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剂师携怒出手,一举震慑住闹事人群。
事实上,就连一只眼都被他镇住了。
后者用难以置信的目光,盯着要药剂师打量。
有时候,痛苦和磨难是真的锻炼人。
混战之前,药剂师埋头研究,听从昏瞳的命令,唯唯诺诺,胆小怕死。
混战之后,他重伤还生,锻炼出了胆量,适应了杀伐,比之前果敢太多。
商人们被镇在原地,但都没有退散。
震惊和恐惧的情绪稍稍减退,很多商人看向药剂师的目光透露出阴寒来。
他们中有的商会代表阵亡了,但仍旧有三位白银级在场。
察觉到局面很可能会在下一刻失控,一只眼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。
但这个时候,他又听药剂师道:“看到我的伤了吗?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。”
“因为我就是被光束炮轰中的!”
“当然,我知道你们的心情同样糟糕。”
“所以,我给你们一个机会。”
“来,闯过来。”
药剂师竟主动让开了一个道,让城主府大开的大门正面闹事人群。
“别怪我没提醒你们。强闯城主府是犯法的!万一被里面的驻防力量杀死,也是白死。”药剂师冷笑不止。
商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仍旧僵在原地,都没有动身。
药剂师嗤笑一声,毫不掩饰脸上的轻蔑之色。
“别说没给你们机会。”
“我给你们留半个小时,你们大可以讨论,该怎么冲击城主府!”
“我们走。”
药剂师对一只眼示意。
两个人就这样走入城主府,留下完全敞开的大门。
商人们再无人阻挡,却都感到无所适从。
“这事情怎么说?”五大商会之一的白银级深深皱眉,感到眼前情况骑虎难下。
“不能强闯城主府,这不是授人以柄吗?”另一位白银级道。
“那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吗?”
“唉,都散了吧,商铺那边还有一大堆烂摊子需要我回去处理呢。有关赔偿的事情,我相信昏瞳会给我们说法的。”
“那就明天再来!”
没有人给台阶,闹事的人群就只能自己给自己台阶了。
众人一番七嘴八舌之后,纷纷叹着气,耸搭着眉头走了。
不久,药剂师、一只眼再次来到大门处。
“你真敢赌啊?”一只眼感叹地问道。
“商人,哼,一群逐利胆怯之辈,怎么可能有这个胆子冲击城主府呢?”药剂师经此一战,算是把商人的秉性瞧个透彻。
一只眼摇头,仍旧感到巨大风险:“万一,你要是赌输了呢?”
药剂师冷笑:“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冲击城主府,你还指望他们接下来还能积蓄这样的胆量吗?”
“再说了,怕什么?!城主府防御森严,布满了法术陷阱和机关。这群人闯进来,大多数人必定丧命其中,几位白银级也必然灰头土脸!”
说到这里,药剂师遗憾一叹:“这帮海盗还真是狡诈,居然放着城主府,始终没有攻打!”
“对了,昏瞳大人呢?”
一只眼低声道:“大人已经秘密前往龙狮佣兵团的临时驻地了。”
龙狮佣兵团的船仍旧停靠在码头。
船尾楼的船长室。
窗户打开着,月光投射进来。
海水的潮气将码头中萦绕不散的血腥气,也带入了船长室里。
船长室中,只有鬃戈和昏瞳两个人。
鬃戈引昏瞳入座,直接询问来意:“领主大人,深夜造访,是有什么紧急任务要我们去做吗?”
昏瞳微笑着摇头:“不是这样的。我这一次来,是感谢贵团在此战中所作出的卓越贡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