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骂得怂怂的，稚嫩的小奶音又小声反驳，“那也还差我一块，两千说好是奖励。”
闻言，谢九娘差点破功，清咳几声才忍住笑，“行吧，一块不好记账，给你当零嘴。”
说罢，扔一块灵石给祂。
祂一收灵石，遁入契约空间。
剑灵后悔了，不该害怕被扔粪坑就仓促契约，现在解除契约还来得及吗？
主人太狗太抠。
呜呜……可祂急需灵气恢复。
谢九娘感应到剑灵的急切和萎靡，不急不慢掏出个红果咬一口，“小贱贱，想要灵石也不是不行，拿好东西来换呀。”
剑灵憋着气，怀疑新主人脑子不好使，祂都落魄到吃灵石，还有什么好东西？
谢九娘又循循善诱，“例如，先来两本神级功法，再来几套仙级剑术，或是化神以下都发现不了的敛息术伪装术什么的，我不贪心的，真的，神级的三块灵石，仙级两块，仙级以下的一块。”
剑灵想说你骗傻子呢。
当神级仙级是路边的野草吗？想要就去拔。
还只给两三块灵石？
哼，祂可是吃过十二万灵石的灵了！
谢九娘又道：“嫌弃少吗？我们可以讲价的。”
剑灵心动的，可没有什么用，记忆严重缺失。
祂元神本源损失九成九，沉睡不知多少年，能在最后一缕元神消散之前醒来已是万幸。现在又有了契约空间蕴养，只要主人不死，慢慢就会恢复。
所以，谢九娘忽悠了一个寂寞。
“咦，这里有人？”
丛林里走出四人，三男一女。
为首是个面容普通的男子，普通到什么程度？是看一眼就忘记的那种。
谢九娘不认识几人。
那男子来到水边，取出水袋装水，一边装水一边对谢九娘道：“小道友，幸会。我叫程怀信，是溪安城本地人。”
“我叫谢九娘，来自云暮城。”谢九娘人畜无害地笑了笑。
另外三人没有搭话。
他们也拿出水袋，低头装水。是很正常的态度，有对待陌生人该有的防备心。
程怀信问：“谢道友，要不要和我们一起？路上有个照应。”
“这……不好吧。”
谢九娘再望向另外三人。
两个男修没什么表情，女修就露出了抗拒之色。
程怀信朗笑道：“这有什么不好的，出门在外碰上了，有缘就交个朋友。”
“程哥！”
那个女修抢在谢九娘说话前站出来，“谢道友是在委婉的拒绝你，就不要勉强她了。第一次见面，人家对你有防备心是应该的。”
程怀信犹豫了，“这……”
他再望向谢九娘，像是等她的意思。
换作真正的小姑娘，可能会解释几句，等程怀信再邀请几句，八成会抹不开脸就应下。
谢九娘是什么人？
在意那点脸面吗？
谢九娘像是经过认真思考道：“那位姐姐说得对，我对你们确实有防备心，就不跟你们一起了。”
程怀信心里一沉，旋即笑道：“没关系，那有缘再见。我们就先行一步了。”
说完，率先走了。
另外两个男修立马跟上。
女修嫌弃地看了谢九娘一眼，刻薄地小声道：“算你识相，没有拖累我们。”
谢九娘，“……”
演得真尽职，却不知从一开始就露馅。
考核首日个个精力旺盛，恨不得一刻不停赶路。谢九娘明面上在此停留了小半天，没有特殊情况的人都该超过她了吧……
一下子碰到四个比她慢的，还都是缺水的，不奇怪吗？
所以，合理怀疑他们是冲着她来的。至于是谁的人，林家还是墨家？
不好说，不好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