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刚才到底撞了哪儿,傅绫罗脸红得几乎能煎鸡蛋。
宁音听清后,张了张嘴,实在不知说什么是好。
尤其看傅绫罗这羞恼模样……像极了被自己蠢哭的模样。
宁音赶紧咬住舌尖,柔软她也有,知道撞了多疼。
她心疼她们娘子,可是……哈哈哈,她忍不住了,低着头肩膀抖动。
想起出门的王上,若王上撞见才出门的话,还挺体贴的呢,就是娘子伤身又伤脸。
傅绫罗确实伤得坐不住,吃了几口甜点缓和情绪,略收拾了下脸上痕迹,立刻就要走。
“你在这里伺候,叫阿彩跟我回去就行。”傅绫罗沙哑着嗓音道。
武婢里数阿彩最细心。
傅绫罗思及偶尔还要值夜,她可以休息,宁音还要伺候她,一个人顾不过来,就将阿彩提到了身边。
宁音有点傻眼,她伺候王上?!
这下子想哭的变成了宁音:“娘子,我,我不敢啊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,王上又不会吃人。”怕纪忱江很快回来,傅绫罗匆匆叮嘱过,回了偏房。
撞矮几和纪忱江的胳膊,没甚区别,都足以令傅绫罗想吊了自己。
她决定,在下次侍寝前,她都不要去书房了!
但这只是对她而言,对去了演武场的纪忱江来说,撞矮几和撞他区别还挺大的。
尤其是跟亲卫切磋时,胳膊触在坚硬胸膛,将对方撞出去时,他脑海中全是截然不同的柔软场景。
到了夜里,这柔软似乎就更加扰人。
甚至某只小狐狸还主动剥去衣裳,软甜着嗓音,一声声泣诉他的不解风情,非要他吹吹亲亲抱抱才能好。
纪忱江被扰得没法子,只得收着力气,小心将棉花团似的娇娇儿拢在怀里,顺着她的心意来。
只是,这娇软的小东西太难伺候,直哼哼个不停。
刚盛开的荷花捧在掌心,细腻柔软,令他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,直箍得那把子腰肢的主人哭得更厉害。
他管不住自己,直将棉花团团揉搓得湿透,沁入他灼热又迫不及待的心肠里,逼着他低下头,擒住发出哭声的樱唇……
“王上,今日小朝,到时辰起身了。”乔安的声音突然出现。
纪忱江猛地睁开眼,没有刚醒来的困倦,目光如鹰隼一样锐利,下移,某处的潮湿,如梦里那湿透的棉花一般凌乱。
“艹……”纪忱江捏了捏眉心,感觉有什么失控了。
乔安在幔帐外头,等着王上起身,突然听到低骂,下意识缩了缩脖子。
他也没做错事儿啊,难不成王上没睡好,生了起床气?
这点猜测,在纪忱江掀开幔帐,黑着脸大跨步去净房时,被乔安肯定。
“王上,我先去给您取早膳啊!”乔安立马就要溜。
王上心情不好还呆在这儿,很容易挨踹啊。
“你先进来。”纪忱江冷声吩咐。
乔安苦着脸,一步一挪进了净房。
纪忱江脱了衣裳,裸身立在浴桶前。
他身形并不算壮硕,在武人中称得上是瘦削漂亮,可每一块肌肉都匀称的叫嚣着攻击性,明显不靠衣衫就能令人敬畏。
纪忱江直接拿冷水冲洗身子,声音冷凝:“今日你不必陪我去小朝,床上你来收拾,不许让其他人知道。”
乔安愣了下,赶紧应下来就要出去。
纪忱江又开口止住乔安的动作,“过了七月,你就二十了吧?”
“对,对啊。”乔安小心着应声。
纪忱江不动声色扫了他一眼,“听说乔婶看中了纪家分支的女娘,我不成亲属特殊情况,你不用陪着我,听乔婶的话,早点娶个媳妇吧。”
乔安被王上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惊得一愣一愣的,但他心里非常感动,王上这是心疼他……
“都快娶媳妇的人了,不要在其他女子面前笑得跟个傻子一样,小心伤了你媳妇的心。”
乔安:???
媳妇还没影儿呢,再说他啥时候笑得跟傻子一样了!
纪忱江也不解释,声音依旧冷淡,“记住我的话,还有,在傅绫罗面前老实点,出去吧。”
虽还没想明白,也不耽误他先把自己救回来的小狐狸圈好。
乔安满头雾水,伺候主子穿好朝服出了门,忍不住开始寻思,王上到底怎么了这是?
反正无论如何,提起傅绫罗,就定是王上心窝子又偏到胳肢窝,生出了无妄之灾。
乔安心里酸溜溜地掀开幔帐,看见床上久违的一塌糊涂,瞬间,灵光像是一把大锤子,直接劈开了他的天灵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