膳后休息了一会,程雪娴便招来碧珠说要洗漱一下。
等准备完毕,程雪娴十分自然地走向屏风,路过贺瑾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,对着他道:“忙了一整日,夫君不若也洗漱一番?”
“哦,好。”贺瑾应了一声,总感觉有点怪怪的。
未等他想明白,程雪娴便入了屏风后,在几个婢nv的服侍下开始洗漱。
贺瑾:“!!!”
贺瑾不自在了,他想着是不是该避开一下,但目光触及到房内无处不在喜庆的红se后,他还是选择留在婚房内。
一开始想避开,是因为他不想程雪娴感到不舒服,他觉得以常人标准判断她肯定不会不委屈,不过是为了家族而隐忍罢了,又因着这短短的相处他对程雪娴心生了点怜意,因而想要照顾一下她,但后来改变主意——
这是新婚。
新婚之夜新郎若是离开不与新婚妻子同房……他完全不敢想象世人会如何看待程雪娴这个新娘。
贺瑾觉得自己还是别离开了,毕竟长痛不如短痛,与其不知道要充当多久的八卦笑料,还不如先不舒服……等等,他好像知道哪里怪怪的了——
程雪娴,她好像就没有一点不自然与不舒服!
轻微的水声传来,贺瑾越发不自然了,与此同时还有几分羞恼,主要是对自己的——她一个nv子都没有感觉到不自在,他怎么能不如她?
“夫君?”程雪娴奇怪地看了贺瑾一眼,“你还未洗漱吗?”
看见仅着单薄寝衣的程雪娴,贺瑾yu盖弥彰地咳了两声,道:“我这就去……”
程雪娴眨眨眼,语出惊人:“我帮你吧。”
“什、什么!?”
“这是妻子该做的不是吗?”
“不用,有碧珠这些婢nv,不必你亲自动手。”
快速说完,贺瑾立马落荒而逃。
程雪娴走到床边坐下,左手捏着一缕发丝在指间绕来绕去,她的夫君好像不像是一个花花公子呢。
……
贺瑾出来之前特意用冷水洗了把脸,见自己完全冷静下来了方才走出去,然后屏退左右,用一副再自然不过的神情对程雪娴道:“夜深该休息了,今晚我打地铺。”
说完,他就要去取柜子里的备用被褥,但很快他被拉住了。
贺瑾没有回头,房内就他和程雪娴两个人,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拉他,他问道:“怎么了?”
然后他听见程雪娴这样说道:“你果然觉得委屈了。”
贺瑾:“……”
见鬼了,该委屈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你吗?
他这下终于回头了,目光触及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后立马挪开,语气有点ygbanban的:“没有,我不委屈。”贺瑾顿了顿,解释道,“事实上,我觉得娶程雪依和娶你没有什么区别,我只是不喜欢被人欺骗和愚弄。”
如果今日是程雪依被算计了,他肯定是不会这样和她解释的,因为换做是她肯定听了前半句就会发怒了,接下来的后半句定然是听不进去了,但程雪娴——他直觉她不会在意,反而会将他的解释听进去。
事实上也是如此,不过程雪娴似乎总是很喜欢语出惊人——
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要打地铺而不是和我圆房?”
贺瑾脑子还没有转过来。
她刚刚说了什么?
哦,圆房。
对哦,大婚当晚是该圆房……
该个p!那是寻常新婚,他们这是寻常吗?根本不是好吗?!
贺瑾看着程雪娴,yu言又止。
程雪娴看着他,突然猛地用力一拉,贺瑾猝不及防下倒在了喜床上,随即感觉身上一重,程雪娴整个四肢摊开压在了他身上,一番动作下来弄得两人身上单薄的寝衣都乱了,贺瑾目光稍稍往下就能够看见程雪娴x前那大片如凝脂般的玉白。
贺瑾下意识转脸,然后就彻底懵了,那张俊美无b的脸露出无所适从茫然,这样的他叫程雪娴怜ai不已,忍不住伸出微凉的手捧住了那叫她ai得不行的俊脸。
“贺瑾。”
程雪娴轻轻唤了贺瑾一声,在他回神的注视下低下头,三千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从双肩划下,鼻尖差一点对着鼻尖时她终于停下,但这样也没有好到哪里去,这对于两个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亲密了,亲密到程雪娴这个始作俑者也同样有点不适,但同时两人的心底也生出了十分陌生的情愫。
贺瑾倒底不是柳下惠,做不到坐怀不乱,事实上他不仅乱了,还特别乱,双耳里只剩下鼓噪的心跳声——
或许不是他的,而是她的。
就在贺瑾纠结的时候,他听见程雪娴这样说:“贺瑾,我们圆房吧,好不好?”
贺瑾呼x1一滞,随即心里燃起无名火——也不是无名,就是羞恼,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——他觉得他一定要给程雪娴一点颜se看看,好叫她不要随意挑衅他!
——呃,挑衅……行吧,你开心就好。
贺瑾突然伸手捏住程雪娴的双肩,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,两人位置对调,换成程雪娴被压在了下面。
这下,两人的寝衣更乱了,贺瑾甚至能够瞧见一抹小小的樱粉——他当然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,毕竟是个吃喝p赌样样jg通的纨绔子弟不是,但他也做不到无动于衷,只能强装镇定,但他伪装功夫不够深,漏掉了通红的耳朵。
他捏住程雪娴的下巴,这不是他r0ur0u。
“结束?”贺瑾再一次咬牙切齿,“这才开始哪里来的结束?”
她居然还说快?
程雪娴迷茫地眨眨眼,她yu在说些什么,但贺瑾已经受够了她语出惊人,g脆再次堵住她的嘴。
有过一次经验,这一次可b上一次顺利太多了,更加美好的t验叫两人越发沉浸,情到深处之际某些事情也就便顺理成章。
贺瑾终于是想起了早些时候自己的准备了,越吻越深的同时他试探着将手伸进她的寝衣内,也没有过分,只是贴着温软的腰部肌肤处,然后他看向程雪娴,她雾蒙蒙的双眼里只有迷茫没有厌恶这些情绪后方才放心。
贺瑾抿抿唇,手慢慢往上,直到触到格外柔软的rr0u,随后情不自禁捏了捏——
“唔!”
程雪娴瞪大了眼睛,她倒不是要停下不做了,而是单纯的有点不适,被娇养深闺十几年除了贴身嬷嬷和丫鬟再也没有人瞧过、0过她的身子,更遑论一个陌生的异x。
她这个时候终是后知后觉圆房这件事不止是方才那样嘴贴嘴、舌缠舌,还要更加亲密一些……
程雪娴闭着眼红了脸,这羞涩的模样倒叫贺瑾看得稀奇,也稍稍找回了原来万事皆在掌控之中的感觉。
他轻笑一声,凑到程雪娴耳边轻语:“莫怕,相信我就好。”
程雪娴没睁眼,只幅度很小地点点头。
——一个太单纯,一个太自信,结果就是一个敢说一个就敢信。
贺瑾吐出一口浊气,手微抖地撩开了程雪娴的寝衣,满目的玉se和两点小小的樱粉将他的理智全部击溃,yuwang就像是大型猛兽破栏而出般势不可挡,他扑了上去。
那两团尺寸不小的圆润r儿就是他的首要目标,一边被捏着r0u着,一边则被他又亲又t1an,微微颤抖的樱粉更是被重点关注,时而被掐时而被轻咬,被生生玩到肿y大了一圈。
“嗯唔……”程雪娴细细地喘气儿,贺瑾的唇舌和手所到之处皆感到一阵su麻,一直能su到心尖上,然后又从心尖蔓延到小腹下,待那种su麻感觉多了,一gu热cha0涌出,程雪娴难受地并着双腿扭了扭,又扭了扭……意识到这样是完全没用的,程雪娴下意识求助贺瑾。
“贺瑾……”
葱白的指扯住一截衣袖,泛出用力过猛的苍白,叫人无法不心生怜惜。
贺瑾贺小瑾会找回场子的。
写r0u真的让人头秃,十点钟肝到现在,下一章估计也是这样,所以今明两天暂时一更,写到剧情会恢复原来的更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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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在场的两人都没有欣赏此景的心思,尤其是贺瑾,脸se一直黑黑的。
贺瑾准备了那么久,也知道初次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,但知道不代表他能够接受这种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无他,实在是太丢脸了。
唯一值得欣慰的是,他的小妻子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鉴于眼下只有他们两人,那就约等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。
而且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——
贺瑾捧住程雪娴的小脸,很认真地说道:“咱们再来一次吧!”
程雪娴一副昏昏yu睡的模样,说话也更加慢悠悠:“不要了,休息了好不好?”
“不行,再来一次!”贺瑾黑着脸,他一定要用实际行动将自己的黑历史掩盖过去。
程雪娴皱皱鼻子,直接拒绝:“不要。”
“为什么?难道你不喜欢?”
“不喜欢。又疼又累,还出了一身汗,一点也不喜欢。”
贺瑾一噎,想了好一会都想不到能说服程雪娴的说辞,不由地郁闷起来。
程雪娴休息了一会,恢复了点力气后坐了起来,拿着衣服往身上套。
贺瑾见状便问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
程雪娴回道:“我想擦一下身子。”
贺瑾恍然,也感觉到了身上黏黏的,他拦了一下程雪娴,道:“我来,你休息一会。”
说罢,他随意套上k子就往外间叫了热水来,等碧珠等婢nv送来热水也不叫她们进来,只自己端着水盆拿着毛巾入里间,竟是一副要亲自伺候程雪娴的模样。
手指又缠着一缕发丝绕啊绕,程雪娴静默地看着贺瑾转来转去,心里微微一动。
贺瑾拧好毛巾,对着程雪娴道:“来,我来给你擦擦。”结果程雪娴没动,好似又走神了,贺瑾好气又好笑地捏了一把程雪娴的脸,热水泡过的手将程雪娴成功烫醒,然后就听他调侃道:“都圆过房,什么都看完了,现在又害羞了?”
程雪娴只看了他一眼,只大大方方地脱下衣服,道:“嗯,我害羞了。”
贺瑾:“……”
贺瑾老老实实开始伺候自己的小妻子。
毛巾的温度恰到好处,贺瑾的力道也恰到好处,好似疲累都跟着汗水一起离开,只余下令人昏沉的睡意,程雪娴舒服得眯着眼,当真像极了晒太yan的小猫咪,就差打起幸福的小咕噜。
她这模样叫贺瑾忍不住笑了笑,他低着头继续给她擦身子,等擦完小腹时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伸手分开她的双腿。
程雪娴一下惊醒:“贺瑾!”
贺瑾不好意思低咳一声,耳根通红:“我想帮你也擦擦这里。”
圆润的脚趾不安地缩了缩,程雪娴脸也有点红,声音轻轻的:“那、那你轻一点,我还疼……”
“……嗯。”
热毛巾刚触及,程雪娴身子一颤,就要扭着身子躲闪,贺瑾迅速捉住她的脚踝让她躲不得。手上传来细腻的触感叫贺瑾一愣,他这才发觉他的小妻子脚踝很细,细到两根手指就能够完全圈住还有多余的,再一看neng足也是小小的,小巧圆润的脚趾像是大小不一的粉珍珠并在一起般漂亮可ai。
贺瑾稍稍分神,没注意到自己手上越来越用力,直到程雪娴细细地叫疼才反应过来。不过他也只是收了力道,并没有放开她。
程雪娴挣了挣没挣开,g脆别过头不去看。
另一头,贺瑾十分严肃认真地擦着,认真到出了满头大汗,等擦完外面的黏ye和汗水,他伸出手指轻轻0着那细缝儿,抿了抿唇:“好像有点伤到了,等下我给你上点药,嗯?”
程雪娴不自在极了,贺瑾靠得太近,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就洒在她的大腿根部……她忍不住缩了缩脚,还是没有挣脱贺瑾的手,她只得道:“我、我自己来……”
贺瑾拒绝:“我来就好,这本也是我弄出来的。”
此话一出,两个人都愣了愣,然后变成了两个大红脸。
……
贺瑾的房内居然还放了一些膏药,他去取时程雪娴隐约看到了很多瓶瓶罐罐,不等她细想贺瑾就拿着其中一瓶回来了。
然后,然后就没有然后了,因为她又不好意思了。
“再把腿分开一点。”
程雪娴身子轻微一颤,慢吞吞将腿分开了点。
贺瑾抬头看了程雪娴一眼,随即伸手帮了她一把,压住其中一条的大腿根,他的手才放上去就惹来一阵颤抖,用力时那颤抖更加剧烈了,贺瑾喉头滚动了一下,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般若无其事地给她上药。
但很快,贺瑾发现有点问题——
他大概是s得有点深,花x里的jgye没有排g净,上药的时候又因为程雪娴过度敏感,花x一缩一缩的又将不少白浊排出,这样一来刚上好的药就被冲没了,相当于白费功夫。
当然,更重要的是,这样一来也在剧烈动摇着贺瑾的心神。
原来没有经历过的时候不觉得,但如今经历过后……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过度沉迷这种事情,原来是真的会上瘾的。
贺瑾深深x1了口气儿,0着xia0x儿的手指轻轻戳了戳那细小的x口,然后慢慢cha了进去——
“唔——”程雪娴下意识蹬了蹬腿儿,一只被压着只能蹬动另一只,一脚蹬在男人的肩头上,但她也没有什么气力,说是蹬其实更像是蹭,“做、做什么?”
声音绵软软的,还有丁点儿含糊,像是半化开的糖般。
“……里面还有点东西要弄出来,不然不好上药。”
“是、是吗?”
贺瑾说得很义正辞严,但程雪娴总感觉有点不对,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。
不过很快,她就知道哪里不对了。
……
手指慢慢地cha入,在狭小紧致的花x里小心翼翼地g起,轻轻一刮,再ch0u出来时成功带出不少白浊。他动作小心缓慢,叫程雪娴只觉得有点不适,不像地拥着失而复得的小姐再次扔下贺瑾走了。
贺瑾:???
未等他追过去,一婢nv前来禀报,言是老爷请他去书房一叙。
贺瑾:……
脑壳疼,脑壳疼,脑壳疼。
贺瑾入了书房,一抬眼就是岳父坐在书桌后面se沉沉的样子,他心下一突,突然感觉自己是在奔赴刑场。
但是上了刑场,屠夫迟迟没有举起刀,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放下了刀,拿出茶水点心和颜悦se要和他促膝长谈一番……这b他举起屠刀更加可怕了!
程庆之问了点有关程雪娴的事情,然后话锋一转,谈起了对程雪依母nv的处罚。
“此次,是程家对不住你,亦是我教导无方。雪娴身为妹妹既已出嫁,雪依这个姐姐自然不可在家中多留。她的婚事已谈好,男方是我的一个弟子方青,目前是北方一小城知县。”
贺瑾惊了一瞬,饶是从程雪娴那儿知晓岳父是一个公正的人,也不知道他会这样公正,居然会对程雪依做如此重的惩罚。
程家真的怕长公主吗?其实未必。
程家乃书香世家,并非因一两代人读过书有过功名就自称书香世家,而是实实在在百年经营下来的真正书香世家。远得不提,程雪娴已过世的爷爷就是一代大儒,生前虽未入官场,但却是白马书院的山长,桃李满天下。
这样的人家,没有什么大错,当今陛下是不会对其动手的,反而更愿意好好供起来,不然程庆之入了官场后又如何成为最年轻的尚书呢?
就是贺瑾,在母亲给他相看人家时,即便知道程家有俩个适龄姑娘,千想万想也不曾想过自己会娶得到程家的姑娘。
毕竟g0ng中早有话语传出,说是要择程府姑娘做二皇妃。
知道不少内幕消息的贺瑾知道这是二皇子的母妃贤妃散播出来的,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舅舅确实有让程府姑娘做儿媳的打算,但不是二皇子,而是他更看好的五皇子。
所以圣旨下来的时候,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。
他娘亲到底怎么和舅舅说的,居然能够把他看中的儿媳抢到手?
虽然最终,也不是他们都看中的长nv嫁过来……
贺瑾转念一想,从程庆之的话中还得到了一个消息——程雪依要嫁的人乃是程庆之的弟子。
虽然是低嫁也是远嫁,但有了这层关系在,相信程雪依也不会受到什么委屈。毕竟时下重声誉,尊师重道是时下主流,更何况程庆之乃居京重臣,相信那人之要脑子没有坏就不会蠢到对程雪依不好进而得罪程庆之。
而且程雪依远嫁还有一个好处,一段时间内她不会在京,也就不会遇到他娘亲长公主——他娘一直以来都是能动手绝不多说话的,一根鞭子舞得虎虎生风,他就是这样被教育大的。
能几天内安排成这样,他这岳父也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,真真是应了那句话——
可怜天下父母心。
贺瑾00鼻子,道:“小婿明白了,回家后会和娘好好说说的。”
程庆之的眼神愈发柔和了,他指着桌上一道点心道:“方才我见你似乎颇喜欢此点心,左右离用膳还有一段时间,不若再多用点?”
贺瑾这下是真的受宠若惊,他确实喜欢这点心,但因习惯他在外面是不会怎么显露个人喜好的,没想到不过两口就被看出来了。
他隐隐感觉,岳父好像真如小妻子说得那样喜欢自己。
莫非真的是靠脸?
虽然这样怀疑,但贺瑾还是觉得不可能。
他一直知道自己模样好,真不是他自夸,他就凭着这张脸去醇香楼可以一分钱不花,那些姐儿可愿意倒贴他啦……咳咳,但即便如此吧,他也不是人人都喜欢的。
就是金银珠宝,也有些人视之如粪土呢。
所以他还是不相信,自己真就是凭脸得到了岳父的喜欢……他更愿意相信岳父有一双火眼金睛,看穿了他的本质,从而喜欢上了真实的他。
岳父大人,应该不是这样肤浅的人。
程雪娴:……不好意思,我们全家都是这样肤浅的人。
……
程庆之尚不知道贺瑾在想些什么,他静静地欣赏了一会nv婿的好相貌,边在心里头盘算着等会要和二nv儿谈谈,边和贺瑾道:“至于帮凶——”
程庆之叹了一口气,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:“她会在家闭门思过,过两日我会抬一良妾入门。”
贺瑾没有说话,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合适。
只看了程庆之一眼,感觉他是真的被伤透了心。
时下的男人,尤其是有钱有势的,家里或多或少都有妾室通房,有的甚至会养些家妓舞nv。男人们对于妻子的要求就是门当户对、端庄大气,在外帮忙社交对内宽容贤德,喜欢与否不重要,只要给足脸面即可;相对的,对妻妾通房的要求则特别底,只要符合他们的喜好便可,毕竟玩物罢了不需要多少要求。
这样的大势下,京城里有两个男人不纳妾不收通房也不养什么家妓舞nv就显得特别奇怪——一个是他父亲勇毅侯,一个便是程庆之。
他父亲是真的ai重他母亲,并非外面流传的什么怕长公主发怒打人。他从小看着父母恩ai,也曾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……将心b心,他觉得程庆之同父亲一样是真心ai重自己的妻子,只是到头来却还是被妻子弄伤了心。
贺瑾觉得,岳父最伤心的,怕是她偏心为了亲nv去伤害另一个亲nv——哪怕你直接违反圣命呢,也好过如此。
贺瑾想了半天,最终憋出了一句:“不若你和雪娴商量一下?”
程庆之呵呵一笑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我只盼我nv儿不会重蹈覆辙。”
贺瑾:……您两个nv儿,您说谁?
和贺瑾谈过后,程庆之又派人去请了程雪娴。程雪娴那时正在逗ai宠,见父亲请自己,便g脆带上了t重严重超标的ai宠去了书房。
胖胖的狸花猫一入了书房便熟门熟路地跳上书桌,一pgu蹲在雪白的宣纸上冲程庆之仰头,一副睥睨天下的高傲模样。
程庆之失笑,伸出手挠了挠狸花猫的肥下巴,看其熟练的样子这样做也不是一两日了。
程雪娴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,只道:“爹,这事你要如何处理?”
程庆之面se淡了淡,先说了对程雪依的处置。
程雪娴可不是贺瑾,她十分了解自家人,知道什么才是对程雪依真正的处罚,她直接问道:“方青师兄相貌如何?家境如何?”
程庆之:“一般。一般。”
程雪依可b程雪娴还要颜控,不仅颜控还喜欢奢华日子,这两个“一般”在她和父亲看来就是一般,但在程雪依看来估0就是地狱了。
程庆之又说了要抬一良妾入门。
这一次,程雪娴没有立马接话,只是沉默了良久。
虽说嫁给方青对于程雪依来说不亚于被打入地狱,但那也是相对而言的,方青能被程庆之选中定然有过人之处,就算是没有她也相信父亲不会让程雪依受委屈的,毕竟父亲可不是母亲,再如何他也是在努力一碗水端平,若不是程雪依此次犯错也不会被低嫁、远嫁。
而且再不济还有她呢,哪怕她再讨厌程雪依那也是她亲姐,她不可能坐视她被欺负的。
但对于母亲的处置——
程雪娴声音低低的:“父亲,何至于此……”
程庆之道:“我教了十多年,原以为能教好她……朽木不可雕。”
程雪娴一直说她喜欢贺瑾的好相貌是真的,说程庆之也会喜欢贺瑾的好相貌也是真的,可以说他们程家人全都是颜控。不只是程庆之这一支,别的也同样如此,就ai好好相貌的人,只要长得好就可入他们的眼。
也因此,程家人在嫁娶之时,考察对方的相貌就成为了重中之重。
但程庆之却是例外,他的婚事是自己求来的,为此甚至违背了父亲的意愿不做大儒而沉浮官场。
这求的,便是程雪娴的母亲。
程雪娴母亲也是出身高门,还是唯一的嫡nv,一次出门礼佛两人偶遇,程庆之从此一见钟情。那时被美貌冲昏头脑的程庆之没有思考太多,唯一想做的就是求娶佳人,但好不容易娶回家后才发现两人之间种种不和。
其中最大的不和,就是一个是饱读诗书之人,一个却因家中奉行无才是德因而是个半文盲——也就是说,程母只识点字,仅限于看懂账本。
这样两个人,怎么能够聊到一起去?而且可能因为家里洗脑太严重,程母十分排斥读书,饶是程庆之用了十多年也未能将她的x子掰过来。
但怎么说都是自己求来的,程庆之也并未因此不喜欢她了,反而十年如一日ai重于她,只是防备着她把无才是德的思想灌输给下一代——这个看来是一半成功一半失败了。
或许是大nv儿更像她,程母一直就偏心,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些衣服头花之类的小事情罢了,程庆之和程雪娴也没有想到会酿成大祸……
不管如何,她终究是她母亲。
此事过后,程雪娴顶多不再理她,但也没有想过……母亲那么重视爹,爹的做法对她来说也不亚于将她打入地狱。
程庆之只叹了口气,道:“终究要给长公主一个交代,而且我也想知道一剂猛药下去后你母亲会不会因此改变。若是改变了,就是我赢了。若没有,那我……就算了。”
程雪娴心里一ch0u,隐隐作痛,为她的父亲。
程庆之看着他的二nv儿,眼眸里是深切的疼ai:“只望你别重蹈覆辙。”
这句话贺瑾也听过,只他不明所以,但程雪娴却十分清楚程庆之的意思,她笑了笑,道:“父亲放心,不动心就不会输。”
开玩笑,见识过父亲冲动的下场,程雪娴一直以来都致力于做一个理智型颜控。
美se要看,心绝对不动。
作者的话:fgcha一个。
做鸽子真是又痛又爽,良心很痛但是咸鱼很快乐啊【乖巧jpg】
补更会有的,就是会迟到,也不会迟到很久,马上要收费了,收费后就会补上的。
出了书房,程雪娴想了想,抬脚往程母的院子走去。
越走越近便越是安静,程雪娴倒是有些不习惯了。
倒不是她不ai安静,相反她和父亲一样都挺喜欢清静的,只是母亲和姐姐偏ai热闹,往日四处参加各种宴会,回了家也要热热闹闹的,他们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为讨主子欢心平日里便总是吵吵嚷嚷的。
或许是ai好相同,话题也多,所以母亲才会格外偏ai姐姐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