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就融汇贯通了。
连忙先把酒杯碰碰喝了:“朝,令,夕,改,这四个字很精妙呀,刚才您说这是问题,我恰恰发现这才是精髓,陆曦一个月赚了一千万,这合理吗,她付出了哪怕十分之一该有的劳动吗,只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,都碰到她那个点上,还要哥哥姐姐父母有意无意的照顾,才能赚到,我也是一样,十年前唱得我这样的,能一个月赚到几百万吗?或者说明姐跟我同时代同期出名,她能赚到这几百万吗,我也是天时地利人和。”
一桌子都安静的看着他了,有个熊孩子还要闹腾,被陆曦直接一叠红包打头,丢沙发那边去,全跑了。
荆小强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呢,他在梳理总结:“在欧美国家这无所谓,你有本事赚到那都是你的,私有制嘛,但在我们这里,你得考虑你赚了一千万,老百姓怎么看,普通人会不会心态崩了呀,我一个月才一百五十块,凭什么呢,当然你可以说我凭什么想这么多,只要我赚了就行了,那最后就只有国家来帮你想,多缴税,因为我们是公有制,总比几十年前民族资本家公私合营,再收归国有轻松点吧。”
没有成老太,荆小强根本不会这么联系起来想,没有三十年后的欧美国内对比,他也想不到这么宽广。
陆家爸妈表情震惊,应该没想到唱歌出名的小女婿,居然在思考这种东西,陆天宏还悄悄伸手按住了老婆的手,示意听完,陆妈妈反弹下,意思是要你说!
荆小强已经想清楚了:“欧美法律体系里面有个很重要的点就是过去怎么判,前例判证,只要能找到前例就能遵循判罚,我们不这样,陆曦你赚得太多,那就说明税制有漏洞,我们马上改,可能改过了会改回来点,不够那就再加,你嫌重可以不做,有的是人做,对吧,我看见你旁边的门面好像都在改商铺,这就是别人在跟着你学了。”
陆曦眼里只有仰慕,就像看见荆小强在台上拿麦克风一样,重重的点头。
其实对她来说税不税的不重要,晚上回去睡不睡才关键。
荆小强好想把她这娇憨的崇拜脸一巴掌打旁边去,因为会干扰他想正事:“昨天我跟前辈探讨,一定要适应改变,不停的改变自己去适应社会、局势,包括法律法规的改变,这种朝令夕改的改变,可能才是我们这个社会,能超越欧美国家的动力关键,因为他们已经开始停滞拒绝改变了,可我们只要看见那里不合适的马上就改,想清楚这点,我接下来有些事情该怎么做,就很明晰了。”
真的,这部分的确是像成玉玲说的,有些人走得越来越高,眼界视野都放开以后,哪里还在乎男女之间那点小事情。
这部分成家传承见识的,荆小强自己都没见过。
重生回到这个时代,他本以为自己是买几套房潇洒走四方的当个浪子就够了。
可实际上他的能力跟看到的事物,决定了他已经不可能是那样普通的人,或者说成家、陆家甚至包括一路走来的每个人,都会影响到荆小强朝着光辉道路上前进。
五十岁的阅历,二十岁的精力,还有这么强的专业能力,不凝结点东西才怪。
陆天宏已经马上鼓掌:“非常好!这个态度思路跟结论都是非常好的,没错,就像我们作为飞行员,几乎时时刻刻都要不断学习提高,不断推翻自己之前的作战规范,因为世界列强的新技术新战术新战机层出不穷,如果有一点点停滞不前,就会立刻被人摁着打!改!只有不停的改!从战机革新到战术调整,都要不停的改,非常好,非常好!”
说完就起身举杯,也不等荆小强连忙站起来,就一饮而尽然后回身:“我得先记下来,要好好跟大家谈这个问题!”
他这种高度,也许要这种理论性的方向支持,只要归纳出来就万理归一。
但陆爸爸的表态,顿时让饭桌上的子女们顿时对荆小强肃然起敬,连老大老二都小声给妈说:“我们从小到大都没听爸这样表扬过!”
陆妈妈习以为常:“有些人生来就不一样。”
然后看荆小强就更慈祥了:“接下来是怎么做?”
荆小强笑着沉思,用筷子敲着盘子边:“朝令夕改,这四个字是无上真言呀,各位哥哥姐姐,如果你们真吃透这四个字,包你们一辈子受益匪浅。”
成年人们几乎全都凑近专注了。
荆小强捡最直接的说:“文工团在战争年代功勋卓著,但现在意义不大了,特别是电视电影录像还有未来的……大哥大跟计算机网络普及以后,起码不需要这么大的规模,就要撤掉,这就是朝令夕改,如果能看准这个,提前转业,应该算是高位离场不耽误后面的发展,对吧。”
子女们一起看老妈,陆妈妈笑着端酒杯给小女婿走一个。
可接下来就惊骇了,因为荆小强说:“同样的道理呀,现在部队很穷所以想尽办法在搞第三产,这种事情会长久吗?会被禁止撤销吗?譬如搞基建,搞运输,做买卖的,这还叫部队吗,部队做生意有天大的优势,地方上管不了,这种甜头尝到以后有多恐怖,想过吗?”
去书房的陆天宏都出来了,站在那若有所思的点头:“我早就说过这个隐患很大,对吧!”
他老婆又横他眼,别吭声!
那个就在基建处的二哥更挠头:“不可能吧,都在这么搞,谁能禁止!”
荆小强就问了句:“谁指挥军队?”
所有人立刻都安静了,这是最基本的常识。
大哥端杯子:“嗯,按照小强的说法,那就是迟早也要朝令夕改,现在是经济困难没有办法,开个口子各谋生路,但过了这个坎就要收回去,对吧?”
荆小强喝了又看陆妈妈:“所以呢?提前能怎么做?”
陆妈妈简直恍然大悟,因为文工团系统已经开始了啊,没准儿这种改革在整体推动有难度,才选了文工团来试点呢。
她都看自己孩子:“提前剥离军转民呀,现在修房子的这么多,你尽快办理手续把第三产的基建处剥离出来搞建筑公司啊。”
荆小强愣了下,这话昨天怎么也好像听过:“我……准备跟人跟人搞个房地产公司,他们也是要从苏南地区组建筑公司过来,有没有可能合作?我们有资金,咳,各方面的优势都有。”
这种联合他不反对,因为这是能把事情做好的先决条件。
陆家二哥还没说话,他爸已经:“那就合作,松源,听小强的,合并过去。”
陆松源就像他名字那么斯文,规规矩矩的对荆小强行个礼:“那我们就编制合并了啊,荆老板!”
荆小强也就不隐瞒成家的存在:“……做房地产那就更加是赚钱了,成老先生的态度却是尽可能增加就业拉动经济,我想这可能就是个境界的差距,本来我只是想筹措资金修建音乐歌舞中心,如果能顺带一起把这件事做好,也算是为国为民,可不是为了自己发大财,这个宗旨态度从一开始就要定下来,更要把这部分的股份留给国家,不然又是个朝令夕改。”
陆妈妈绝对听出来背后的凶险了,重重点头说好:“我在市里面的座谈会上见过成老先生,的确是德高望重值得尊敬的前辈……”
一直陶醉在男人气魄中的陆曦,忽然开口:“昨晚我见到了,很和蔼的老人家。”
荆小强马上心惊胆战。
直到两人出来上车说起这个,陆曦才诧异:“我肯定不会提成小姐,你当我傻呀!”
荆小强默默点头,这还不傻么。
、少年宗师开门派
不过老穆回乡省亲了,荆小强从学院假期留守的保安那找到吴主任,再问了电话打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