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莲赞叹道:「以前我常问你,外传你有七把刀,但我只看到六把,到底是怎麽回事,你总笑而不答,原来秘密在这儿!」
「重屿,乾坤之始,万物俱静!」芳舞放下刀,轻声说。
「什麽意思啊?」
「不知道,只是碰到这把刀时脑海中浮现的就是这两句。」芳舞缓缓摇头,像是很疲惫。
品莲等芳舞休息过後,缓缓问道:「你现在还有什麽要问我的?」
李芳舞闭起双眼,脑中杂乱的画面慢慢规整起来,再回忆起停车场那段监控,现在其实品莲不讲她也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。
「那是餍。你本想故意受伤,目的是激起你母亲前世的回忆,你同样对她使用了轮回叩,而钥匙就是你自己!」芳舞说道,或者说她现在的神态已经慢慢转为了前世的强大刀客—青衣。
「大致上没错,只是我母亲的轮回叩跟你不同,法师的力量太过强大,单一的轮回叩无法将所有力量收纳,所以我用了其他方法。」
「结果有个傻b闯进来帮你挡了一击,让你一时情急过度使用圣力导致昏迷,你很少这麽不冷静的呢。」芳舞好奇道。
「呃…。」品莲心头一乱,只能微笑转移话题道:「别说这些了,找你是有事情的。」
李芳舞两眼看着品莲,问道:「现在什麽情况?」
「目前只找到这只双子餍,但你知道餍基本算是群居,不太会单独出现,我担心三厂还有未发现的受害者。」
「我倒觉得另一种情况更难ga0,就是附身餍。」李芳舞缓缓道。「现今是治的,你总不能因为对方被附身就杀了他,但等到附身餍出手,就来不及了。」
「这也是,而且一旦附身就再难拔除,被附身者的魂灵也不复存在,以前还可以引到荒无人烟处解决,现在真的很难处理啊。」
「我这边会继续关注园区这边的凶案,只要又有类似餍作的案,我会通知你。」
「谢谢你,有个警察同志真好。」
「是我要谢谢你,能再跟你并肩作战很让人振奋,这付身t我就收下了。」
李芳舞笑着挥手,将装着六把刀的皮带系在肩上,出了品莲的家,跨上她的红se重型机车扬长而去。
轮回叩其实并不止对李芳舞有唤醒作用,对於陈士研其实也是一样的,自从出院回公司後,士研脑中不断涌出许多不属於他的记忆片断,只是身为一线工程师,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深究这些莫名的记忆,而必须先专注在眼前的工作,直到晚上九点多,士研踩着疲惫的步伐到一楼的7-11准备再买一杯咖啡,却在这时听到了两个人的吵架声。
「你g嘛老是把那些怪货都丢到我这条线run!?害我们都忙得要si,你们就这麽闲!?」这听起来是生产线的组长。
另一个声音半点不让地回道:「你家的人就只会run这种货啊,别的货给你们run都一直出事!我当然就都把这些货丢过去啊,不然你要run什麽?」
士研懒洋洋地撇了一眼,这两个线上组长她都认识,虽然不太熟,只记得名字好像是玉芬跟雅妮的样子。
只见玉芬听到对方酸溜溜地回应,气得牙齿格格作响,两眼闪过一点红芒,突然右手一挥,地上立马多出一蓬鲜血。
雅妮发出一声尖叫,左手紧紧抓着右臂,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滴下,士研在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,只能呆看着玉芬右手抓着一片玻璃碎片,朝着雅妮的肚子t0ng去!
是下意识的反应?还是心中那个声音惊醒自己的?士研已经分不清楚了,当他回过神时右手已扬起五朵小小火焰,在空中交错划出了五道回旋的光谱,jg准地击中玉芬的右手腕,玉芬发出一声尖嚎,手中的玻璃片掉在地上,右手腕上多了五个烧灼的痕迹。
玉芬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,震得士研耳骨生疼,两只血红的眼睛像是恶夜魔兽,sisi地盯着士研。
「别慌,这个人虽被餍附身,但牠已经受伤了,不用害怕。」蓦地里法拉雅的声音在士研的心中响起,慈霭中带着庄严,和一gu不可抗拒的气势。
「品莲该跟你说过,我是师,擅长使用火焰,但如果你认为我只是召唤火来烧毁敌人可就大错特错罗。」法拉雅带着微笑,淡淡的身影在士研身後出现。
这是法的招式,但富有原始的野x跟野兽般的反s神经,白se的光芒…。
「驱魔猎人!」所有线索拼成一个独一无二的答案,这世上没有;之前圣婕所摆放的公仔发出一道道光芒冲上天际,形成八道光柱,光影交织慢慢形成一个先天八卦图,稳稳地将整个台北捷运都罩在里头。
周围群众看不到这些变化,只感觉空气似乎变得有些凝滞,还以为是因为人太多空调不够造成的。
「起阵。」圣婕的声音四平八稳,半点没有一个六岁孩童的神态,但阵法的名号却泄了底。「多啦a梦之任意门大阵!原名先天八卦传送阵」
阵法既起,圣婕盘腿坐在驴背上,感应着整个大阵中的所有变动,那些被黑魔法师蛊惑的人身上都会带有癫狂之气,只要一出现圣婕就可以感应到。
「第一个!」圣婕倏地睁开双眼,右手在身前打开一道椭圆形的白框,透过这个白框看到一个大约十八岁上下的年轻小夥子,双眼血红,浑身散发暴戾之气,正手持一把长刀疯狂挥舞,旁边还不断传来人群的尖叫声。
圣婕摇摇头,叹了口气,右手一招,那年轻人竟像是被黑洞x1住一样朝着白框飞来,这下换圣婕这边的群众尖叫了。
「这是魔术吗?她要把那个凶手弄过来?」
「这到底是什麽表演?到底发生什麽事?」就连小张都忍不住要冲上前帮忙圣婕。
未料圣婕掌握极佳,将那人拉过来一半,然後传送的白框却突然收紧,从肩部以下把对方整个束住,任他手持长刀再怎麽怒吼挣扎也无济於事,圣婕转头朝老葛等人道:「接住!绑起来!」
老葛一辈子活到中年,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这麽个六岁ㄚ头呼来喝去的,但这ㄚ头手法神奇,作事乾净俐落,他也想知道李芳舞到底哪找来这麽个奇怪又强大的帮手?
群众还在状况外,有些人还以为是串好的街头表演,拿着手机拍摄准备传到网上炫耀,圣婕也不阻止;对她来说,凡人的想法不重要,最好什麽都不要知道,你们要当成是魔术表演就魔术表演吧,本姑娘才懒得解释呢。
只有老葛等人知道至少这些凶徒是真的,但是他们也不知道这nv孩到底作了什麽?芳舞只是含含糊糊地用魔术师三个字带过,然後就是保护群众之类的,看来事後真的得要好好询问一番才行。
接过圣婕丢过来的第一个歹徒,老葛三人麻利地用手铐绑在旁边的护栏上,然後把长刀收得远远的,由小张在一旁顾着。
接着第二个、第三个,圣婕总能在第一时间掌握到对方的位置,利用对方挥刀前冲的力道,透过传送门的白框将对手制服,然後交给老葛,三人在来之前就备齐了手铐等工具,前後一个多小时,六个持刀歹徒已经在护栏旁边被绑成一串,圣婕骑着驴子走到老葛面前道:「总共六人都到齐,你们把这些人押回去罢,剩下的我会跟芳舞ga0定。」
老葛愣愣地点头,眼前虽然是个小nv孩,但生物的本能告诉他不要违背她的意思,否则应该不会太好过。
警车呜呜地把六个歹徒送走,对圣婕来说这只是热身开始而已,对方就算再怎麽凶x大发也终究是凡人俗胎,对她构不成威胁,今天最主要的战场还没开始!
正午十二点,台北,忠孝新生站。
青衣独自盘膝坐在空荡荡的车站中央,装着刀的皮套平放在双膝上,眼观鼻,鼻观心,t内一gu真气正巡游四肢百骸,在作最後的t能调整。
「这付身t的t能最近有提高不少,不知道能不能使用真正的技巧,到时也只能赌一把了。」青衣一面将身t的每一条肌r0u,神经都调整到最佳状态,一面审视自己的整t战斗能力。
这个车站已经照青衣的要求关闭一天,虽然对捷运系统影响极大,但基於之前捷运惨案的经验,没有人敢反驳青衣的要求。
此时青衣一边调整状态,感官已经扩张到整个车站的范围,她不像圣婕有大阵相辅,可以观望整个捷运地图,她只能专注在这个车站里。
时间一点一滴过去,正当青衣调好备战状态,静静等待的当儿,一声沉重的脚步声在车站内响起。
「碰!」这应该是个庞然巨物,牠的每一步都发出重重的脚步声,连带地面都震动起来。
声音来自车站深处,看起来应该是利用类似传送的手法,要不是圣婕事先疏散的人群,恐怕已经引起恐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