去的路上商量着要不要找一天再抢一次这家,顺便把她给强j了,再把他们给杀si。
就在临行前的几天,王儒在网吧里打游戏时糊了脑袋,跟旁边一起玩了很久游戏的网友付秦吹牛说要g一次大的,顺便还要ga0个漂亮nv人,胖子付秦听了觉得很心动,求他们顺便带带他一起去见世面。
五月二号,四人在小树林里商量好计划,再一次偷偷从上次弄坏的护栏口进去,他们发现这家人装了监控,上次偷窃的视频还存录着。四人商量着把它给处理掉,再在客房里等主人回来,等他们在卧室睡着了,半夜在动手。
但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。
………
………
过了两个多小时,外面传来警车的声响。
这章本来是分为两章的,但想想太残忍,已经是写得尽可能往弱描述了,原本设想的可能会更沉重些,但终究是不忍心这么写。
拖欠了几天很抱歉,每次一想到要写这个就很沉重,作者这几天都快要抑郁了,加上周六日家里小朋友b较吵,挺焦头烂额的,就没上网。
紧急报警苹果好像是电源键五下,三星三下?
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,还有看了不要害怕,如果真的害怕就召唤出肖央打si大坏蛋。
放心,有作者加持的肖央是不敢胡作非为的。
哎,本来还想讲恐怖段子的作者想了想还是留到以后……
肖晓感觉自己做了个漫长又黑暗的梦,好像没有尽头,怎么都走不完。
她被置于冰天雪地中,浑身发冷发颤,嘴唇冻得发紫。身边人走过,他们欢声笑语,拥有温暖与光亮,却不肯施舍与她分毫,还要嫌弃得绕过她。
为什么还没si?
为什么还要喘着一口气,痛苦得活着。
si了该多好,什么都不用想,什么都不用面对。
她疲倦得如赤着脚行走了几万里路,等着si亡将自己带走,把自己带离这个沉重不堪的身t。
灵魂轻飘飘得飞起,如一缕烟或一阵风般消散无痕迹。
该有多自由。
她恍惚间听见周围很多人跟蚊子一般絮絮叨叨、嗡嗡作响,但是她完全没有兴趣,也不想睁开眼睛,竖起耳朵去探究他们谈论的话题。
活下来了,却还不如原地si去,腐烂在泥土里,和所有的脏w搅拌在一块,也许还能滋养出几根可怜的狗尾巴草。
她任x的屏蔽掉所有东西,任黑夜与白天的冷暖光消失于自己了无生机,si气沉沉的身t里。
仿佛一个黑洞,什么都不介意x1收。
因为什么都不在乎了。
她放弃了抵抗,彻底宣告失败。
但是顾晏似乎却怎么都不肯放过她。
天天给自己讲自己完全听不到也不想听的东西。
诶呦喂,我又不是你妻子,能不能给我闭嘴。
好烦,想打si这个人,能不能让我就在寂静的黑暗中沉睡下去。
彻底把顾晏排为第一讨厌人,有朝一日变成贞子也要从屏幕中爬出来吓si他。
终于在某一日清晨,肖晓睁了眼睛。
许久没有看见光照的她,差点要被满屋子的光线亮瞎眼,她伸出手遮挡住自己的眼睛半许。
满头头发像被谁薅过了一般,掉了一大半,呈现出一张灰白si气的面容。
终于适应了光线,顾晏的笑容简直要再次刺瞎她。
“……肖晓……”
他激动地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话。
顾晏知道她一直昏迷着,不愿意醒来面对这世界;但自己却什么都帮助不了,只能看她躺在那里,日渐消瘦。
身t的病可以治好,可是心灵呢?
如果一个人认为自己失明了,尽管身t没有任何毛病,但他觉得自己就是生病了,就真的可能会看不见。
他能做的只能守着她,等她醒来。
万幸的是,
他等到了。
那个眼瞎案例真不是作者瞎编的啊,有的人眼睛没有任何问题,但是就是看不见啊,这个好像应该被称为转换x障碍,以前被当作癔症。
我记得福尔摩斯电视剧里面也有一个情节华生腿不能动,其实他腿没有任何问题,可能就是因为创伤后应激障碍引起躯t形障碍。
“要不要喝水?”
肖晓沉默着,不理他。
觉得这厮实在是碍人修行。
顾晏见她没反应,自己就倒了温水喂给她喝。
肖晓如一个任人摆弄的机器人,他喂了也就一口一口咽下去,咽着咽着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汪汪流下来。
活也难,si也难,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?
顾晏感觉心被人揪住了,时不时常还要被自己拿出来鞭打一番。
为什么一群人的罪恶要两个人一同承担呢?
他自问活了那么多年无愧于父母,朋友,甚至陌生人,为何飞来的横祸说来就来?
他为她擦试去眼泪,轻轻地抱住她,像是抱住即将下落的夕yan,想不甘地抓住最后一点余晖,乞求她留在这人世间。
他内心痛苦难过地无以复加。
她好像是一片生命即将消失的落叶,脆弱不堪,轻轻一碰就会被碾碎。
听闻她醒来,家里人也马上赶了过来,她母亲喜极而泣,坐在她身旁痛哭流涕。
“我的心肝啊……………那群人都得下地狱…………”
佛说,子苦愿代受,儿劳母不安。
这位平凡又普通的母亲何尝不希望,自己能替她承担这些苦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