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觉得姐姐生得真好看。”柳云眠由衷赞道。
“傻瓜,你才好看呢!”
忽然,柳云杏意识到了什么,“看我这张嘴,眠眠,姐不是故意的。”
原来,她是怕柳云眠联想到她脸上的疤痕。
如果没有那道疤,妹妹容貌秀丽,谁都比不上。
“没事。”柳云眠笑道,伸手抚上自己脸上的疤,“快好了,姐姐没觉得浅了一些吗?”
柳云杏真没注意到。
她都不敢主动看。
一来心疼,二来也怕妹妹恼怒。
“好像真的浅了一点?”
“嗯。”柳云眠道,“我在用药了。”
“那能消掉吗?”柳云杏紧张地问道。
“能。”
这点都不能的话,她好意思说自己是新纪元来的顶尖名医?
之前她不想管,因为这个时代,只有美貌没有庇护,对女子来说是灾难。
虽然她自恃能力不弱,但是也不想平添烦恼。
好在她现在嫁人了,陆辞也不是什么善茬。
陆辞那种性格,是那种“就算是老子的狗,也不能让人碰”。
对此柳云眠很满意。
当然,最最主要的原因,还是因为观音奴。
这孩子,太喜欢自己了。
他每天都会摸着柳云眠脸上的伤疤,露出心疼的神色,又揉又呼呼,眼圈含泪,就那样看着她。
柳云眠心都要被这孩子揉碎了。
所以她忍无可忍,决定好起来。
当然,陆辞现在已经见怪不怪。
就是柳云眠头上有犄角,身后有尾巴,估计他都不会感到意外了。
姐妹俩正说着话,外面忽然传来敲锣的声音。
“又要干什么?”柳云杏没好气地道,“村里的锣一响,准没好事。”
各种苛捐杂税,巧立名目收钱。
这一届知县不行,横征暴敛,苍蝇进了府衙,都得留下两条腿那种。
上行下效,村里也不学好,但凡手里有点权力的,都想捞一把,就苦了老百姓。
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。
“我出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。”柳云杏放下手中绣活,匆匆忙忙地出去。
她一走,观音奴就从隔壁房间跑过来,自己往炕上爬,奈何他太矮。
一着急,他直接踩着蹲在地上的包子。
包子“啊呜”一声就炸毛了。
等它看清是观音奴,又没脾气了,重新趴了回去。
它对观音奴,十分有耐心,可能觉得都是孩子,小孩儿和小孩儿不准生气?
翠微笑着道:“夫人,不打扰您吧。奴婢今日教小公子说话,他学会了几个词,迫不及待地来跟您炫耀。”
“没事,咱们观音奴学了什么?”
观音奴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开口,眼神却是亮亮的。
“娘——”
苛捐杂税
柳云眠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。
翠微也惊喜万分。
“奴婢教了许久,小公子就是不肯喊这个,没想到,到您面前就喊了。”
柳云眠看她模样,不像生气,不由松了口气。
她之前一直隐约觉得,翠微应该是观音奴生母的人。
她觉得自己亲近观音奴,翠微可能会不高兴。