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四、暗流(1/2)

「最近这安静得有点怪啊。」几天後的星期六,品莲跟士研都不用值班,跟芳舞一起坐在园区生活馆的汉堡王里,面前已经叠了一堆吃剩的汉堡盒子,三个人手上都拿着饮料杯,准备再续一杯。

「我这边也没接到凶杀的案子,而且下周我要调台北支援,人不在新竹喔。」

「喔,你还要支援台北啊?」士研边着x1可乐边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
「没办法,听说那边出了连续伤人案,都在捷运上,我猜可能是模仿犯。」

「你是指之前那个…」

「郑捷。」芳舞低声道。「这几年他的模仿犯一直出现。这个世界真的变了。」

「其实人就是这样的。」品莲的声音有些沉重。「有时一些事情会激发出人x的黑暗面,让人走向黑暗,殊不知这些黑暗的最深处,就是恶魔的栖地啊。」

三人沉默了下来,眼前看似si局,餍的调查没有进展又陷於被动,明明感觉平静之下有暗流,偏偏只要对方没有动作就根本找不到剩下的敌人。

下周芳舞又不在,要是正好出什麽事,少了这个刑警也不好出手。至於那些模仿犯,本来也不在品莲她们关切的范围里,这是警察的工作。

而人类的堕落其实一直都存在,品莲也从不觉得自己可以像救世主一样拯救所有的人,只是这种堕落正中卡傲斯的下怀,让品莲等人击败卡傲斯的目标变得更遥不可及了。

芳舞首先站起道:「我先回家收拾东西了,下周我不在,你们自己保重嘿。」

品莲摇摇手未置可否,士研道:「一切小心,如果真的恶魔准备复苏,会出现的可能不止餍而已。」

「我知道,有消息会告诉你们的。」

生活馆外,风突然大了起来,停在外面的机车一下就被吹倒了一排,感觉就像台风一样。

士研道:「这风也太大了。」转眼间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从馆外飘过,依稀记得在哪边看过的样子。

芳舞笑道:「这可是新竹,是风城啊!」

在汉堡王道别後各自回家,周一一早芳舞便搭高铁去了台北,而品莲和士研则继续上班。

到了晚上七点,品莲便跑来找士研一起回家,士研笑道:「明天alityetg又是另一个大会议…耶,你不要命啦?都准备好了?」

「那哪准备得好?alityetg我也会去,而且只要ga0定厂长大家就都没意见,我可以ga0定啦!我想到办法了!」

「什麽办法?你不就迷惑那招吗?」

「不是啦!我是说找餍!」

「啊?你想到什麽?」

「想要破局,只能未卜先知餍的动向,这次我们得靠占卜!」

一个国际级的半导t大厂还能顾及到员工家庭的需要,在厂内设置了幼儿园供员工子nv就读,基本上是很幸福的,而且为了配合员工加班需要,这个幼儿园不同於外面其他幼儿园的特se就是老师会帮你带小孩到晚上八点,不但有老师陪伴念书玩游戏,还可以帮你把孩子喂饱,这简直太贴心啦!

h希佑今年六岁,正在这边念大班,父母都是工程师的她很少在八点前离开学校,老师也习惯了,这个早熟的小nv孩总是一个人在角落看书,不像其他小朋友又蹦又跳的,唯一让老师伤脑筋的事情就是学校的书已经不够她看了。

这天傍晚,公司的秘书刚接到孩子,转身看到品莲跟士研正往这边走来,惊讶道:「你们应该还没结婚吧?怎麽会来这?难道…?」秘书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

士研连忙解释道:「不是啦,是刚好我外甥也在这读书,今天我姐叫我来帮她接小孩啦。」

「你姐姐?你还有个姐姐也在这上班喔?」

「嗯嗯,她在线上。」

秘书点点头走了,士研松一口气,总算蒙过去了,线上小姐这麽多,相信秘书也不可能都认识,总之是过关了。正想转头去埋怨品莲几句,发现她已经走到门口正在跟老师话。

「欸,你到底想g嘛…」士研边说边往品莲走去,只见老师眼中闪过一丝蓝se光芒,回答道:「我这就去叫她…」边向里面走去。

士研连忙问道:「你g嘛迷惑老师啦?难道这老师有问题?那小孩不都危险了?」

品莲摇头道:「老师没问题,要有问题我早动手了,岂只是迷惑而已?我要找的人在里面。」

「啊?小孩子?」

过不久老师带了一个nv孩出来,口中道:「希佑,阿姨来接你了喔。」

nv孩显然怕生,驻足在老师脚边不肯走,品莲也不急,从怀中掏出一支破旧的笛子,微笑道:「别害怕,阿姨送你一个礼物,你拿着好不好?」

nv孩怯怯地看着眼前的笛子,其实这破玩意也不是很x1引她,但看着眼前笑容可掬的品莲,心中就有个声音不断怂恿她伸手接过这个东西,小孩子哪按奈得住?右手将笛子的一端握住,一瞬间笛子发出一片耀眼的光芒,刺得人睁不开眼,待白光闪过,小nv孩还在原地,眼神却已经完全不同,那眼神带着一种无人可及的自信跟光采,彷佛这世界上没有她看不穿的事情,她的表情也变得沉稳而持重,根本不是一个小孩子能拥有的神态!

老师在一旁催促:「希佑,今天你妈妈有事,你赶快跟阿姨回家吧!」

h希佑应了一声,欢快地拿起书包穿起鞋子,牵起品莲的手走出学校大门。

转过一个弯,h希佑拿出那支笛子,现在早已不再破旧,表面闪动着一种因为长期抚弄才有的光泽,问道:「我的驴子呢?」

不等品莲等人回答,右手朝着墙壁伸去,就在此时,奇妙的事情发生了!h希佑的右手竟直接探进了墙壁的深处,好像那不是一堵坚实的水泥墙,而是一汪湖水一样,然後她的右手出来时手上拿着一根缰绳,还牵着一只活生生的驴子。

「这才对嘛。」小小的六岁身t中散发出完全不符合的老成,士研一时无法适应,就连品莲都有点不习惯。

「封印术,不管看几次都觉得很神奇啊。」品莲由衷地赞叹。

「你找我一定有麻烦事吧?你向来都无事不登三宝殿的。」h希佑道,边蹬着小脚跳上了驴背,驴子乖巧地开始往前踏步。

「前阵子,三厂那边出现了餍。」品莲道。

h希佑吃吃笑道:「我猜猜,你杀了几只?两只?还是三只?然後就全部消声匿迹了?」

「是的,严格算来应该是三只。」

「你知道餍是群居的对吧?」

「没错。」

「所以你认定一定不只三只对吧?」

「是啊,难道错了?」

「没有,确实不止这数字,不,应该说远大於三只吧。」

「那到底…?」

「餍跟很多群居的生物一样,当牠们对目前所处的环境感到不安时,就会有些不同的反应,只是生物群会乔迁,而餍…会进化。」h希佑边说,双眼看向前方向在思索什麽。

「你是说进化?餍还会进化?我怎麽不知道?」品莲惊道。

「因为以前你跟青衣几乎都没给牠们进化的机会,你们都直接杀进对方老巢一次清光,但现在的社会不会容许你们一下子跑到人家公司里大屠杀啊。」h希佑说说完又格格笑起来。「还真是怀念以前的日子啊。」

品莲沉思起来,如果希佑所言实,事情就真的麻烦了。

「你们现在失了先机,这就不好办了。」希佑接着道。

「就是不好办才来找你啊,不然本来想过个几年的。」品莲苦笑道。

「是嫌我现在只有六岁太小是吧?」希佑瞥了品莲一眼。

品莲嘻嘻一笑,算是默认了希佑的话。

另一边,士研正在聆听法拉雅的解释:「这个希佑,她前世叫圣婕,是很稀有的封印师,听说她们可以创造出不属於这个世界的额外空间,就像你刚刚看到的,她可以把一头驴子关在墙壁的空间里,驴子还不会老,我也ga0不太懂怎麽作到的。你别看她一付老成样,其实这小妮子前世也才16岁,b你都年轻,只是她继承了很多古老的知识,又ai摆这付老成样,处久了你就知道…。」

法拉雅正在说,旁边的希佑突然盯着远方的厂房掐起肥肥短短的手指头算了起来:「上卦乾,下卦巽,得卦天风姤,四爻动,变卦巽为风,互卦离、兑。巽风秋不远行,方位东南,你找的就在东南方,没走远。」眼光看向不远的三厂办公室。「牠们还在三厂!而且就在四楼办公室!」

往台北的高铁上,青衣正在假寐,她有听到车厢里一个头发染成七彩的8+9正在跟查票的站务员吵闹,不过她懒得理,她其实很庆幸这一世这个叫李芳舞的nv孩在x格上有很多与她自己相似的地方;两个人骨子里都有一gu傲气,芳舞办案认真,果断,行事雷厉风行,不容怀疑,要不是s击成绩实在太差,早就把龚立杰顶掉了;青衣更不用说,刀法冠绝,不说天下法的招式,但富有原始的野x跟野兽般的反s神经,白se的光芒…。

「驱魔猎人!」所有线索拼成一个独一无二的答案,这世上没有;之前圣婕所摆放的公仔发出一道道光芒冲上天际,形成八道光柱,光影交织慢慢形成一个先天八卦图,稳稳地将整个台北捷运都罩在里头。

周围群众看不到这些变化,只感觉空气似乎变得有些凝滞,还以为是因为人太多空调不够造成的。

「起阵。」圣婕的声音四平八稳,半点没有一个六岁孩童的神态,但阵法的名号却泄了底。「多啦a梦之任意门大阵!原名先天八卦传送阵」

阵法既起,圣婕盘腿坐在驴背上,感应着整个大阵中的所有变动,那些被黑魔法师蛊惑的人身上都会带有癫狂之气,只要一出现圣婕就可以感应到。

「第一个!」圣婕倏地睁开双眼,右手在身前打开一道椭圆形的白框,透过这个白框看到一个大约十八岁上下的年轻小夥子,双眼血红,浑身散发暴戾之气,正手持一把长刀疯狂挥舞,旁边还不断传来人群的尖叫声。

圣婕摇摇头,叹了口气,右手一招,那年轻人竟像是被黑洞x1住一样朝着白框飞来,这下换圣婕这边的群众尖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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