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?摔倒的季月笙,因为手骨是?重灾区,摔的时?候着力点不同,摔伤比较严重,手上?已经打?了厚厚的石膏。
云岱想着对方前不久腿才拆掉石膏,这下手又打?上?石膏了,忍不住道:“你有空去庙里拜拜吧。”
这运气实在不敢恭维。
对方苦兮兮道:“彼此彼此。”
两人的状况半斤八两,谁也?不比谁好到哪里去。
校庆过去,学生正常行课,季月笙摔的正好是?右手,记笔记不太方便,只能笑语盈盈求云岱,“好同桌,帮我也?写一写。”
云岱淡声道:“你求我。”
季月笙:“求你。”
云岱冷哼一声,真没成就?感。
于是?拿起笔任劳任怨开始誊抄对方那?份。他不是?出于好心,只是?认为季月笙受伤自己也?有一份责任,他不想亏钱对方。
周五放学,云凛照旧开着那?辆显眼的迈巴赫来接云岱。
在一众目光沐浴中,他面无表情地登上?车回?云家,准备接受父母的盘问。
果不其?然,一回?屋放下书包,下楼走到客厅,就?听见坐在沙发?上?的宋伊问道:“学校的住宿生活还习惯么?”
不等他回?答,就?听见宋伊自顾自道:“不习惯就?搬回?来住吧,有人照顾你,方便。”
云岱摇头拒绝,“不用,我住得很开心。”他特地咬重了开心这个字眼。
空气出现短暂的安静,宋伊好一会儿没说?话,仿佛只是?看着电视播放的八点档狗血剧。
就?在以为对方就?此罢休,就?听见宋伊又突然开口道:“你平时?也?是?有练习综测之?类的考试吧,平时?考的卷子拿给我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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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岱闻言回?房间将?考过的综测练习拿给他看,宋伊看着一叠又一叠试卷,评分栏无一不是?打?着140多甚至满分的鲜红数字,她的眉头却越皱越紧。
云岱以为她会说?什么要更加努力,争夺更高地,不可懈怠之?类的话,然而都没有。
宋伊只是?道:“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,刚过易折,水满则溢,弦绷得太紧会断,这些浅显的道理,你一个读书的应该懂。”
云岱原本只是?垂着头,听到这些“老人言”,猛地抬起头笑道:“您不希望我这样么?”
宋伊拧眉,“你是?我的孩子,我当然不希望你压力太大,把自己逼到那?种地步。”
云岱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,里面平波无澜,像是?一潭平静的古井,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,“可是?你以前不是?这样对哥哥的么?为什么对哥哥是?那?样,对我的要求又不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